使徒……
林凛眼神中充满了光亮,似乎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怎么,很想成为使徒?”
男人挑了挑眉,轻佻的神色中多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你……你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出卖身体的事情我可不干昂。”
林凛突然捂住胸膛,一脸惶恐的倒退了几步。
“就算是有实力也不能强迫别人出卖身体啊,你这什么想法。”
“放屁!”
男人被气的脸色涨红,单手一伸,林凛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拉扯着,瞬间便被对方揪住了衣领。
“臭小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好好师父,你先松开。”
林凛被扯着脖子,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他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询问道。
“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就让我当你使徒,你要是诈骗犯子呢?传销头目呢?”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还是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我叫席勒,曾任七度王爵。”
“也就是说……你前面至少七个人封爵?”
林凛掰着手指数着,情绪也瞬间低落下去。
“你后面还有几个人?”
“没有了!”
男人不耐烦的回应着,情绪也越来越暴躁起来。
“帝国之中只存在七位王爵,负责守护王室的尊严和地位。”
“我排在将第七,并不意味着我的实力只是第七!”
“昂。”
林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眉眼间却满是怀疑。
“那你为何要寻找新的躯体?是碰见比你强的了?”
“我存在于新世纪来临初期,为了抵御神使,才造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希勒傲然说道,他眯起眼,似乎在回响曾经的那段岁月。
“二一零零年,世纪出世,人类建造并发现了一批从核污染中获得新生的人群,也就是魂术师,即便是身体内的【魂路】相同,每个人的【天赋】也各有千秋,下令召集军队的王国组建了各自的禁卫军,首领被加封晋爵,也就是我们。”
希勒将手指缓缓放置在林凛的魂印处,一股温热的魂力逐渐注入他的躯体内,身上浮现出一层层斑驳的纹路,即为魂路,魂力顺着魂路淌满全身,沿着血液逐渐融合。
“除此之外,也诞生了神殿,信奉者尊崇自然的力量,认为是神祇赐予他们魂力;为了巩固政权,四国允许神殿的存在,只是不得摄政。”
簌簌。
此刻林凛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昏暗而朦胧的浓雾逐渐浮现在他身侧,全身的肌肉紧绷,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涌现在掌心。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使徒了,你必须听命于我的命令,不然,我可以通过魂印,随时摧毁掉你的性命。”
希勒眼底浮现一抹寒意,他对眼前的小子仍有戒心,可显然别无他法。
等到林凛再次醒来,一群人已经被带入一家破旧的酒馆内,屋内满是屠户和猎户身上的腥臭味,和烟酒的气味混在一起。
几人的手腕上拷着链条,被禁锢在一起,拖拽着朝着更深处走去,为首的男人同酒保打了个招呼,便潜入一片阴森的地下阶梯之中。
“新的奴隶?”
酒桌旁一个男人眯起眼,上下的打量着诺娜,此刻她已经被冻的不成样子,手脚冰凉,裸露出的肌肤上布满猩红的冻疮。
“这小姑娘不错,一吊铜币,我要了。”
男人爽快的扯开汗衫,从中一个破旧的猪皮钱包中取出被麻绳系的严实的铜币,“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而此刻,方才进入地下室内的首领也重新回到地上,笑着讥讽他。
“你这笔钱还是留着给自己养老吧,我们公会为的就是找人修建堡垒,顺便改善一下伙食,你这点钱,怕是连头猪都买不到。”
“贝尔队长,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吧?”
男人不满的一敲桌子,连整个柜台都在颤抖,随着他起身,周围一群人更是齐刷刷的站成一排。
“老子怎么说也是十二区有名的猎户,这边多少魂兽都是我杀的,就凭你一个佣兵团,还想要吓唬住我不成?”
男人色眯眯的盯着诺娜,舔了舔舌头,眼神炙热的打量着。
“今天不管你说什么,这个女人我非要带走。”
“我要说不呢?”
贝尔静谧的坐在桌前,他缓缓抬了抬手,一抹寒气从桌上逐渐凝聚,融合的水珠逐渐聚拢,竟化为一个冰杯,即便是热腾的茶水倒进去,也丝毫没有液体淌出。
“你难道想要和佣兵团作对不成?”
贝尔的眼神间布满杀气,银色的纹路席卷全身,指尖更是在此刻缠绕着一只冰霜化为的毒蛇。
“妈的,动手!”
猎户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随手抄起立着的火铳,双方隔着桌子不断对射,冒起的火光顺势燃着了屋子。
贝尔却熟视无睹的静坐在那,他的身前树立起一层透明的屏障,所有的子弹在刺入屏障后瞬间冻结,手上的毒蛇也在此刻蹿腾而出,仅仅过了数秒便传来阵阵惨叫。
猎户的人马被毒蛇撕咬开喉咙,殷红的鲜血流淌了一地,又顷刻间被冰霜覆盖,化为一团乌黑,一行人躲闪着藏于酒柜后面,甚至几个人朝着地下室冲去。
可他们的脚还未接触到阶梯,就被冻结成一个个冰雕,伴随着一声响指,众人的身体霎那间碎裂成一个个尸块,倒在地上。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猎户死相凄惨,整个下巴被毒蛇撕咬开,露出布满烟渍的牙齿,舌头则被吞噬掉大半,眼球被冻碎,化为一滩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一幕看的林凛等人心头一惊,他原本想趁此机会动手,可现在看来,静观其变才是稳妥的办法。
“一群莽夫。”
贝尔一脚踹开众人的尸体,强大的气浪让所有人为之动容,他从吧台取出几瓶烈酒分给手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林凛等人被摘下口塞,面前扔了几片干瘪的面包,在这种时期,能有食物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