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邦联酒店,还是最高规格。
黄博这一次接待的是一名牧场主。
没错,就是那伙牧场主中的一员。
通过各种调查,黄博找到了一个最穷的,最难坚持下去的牧场主。
这是个中年胖子,此时在这种酒店里感觉有些不自在。
但很快就被黄博的热情所带动,两人愉快地喝起了酒。
“我知道兄弟不容易,你们停产前生乳是4梅分一加仑,我直接给你开4梅元一加仑。”
黄博开口就镇住了这个男人,不等他客气,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上游公司不容易,在这种危机关头,下游给上游让利嘛,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中年胖子激动地站起来:“好兄弟,我干了。”
......
看着他离去。
黄博并没有嘱咐他去传递什么消息,比如这里有人高价收购牛奶,大家快点私底下卖给他之类的。
因为他相信商人,那些牧场主本质上也是商人,商人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而他的牧场重新运牛奶的消息也根本瞒不住。
用不了多久,越来越多的人会私下联系黄博,主动求着自己收购牛奶。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人联系上了黄博,说自己也有牛奶要出手,问黄博接不接。
黄博打手一挥:“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就这样,一则小道消息在本州的牧场主里开始流传,这边标准奶粉公司的老板是个冤大头,人傻钱多。
于是停产了许久的牛奶再一次源源不断输送过来。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黄博自然是在赔钱,但是仍然在咬牙坚持,把能跑的银行贷款全跑下来。
这是一场硬仗,是零和博弈,不存在共赢,活到最后的人通吃。
然而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人们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用。
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此时黄博在本州的牛奶市场份额占到了百分之八十!
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紧接着,黄博就通知那些牧场主们,说我实在是没钱了,要破产了,接下来每加仑牛奶1梅元收,你们爱卖不卖。
那些牧场主们也知道不能抓着一只羊往死里薅,而且1梅元的价格已经比他们停产前要高出了一倍,人么也很满意。
然而又过了一个礼拜,黄博再次通知他们,说我实在是没钱了,要破产了,接下来每加仑牛奶4梅分收,你们爱卖不卖,并且只持续两个礼拜,两个礼拜后每加仑2梅分收。
这一下牧场主们炸开了锅。
特别是最后一条消息,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他们那里受得了这个刺激,2梅分一加仑,比他们停产前还要低,那他们这些日子不是白忙活了么。
于是纷纷开始找其他公司渠道收购。
但令他们傻眼的是,环顾四周,竟然没剩下几家公司了。
那些公司早就破产的破产,被收购的被收购了。
此时,而一些小公司又吃不下这么大的市场份额,于是又只能求着和黄博讲价,表示和之前一样4梅分一加仑行不行。
黄博此时撕下自己冤大头的面具,懒得和他们谈判,甚至自己也组装了一只私人武装,看到带人过来的就赶走。
而且黄博还特意针对那个什么雷恩,就是上一次拿枪把黄博赶走的那个人,联系运输公司让们加价,如果哪个公司敢收购他家的牛奶,就把运费提上去。
之所以运输公司能听他的,也是因为黄博是大客户,这种大客户的小要求自然会满足他了。
随着黄博公司的日益壮大,手持标准奶粉公司股份的银行家们也纷纷跟进,贷款自然不用多说。
接下来不用多说,故技重施。
这些牧场主们找不到好的销售渠道,坚持不住问银行贷款,然而只有一小部分能成功贷款,更多的则是被黄博收购。
就这样,靠这一手操作,黄博占领了本州百分之九十的牛奶市场份额,和百分之六十的牧场。
直到此时,黄博才收手,因为他们也不能逼的太紧。
万一出现其他的竞争者,场面就会更加复杂,当然,此时黄博是不怕一些个体经营户的,但架不住更大的资本入场。
而且要继续扩大自己的垄断,只能将目光投向运输了,想要运输公司让利是很难的。
只怕时间上至少要三到五年才能做到,黄博不是等不起,而是觉得没必要。
一旦自己形成这种垄断,到时候政策就能够自己喝一壶的。
占据这么多的市场份额,然后把目光看向其他行业,才是王道,既不会形成大垄断的托拉斯,又能让风险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