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脸色复杂，沉默了片刻，说道：“苏先生，我再透露给您一个消息怎么样？”
苏轩点头，“说说看，要是消息有价值，我就把照片还给你。”
何先生点点头，目光感激，“苏先生，其实柳怀年这个人，城府极深。”
苏轩挑了挑眉，“这我看得出来，然后呢？”
何先生说道：“他应该早就知道我被陈少收买了。”
苏轩眉毛一挑，“这意思就是他们两个以你为筹码……无间道？”
何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道：“倒也不能这么说。”
“柳怀年这个人心胸狭隘，城府太深，而陈少那边，如果没有陈家做支撑，根本不是柳怀年的对手。”
“柳怀年经常通过我故意给陈少释放信息，”
“但陈少应该看不出柳怀年的想法。”
“陈少虽然很年轻，在同龄人当中也算得上稍有城府，但比起柳怀年还远远不够看，”
“但是忌惮于陈家的势力，柳怀年面对陈少的时候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矮上三分。”
苏轩听到这里，摸了摸下巴，“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何先生愣了一下。
他脑子并不笨，很快就意识到苏轩对柳怀年和陈少之间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他连忙道：“苏先生，柳怀年之所以地位、身份、财富，远远不如陈少，却能跟陈少坐在一起谈判，”
“最大的筹码就是柳小姐。”
“这意思，柳怀年用柳馨雪当诱饵？”苏轩有些意外。
“是的。”
何先生点点头，脸色凝重道：“柳怀年的心很毒，但他对柳小姐确实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拿柳小姐当筹码这件事，其实也具有很高的危险性。”
“他之所以拿柳小姐为筹码，是因为手上实在拿不出别的筹码去吸引陈少，”
“成的话，他便可借着陈少的势力在天东站稳脚跟，然后以他的性格不出意外，肯定卸磨杀驴，不可能真的把柳小姐往陈少的怀里推。”
“但反过来说，这中间若是稍微走错一步棋，赔了女儿，他也只能咬破舌头往肚子里咽。”
苏轩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别的事吗？”
何先生愣了一下。
他看了眼苏轩，“苏先生，您对柳小姐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吗？”
苏轩摊了摊手：“你觉得我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完，还有心思去听柳馨雪的事吗？”
何先生目光愕然。
他脸色汗颜，低下头道：“苏先生，那咱们就说说您的事吧。”
苏轩无语，“你早就该说了。”
何先生脸色尴尬的不行。
他说道：“苏先生，柳怀年让我跟踪您的目的，得分成两个步骤进行分析。”
“其一，他想看看您和柳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假如您是柳小姐的男朋友，”
“他大抵会看在柳小姐的面子上，给您提供一些帮助。”
“您需不需要不要紧，但他肯定会给。”
“从这一层面，就引申出了两个方向。”
“第一个方向，假如您确实是柳小姐的男朋友，那他在拉拢您的同时一定也会借助您的力量去对付陈少；”
“第二个方向，假如您不是柳小姐的朋友，那他便会想方设法利用您来对付陈少，”
“说白了，就是故意制造您和陈少的矛盾，而他可以坐山观虎斗。”
“您赢了，他就站在您这边帮您对付陈少，从而取得您的信任。”
“陈少赢了，他就站在陈少那边帮陈少一起对付您，从而增进他和陈少之间的感情。”
“至于他为什么要利用您来对付陈少，”
“首先，他商业上的那些合作伙伴，各个都是老狐狸，不可能任由他来摆布，而他也不想把快吃到嘴里的肉分享给这些朋友，”
“万一这些朋友跳过他跟陈少搭上了，那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其次，您是孤儿，偏偏还是一个双s天赋的天才，而且已经具备了连金总、薛总都能杀死，并且还有人帮您兜底的能力，”
“不管这是您自身的能力，还是您背后有什么高人相助，都可以算成是您的能力。”
“虽然他暂时还摸不清楚您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但是他自认为耍弄一些阴谋手段，不管离间计、激将法，让您和陈少彼此斗一斗，还是易如反掌的。”
“毕竟您这么年轻，在他看来应该很容易操控。”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报废了，对他也没损失。”
“所以，以上这些，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利用您来对付陈少。”
“跟陈少的合作，是他谋划了很多年的一步棋，也是他在商业上实现突破的很重要的一步棋，”
“为了达成目的，他连女儿都能利用，更别说您一个外人。”
“有可能您被利用到最后，跟陈少拼的你死我活，都不知道背后其实是柳怀年的算计。”
“况且，”
“就算苏先生您不肯被他利用。”
“只要他找个机会，添油加醋的说出您对柳小姐有些心思，”
“以陈少的性格，绝对会主动来找您。”
“他现在明明已经看出我在为陈少做事，还故意让我来监控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当陈少问我最近在为柳怀年做什么的时候，我只要回答在跟踪您，那么陈少必然会注意到您。”
“换句话说，在柳怀年决定利用您的那一刻起，”
“您，躲是躲不过去的。”
“……”
听了这么久，苏轩总算从这家伙嘴里听到了有用的信息。
而这，
便是柳怀年跟踪他的目的。
假如他和柳馨雪有关系，
假如他和柳馨雪没关系，
这对柳怀年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利用方式。
但是不管选择哪种方式，
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他。
……
（ps：今天第6更，十点钟之前还有一更，希望大家手上有票的话投点票，要不完过完今天就浪费了，小作者一定拿出最积极的态度来写这本书，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