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正面敌轻松擒拿遇埋伏险遭暗算
三人才行不远,突然,谢飞丰怀中放出阵阵金光,忙停步看来。只见发光的正是方才曹海行所赐灵符,知道必是已有人入得禁制,忙互望一眼,便一道转身返行。
三人蹑手蹑脚地返回,方至适才激斗处,隐约见得有六男三女正围着巨木争执,忙闪身躲进一片草木繁盛的隐蔽之处。
江飞洲定睛一看,其中两名宫装女子正是之前在回龙湾见过的祁微与江钰二人。另有一女年岁与江钰相仿,面色如雪,冷若冰霜,一身素色坤道常服,扎着一个道髻,却是陌生。
余下六名男子俱也不识,其中三名手中持剑,身着浅灰道服,头束道髻逍遥巾,脚踏圆口云履。另外三人乃是寻常凡俗装扮,只是手中兵刃甚是奇怪,居然是一把月芽铲杖,几近一人之高。
只见江钰正面带嗔怒对着一道服男子高声道:“蒋茂松,莫要以为离了你们南彰派,我们麇衡宗便拿不下他们,师父已经说了,此行就是要杀一杀乾真的锐气。”
道服男子蒋茂松也不示弱,反嘴便道:“江道友,尊师也说了,是杀他们锐气,不是杀人,毕竟天下道修本是一家,莫不是你们麇道将来坐上了中原首教,难道也想将天下诸教都杀光了不成。”
江钰闻言,更是愤怒,气鼓鼓得便要答话,旁边祁微却忙劝道:“好了,诸位,都少说两句。”扭头对着江钰正色道:“知道师姐是受了上回乾真小贼的气,但是一码归一码,如今师父都说了,只是灭其锐气便可。”
众人俱皆点头,道服女子亦道:“江师妹,此番正事要紧,至于乾真小贼之事,待下回师姐与你一道寻来,任你出气可否。”
江钰见众人已定,也不好再固执己见,只得抽出青虹剑一劈巨木恶狠狠道:“也罢,就饶过乾真众贼的性命。”
道服男子蒋茂松见状,也借坡下驴道:“既然麇衡三位道友业已决定,那我们便依计行事。”他转身沿蝰尸四周绕了一圈又道:“此妖看着恐是已入筑基,竟然能被他们三人屠戮,看来他们也绝非一般凝元修士,或者身上带有上等灵器法符。不若我等分作三组,麇衡三位向林中搜寻,九华三位沿涧而寻,我三人在此布阵。一旦探得敌踪,也不与之厮杀,或以言语诱之,将之引至此处。便由我等齐出将其降服捆缚,抛至谷外丢丑,众觉如何?”
九华派中站出一名壮年男子,持杖言道:“此法可行,久闻南彰派阵法非凡,此次便要靠诸道友辛苦出力。”
蒋茂松转身,见麇衡三女也是点头同意,便道:“既已商定,便速速出发。他们三人进入已有半个时辰,即便杀妖耽搁,恐也行了有数十里,我等布置阵法也需一刻之时,莫要误事。”
六人闻言,也不多礼,分作两路,飞身而出。留下南彰三人便要取出法器布阵。
待众人离去,另一名青年道服男子低声对蒋茂松言道:“麇道此次是想借神农寻宝将事情闹大,依蒋师兄所见,麇道是否已做好与乾真全面争位的准备?”
蒋茂松闻言,顾盼了一下左右,低声答道:“乾真外道,盘踞中原已近万年,岂是容易对付,掌门已有令,助麇道徐徐图之,何师弟又何需担忧。”
何姓道人略一思忖,又言道:“恐是麇道恰不愿‘徐徐’二字,其已蛰伏数千年,却因千年前见乾真内乱,而假借‘仙人遗法’之名复兴,分明就是心怀不轨。如今势大,想是再也按捺不住。”
蒋茂松也是一脸凝重,正色答道:“无论如何,三派既已盟定,便要同舟共济,生死与荣。大事自有掌门做主,也轮不到我等置喙,此回入谷,只依郑师伯之令便是。”
何姓道人见状,忙揖礼言喏,不敢再多语,三人便取出法器,沿巨木两侧便布置起来。
江飞洲抬头看向谢飞丰,见其伸手摆招,便与叶飞寒二人附耳。只是几句话,便交代清晰,三人皆确认点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蒋茂松三人正在低头布置,闻声抬头见得三人大吃一惊。何姓道人更是满脸提防,慌忙伸手入袋,持剑而立。
谢飞丰当先步出,打了一个揖礼便笑道:“听闻三派欲布阵诛杀我等,尔等为何还不动手?”
蒋茂松三人闻言大惊,知道方才所言已尽被知悉,左右顾看了一下。何姓道人当先持剑一挥,一道术法剑气向谢飞丰迎头袭来,口中喊道:“既然你等已知,那就休怪贫道!”趁着剑气,手掐一诀,抬头又是一道法箭飞出。
谢飞丰却是不避,只一掐诀,一块大布便在身前张开,持续扩大,将剑气法箭尽挡。又是一挥手,大布便向三人包去。
蒋茂松见状,忙飞身闪过,何姓道人与另一道人却躲闪不及,被大布迎头包裹,只一刹那,二人便被大布包全身缚住。
蒋茂松堪堪闪过,便见得此景,肝胆俱裂,转身便要向密林逃去。只见一道虚影一闪,“移形换影”,叶飞寒便在密林前虚影现身,反手持剑下蹲,向后一刺,正中蒋茂松右腿,鲜血直流,当即倒地。
谢飞丰一掐法诀,大布包用力一紧,两人便毫无动静。布包收回,将二个昏迷不醒的道人倒在蒋茂松身侧。
谢飞丰上前一步,对着单脚跪地的蒋茂松问道:“你方才说的要捆缚我们之物何在?”
蒋茂松满脸惊惧,却不答话,只惊恐地看着三人。
谢飞丰也不以为意,祭出大布包将其裹晕,从其袖中翻出一个储物袋,神念探入,只一下便惊喜叫道:“发财了!好大一只肥羊啊!”
说罢,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根“缚灵索”,喊上江叶二人分将三人牢牢捆缚,掷于一旁道:“把他俩的储物袋取出来。”
等二人取出,他也不接过,眼中狡黠精光一闪,奸笑道:“一人一个,各自分了。”
江飞洲目瞪口呆,也不知所措。倒是叶飞寒略一迟疑,低声说道:“这样……这样不好吧?”边说边将储物袋往袖中收去。
谢江二人看着其动作,心中喷血,眼露鄙视。谢飞丰一眯眼呲牙道:“大哥,你是嫌少吧?”
叶飞寒闻言,思忖片息,叹声道:“道途艰辛,谁敢嫌多,此乃天道,损他们的有余而补我们的不足。”
谢飞丰闻言一愣,幡然醒悟般道:“还是叶师弟道心坚定,连这么不要脸的事也能跟天道扯上,果然皮厚不在年高。”
三人哈哈大笑,稍一打扫战场,便将地上三道人卷起,藏于方才众人藏身之处,便往右侧山涧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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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约七八里,江飞洲也顾不得采摘沿途药材,突闻厮杀,三人便俯身趴低,缓缓隐秘向前。待翻过一涧阶巨石,就看见前方不远,一处水潭边,三名九华弟子正与一只猫豹妖兽搏杀。
猫豹身长约有半丈,周身云状褐斑,瞳露凶光,犬齿锋利,正趴于潭滩石上,喘息不止。九华三人分持铲杖,呈三角之势将其围困,神情自若,游刃有余。
猫豹见得不敌,张口朝其中一人吐出一团光球,飞身直扑,欲跨身而过。不料三人早有准备,当前那人侧身躲过光球,横杖一阻。
猫豹无奈停住,旁里又是一杖,直刺其腹。猫豹去势已尽,难以躲闪,便要就地打滚。旁侧又是一杖插下,月芽便在猫豹脖颈处顶住,将其插定在石滩。猫豹脖颈被锁,四脚朝天蹬了几下,便再无动静,眼瞅气绝。
三人互望大喜,忙收起铲杖。其中一人脸形瘦削,便从袋中取出短刀,正要下手剖开豹尸。突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江飞洲三人正沿沟涧,缓缓行来。
三人惊惧,忙持铲杖在手,目露寒光,盯向江飞洲三人。其中瘦脸便道:“你等可是乾真道友,有何贵干?”
谢飞丰略走在前,闻言一愣,扭头看向叶飞寒,假作惊异道:“居然有人比你还能装!”
叶飞寒被其说得两颊一红,打岔道:“别扯那没用的,你等诡计我们俱知,赶紧束手就擒,免得我剑下伤人。”
三人知得败露,也不再多言,持杖飞身攻来。
天下道门,各有术法,并不如乾真一般,首习御器。即便乾真术法精妙,也是有许多弟子并不擅长御器,而酷爱手持之力。一是力道刚猛;二是操纵顺遂;三是与身同步,攻守合一,不用另外担心护持。
见三人攻来,谢飞丰依旧当先出击,又是祭出包罗万象,迎头裹去。一下便将三人尽皆包裹,动弹不得。只一掐诀,大布包又是一紧缩,三人顿时没了动静。
自秋比以来,江飞洲便见得这件灵器的厉害,凡是出手,无有不中。只有最后一场马飞韩祭出价值数千灵石,等若筑基中期一击的“冰锥咒”方才令大布包受损,除此之外,实是无敌。
见得大布包此番屡屡建功,江飞洲也是心痒难耐,不禁问道:“谢师兄,你这大布包究竟哪里得来的,怎地如此生猛?”
谢飞丰收回大布包,转身见叶飞寒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便咧嘴得意笑道:“当年在‘琅琊仙市’,花了二十万灵石拍得一块法衣残片,又付了五万灵石和无数材料才求得上院一名炼器长老将其打造,都是用灵石砸出来呀!”
二人听闻是法宝残片,方才明了。尤其江飞洲,自身便有一枚元婴法宝残片,更是知其威力。
谢飞丰依旧从袋中取出三根“缚灵索”将三人捆牢,各自瓜分其储物袋与灵器,便向叶飞寒一使眼色。
叶飞寒见状,略一点头,径直走向豹尸,取出钢剑,边割边道:“小师弟,你要认真看呀,妖兽一身都是宝。”
江飞洲已知其意,便笑坐于石上看去。只见叶飞寒钢剑自猫豹下颚划开,一路往下腹到底,便将整具豹尸破开,撕下一张完整豹皮。再将豹头切开,将颚骨整个取下,用凝水诀洗净,放于一旁。又喉管处割下,依次取出豹胆、豹心、豹鞭,洗净之后,取出三个木盒分别装入。又将豹身一翻,沿后背嫩肉划下,将完整脊骨取出……
叶飞寒动作娴熟,落口准确,左划右拉,约半刻钟方才全部取完放置于地。江飞洲看得是瞠目结舌,敬佩不已,心中不禁对许监院所说丹道为最紧要之事大感怀疑。
三人分赃,江飞洲取了豹骨豹胆,叶飞寒取了豹心豹颚,谢飞丰貌似对皮草之物特感兴趣,此番又是取了豹鞭豹皮。
待分赃完毕,谢飞丰便指挥二人各自背起一名九华弟子,沿路返身而回。
经过两场厮斗,见得自家法力远胜他派,又得了不少好处,三人也是心情大好,一路也是欢呼雀跃,笑语连连。
行至涧底,离巨木恐也就一二里处,一片狭窄拐角。突然空中落下数道灵符,因谢飞丰脚步略快,顶在前头,当胸便被火符一击,倒飞落地,吐血昏迷。叶飞寒慌忙躲闪,已然不及,一道冰符击中右肩,血肉模糊,背上九华弟子脱手,当即俯身跪地。
只有江飞洲行在最后,且身形较小,冰符只击中背上弟子,安全躲过,忙转身后跃。背上九华弟子再中两道冰符,瞬间断气,冲力更是将江飞洲推的踉跄数步方停。
江飞洲也不及转身,收手掐诀便御灵戟飞出,再将背上弟子抛开,一道土牢术瞬间将自身驾护。待术法连出,立保自身无虞,方顾得转身来看,却见江钰、祁微与道服女子正从灌木之中腾身而起。
双方甫一交面,不觉愣神。江飞洲早知她们便是麇衡三人,倒是不奇,只是惊讶被其埋伏。而三人却不知乾真观此回入谷之人中也有江飞洲,更是惊异。
尤其江钰,见到江飞洲愈加咬牙切齿,疾首蹙额间,张口便道:“好你个小贼,原来是你!”说话时手上又是一道冰符落下。
冰符正中土牢,将之打得虚化几分。江飞洲怒火中烧,一招灵戟,刺向江钰,手中再掐一诀,印火光球随后封堵其退路。
灵戟迅疾无比,江钰险险便难躲避。只见道服女子一个飞身,持剑便向灵戟挑去,一触戟身,顿时挑开几分,灵戟擦着江钰腰身而过,将其刺伤,鲜血不止。
江钰吃疼闭眼,加之惯性一躲,根本未料到一颗火球又至。眼见便要一击爆中,突然一道火符飞来,直撞火球。
一声巨大爆响,火光四散,江钰虽被救下,却在震中,被巨浪一冲,直挺挺向后倒飞出去,勉强爬起,却无力再战,半跪吐血。
道服女子勃然大怒,转身一剑飞来,手中更是不停,连甩两张冰符。只听身侧一声娇呼:“师姐手下留情。”却是祁微闪身而出。
江飞洲见得符至,也不躲避,任其击在土牢之上,只操纵灵戟拦截飞剑。同时手中一掐木缚术,自地而生树蛇,将道服女子捆缚。
道服女子受捆,飞剑瞬间失控,灵戟斜穿而过,直朝其飞刺而来。突然又是一声娇喝:“道友手下留情。”却是祁微飞身护起,持剑挡在其身前。
江飞洲慌忙止诀,灵戟堪堪悬停于祁微胸前数分,猝然而止。
道服女子怒极,一挥手将树蛇击散,拨开祁微便要再施法上前。突然扭头一瞥,见叶飞寒正立于江钰身后,左手持剑落在其侧颈肩胛之上,右臂滴血,冷冷望着自己。
道服女子不敢再动,厉声喝道:“你等胆敢伤我麇衡宗弟子!”
江飞洲扭头看了一眼谢飞丰,见其虽然昏迷,依旧胸息起伏,忙飞身上前,取出一颗疗伤丹药喂服。不一会,其便缓缓睁眼醒来,欲挣扎起身。
道服女子见无人理会,又是一声高喝:“还不速放开我师妹!”说罢,便欲向江钰扑去。却见叶飞寒目中寒光一闪,一道血痕便出现在江钰颈肩之上,只得顿然止步,怒目而视。
江飞洲见谢飞丰已然无碍,随即将之扶坐,扭头对道服女子喝道:“若再多言,就要你立毙于此!”说罢,也不顾其满目惊惧,转向祁微问道:“祁道友别来无恙,此番又待如何?”
祁微螓首微抬,屈膝行了一个福礼道:“江道友有礼,我三人方才见九华派与南彰派诸人皆不知所踪,恐遭贵教毒手,才商议在此伏击。如今既然九华弟子俱在,想来南彰亦是无事,此事并非不可调和,切莫再生仇隙。”
江飞洲闻言,也知个大概,心想如若将其等诛杀,也非正道,便因势利导答道:“调和亦可,只是三位先伤我师兄二人,又令九华弟子当众身死,如今道友不知要如何调和。”
祁微闻言,知道此事尚有缓机,便又礼道:“九华弟子为我师姐误杀,此事我宗定会派人与之分说。至于你两位师兄之伤,我现下便可治愈,保管无碍。随后我三人便带二教弟子离谷,如此,道友以为可否?”
江飞洲正待思忖,道服女子已跳将出声:“师妹怎可如此决定,他们三人定是已知我等三派秘辛,怎能留下活口!”
祁微扭身喝道:“师姐难道就以为乾真掌教不知么?三派盟约早已不是机密,曾祖母曾再三严令我等不可戕伐乾真弟子,是你等屡次犯禁!如今江师姐尚在其手,你还想要如何!”
道服女子闻言,一时哑然,只得讪讪道:“既然如此,还与他们多说什么!”转头便朝叶飞寒喝道:“还不快放了我家师妹!”
江飞洲还是首次见到如此恬不知耻之人,一时语塞。想到其与江钰倒真是一脉同门,却不知如何得了祁微这种知理谙礼的师妹,更觉无语,便低头看向谢飞丰。
只见谢飞丰缓缓调匀气息,立起身体,对祁微道:“你既然姓祁,我也不知你是祁义何人,现在我只卖小师弟面子。你三人将灵剑法符留下,便带两宗弟子自行离谷。”
道服女子闻言跳起,正欲喝骂,只见祁微取出袋中青锋剑与数道灵符掷地,沉声道:“我少有灵符,只有数道火灵符,悉数在此。”
道服女子无奈,只得也从袋中取出灵剑灵符掷下,扭头看向江钰。
见江钰不动,却怒目而视江飞洲。叶飞寒也是一恼,手上钢剑一划血口,江钰便嚎叫连连,慌忙从袋中取出青虹剑与数道法符抛下。
江飞洲走上前去,一一拾起,又临近江钰,迎头喝道:“你最是无信,把储物袋拿出来我看看还有没有灵符!”
“你!……”江钰一阵气极,恐其自取,只得再伸手掏出十数张灵符掷下道:“都在这里了!”
江飞洲伸手前探,口中喝道:“果然狡诈无信,有一就有二,我自取出一观!”
江钰大惊失色,不顾钢剑在颈,缩身便躲。祁微赶忙抢声道:“江道友万望住手!”见得停手,忙又正色言道:“师姐毕竟女儿身家,不可轻辱。我等既然允诺,必不会纠缠,立时便出得谷去,若违此诺,便遭天雷击杀!”
江飞洲闻言,也是面色一正,拾起灵符起身与叶飞寒一使眼色,回身道:“既然祁道友都出法誓了,那便信你一回。”说罢,与叶飞寒、谢飞丰三人便向后退去。
江钰一脱困囿,便起身呼道:“师姐师妹,快快出手将三人拿下!”
道服女子闻言,扭头望了祁微一眼,默不作声。祁微蹙眉轻喝道:“江师姐够了,还不扶起九华弟子,我们速离此地!”言罢一施法诀,将缚灵索解开,拍醒二人。
九华二人方醒,见得场景,纵身便起,举手便往袖中摸去。一下摸空,心中却是惊异,正待掐诀,突然听见祁微一声轻喝:“两位道友,快将李仙友尸身带上,随我离谷。”
二人方才见得一名同门已经身死,更是惊怒,又不知发生何事,只得抬眼看向祁微。
叶飞寒眼见,冷冷甩过一句:“别看了,你们兄弟就是被她们二人所杀,想要活命,就赶紧滚蛋!”
道服女子与江钰同时怒目而视,几欲嚼穿龈血,心下更是对其恨之入骨。道服女子悻悻对着二人言道:“此事另有关节,现下不是讨论之时,先行与我等离谷便是。”说罢,令二人扶起同门尸身,一道向来路而回。
江飞洲三人趋步跟随,待至巨木处。谢飞丰当先跃出,走进密林隐蔽处,将依旧昏迷不醒的蒋茂松三人提出,抛向祁微诸人。
祁微连施法诀,亦将三人解开缚灵索拍醒,便也不顾解释,招手道:“走吧,与我等一同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