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通天猖狂的不可一世,冷然狂傲。
诛仙四剑威能爆发,绝世凶阵震撼洪荒。
还别说,通天还真有说这话的底气。
毕竟,诛仙剑阵在手,非四圣不可破,洪荒之中,又哪里再找四个圣人?
但是,这虽然是事实,可元始脸色却是漆黑无比,满脸的阴沉,那眸子中,喷吐火光,欲择人而噬。
通天实在是太猖狂了,简直嚣张的不可一世。
说出这话,盘古父神知道吗?
竟然忤逆兄长,还想打兄长?
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底气?
“通天,作为兄长,吾不与你计较,你且撤去诛仙剑阵,封神之事,好商量!”元始深吸口气,沉声开口。
难得的,他没有发火。
“怎么?你怕了?”通天却是不依不饶,冷笑看着元始,满脸的嘲讽。
“你……”
元始咬牙,下意识握紧拳,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元始这是在忍。
毕竟,不忍不行,这诛仙剑阵,还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破的。
诛仙剑阵,洪荒第一凶阵,非四圣不可破。
虽然每次诛仙剑阵一出,最后都被破了,搞得好像这诛仙剑阵的名头是吹出来的一样。
可实际上,诛仙剑阵的凶威,洪荒皆知。
还真就是非四圣不可破。
否则,元始也不会忌惮,也不会怕了。
是的,他是真的怕了,虽说被通天打一顿,比被多宝如来鎮压来得好。
但若是有的选的情况下,谁有愿意被人给打一顿呢?
不管是被谁打,那都是丢面子。
丢面子这种事,元始可不干。
他可以不顾面皮的对后辈下手,但是,他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被人给打败,更不能让后辈弟子打他的脸。
所以,这一刻,元始格外的好说话。
“通天,你我兄弟一场,亿万年的兄弟,难道就因此,坏了情分?撤了诛仙剑阵,吾等还是三清……”元始谆谆教诲,苦口婆心。
元始知道,只要自己搬出三清的名头,通天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两人本身就理念不合,可还是相处了亿万年,凭借的是什么?
不还是三清的名头么?
元始知道,通天赌气那也只是一时的,到了最后,还是会和好。
可显然,元始忘了一件事……
“呵呵,说的好听,三清?兄弟?找外人来鎮压我,就是你所谓的兄弟?今日,没得谈……诛仙剑阵,起!”
通天低喝一声,霎时间,诛仙剑阵配合着诛仙阵图,瞬间笼罩元始。
“轰隆隆!”
诛仙剑阵中,红光起,黑云滚滚,杀气肆意,煞气环绕。
洪荒第一凶阵,万道光华黄雾起。
风气呼嚎,乾坤荡漾;雷声激烈,震动山川。
只见正东上挂一口诛仙剑,正南上挂一口戮仙剑,正西上挂一口陷仙剑,正北上挂一口绝仙剑,前后有门有户,杀气森森,阴风飒飒。
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
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
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
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这一刻,诛仙四剑威能爆发,剑气激荡,红光撼天。
诛仙剑气斩出无量量混沌剑气,朝着元始碾压覆盖而去,压根就没有给元始留活路,那是往死里锤!
当然,圣人不死,诛仙剑阵再牛,也没办法杀死圣人。
圣人之间的较量,终究还是落人面皮为主。
今天,只要元始被落了面皮,这也就算是通天胜了。
而且,还是大胜!
“嗤嗤嗤……”剑气风力,剑罡狂暴,那无尽凶险的红光环绕元始周身,一道道,一缕缕。
一开始,元始还能抵抗一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着剑气越来越多,元始也有些不支,竟有些撑不住。
“撕拉”一声,元始身上的道袍被剑气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通天,够了!”元始脸色漆黑,沉声低喝。
还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尽管只是道袍破碎了一角,可对元始而言,这就相当于直接在他脸上扇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响亮,火辣辣的疼。
“够了?呵呵,这怎么能够?元始,你处处针对于我,说好的封神之战各凭本事,你却以大欺小,亲自动手对付我徒儿,后来,更是联合外人对付自家人,这多年,一桩桩,一件件,还少了么?”
通天冷眼看着诛仙剑阵中的元始,再次低喝出声:“你总是说我截教都是些良莠不齐的弟子,贬低我截教,贬低我教弟子,说什么,你教弟子都是道德清真的修士,品性高洁?我叫弟子,就是湿身卵化披鳞戴甲的畜生?呵呵,放屁!”
“吾教上下,哪个不是讲义气?哪个不念兄弟情?反倒是你教,那广成子,身为黄帝授业恩师,理应为道德清正的上仙,可惜品性不正,竟来我碧游宫辱骂!”
“那惧留孙,更是品行低劣,偷袭倒是信手拈来!”
“那太乙真人就更不用说了,倒是会用一些歪理邪说教徒弟!”
“文殊、普贤、慈航,那更是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目中无人,呵……”
“元始,这就是你的徒弟?这就是你的阐教!”
“教徒弟都不会教,要不我来帮你?”
“我哪样不如你,好叫你这般处处针对我?事事针对我?”
这一刻,通天怒骂,千万年无数怨气宣泄而出!
这一刻,诛仙剑阵内,元始沉默,再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