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手下的痛呼惨嚎,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冷笑着说道。
“鄙人岳衡器,翻子拳传人,今天本想来以武会友。见识一下津门无敌手的霍家拳,你精武门就是如此待客的吗?我今日就算死,也要让武林同道看破你精武门的真面目。”
此人说得硬气,可却是色厉内荏,腿都在哆嗦。
不过霍廷恩不得不开口,否则精武门的招牌就臭了。
“林师弟停手吧!”
林峰堵着门,没让开路。
“师兄你不必再说,他们今天敢来闹事,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人都杀了几个,现在放了他们,如同放虎归山!
再说仇深似海,这些人回去,指不定要使出什么阴招。
到时候林峰不怕,精武门众人可没他这份本事。
“姓岳的,还是条汉子的话,尽可放手一搏!”
岳衡器见手下人都看着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摆开拳架。
“小王八蛋,死在我手上,你何其有幸!”
他没什么多余动作,暴喝之后,突然抢攻而上,沙包大的拳头好似炮弹弹射出镗。
嘭嘭嘭!
不过眨眼功夫,林峰和岳衡器交手数次。
岳衡器拳势刚猛无比,闯劲十足,长拳短打力道沉重。
林峰仗着自己力量更大,每一招都是强顶硬接。
砰!
砰!
砰!
岳衡器一咬牙,放弃防守殊死一搏,好似疯牛一般。
他的拳头如暴雨倾盆,脚下步步紧逼!
翻子拳又叫八闪翻或者九翻子拳。
其以身法为主,侧身、仰身、翻身如龙游云海,速度快力道猛,短打短收,有罗汉降龙之形态又有哪吒闹海的气魄。
可惜岳衡器被林峰吓破胆,尽然舍弃身法变化,只管猛打猛冲。
林峰此时反应何等迅速,力道何等凶猛,哪里会放过机会。
手上由拳变掌,擒住他的右手,左腿发力狠狠踢在其小腿关节处。
咔嚓!
骨头断裂之声清脆无比,岳衡器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腿骨被林峰踢碎。
趁他病要他命,林峰接着一脚踩向岳衡器脖颈。
哪知道,岳衡器虽然被踢断腿,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悍。
双手扣住林峰脚后跟,狠狠一拧,他借势如猛兽般前扑,两根手指如刚签戳向林峰双眼。
这一拉力量极大,加之时机把握巧妙,刚好是林峰重心转换之时。
林峰下盘很稳,不过微微一晃,立即反应过来,被扣住的腿一抖一弹。
通过虎豹雷音练出的震颤劲狠狠刺进岳衡器双手。
双手被震得酥麻,岳衡器只得松开,但又顺势扯着林峰裤腿猛地单腿站起,一记猴子偷桃抓向林峰要害。
这是很多拳法中都常见的一招,可也是极为凶横的一招。
偷桃入手,一捏碎黄!
中者即便不死,也再无法繁育后代。
林峰眼中凶光大盛,右腿提膝上顶,后发先至撞在岳衡器手上。
咔嚓!
就听见五指折断的碎裂声,岳衡器左手指头扭成麻花状,白骨戳破皮肉,鲜血淋漓。
林峰并不停手,凌空跃起,脚尖如大刀一般,狠狠砍在岳衡器头上。
咔嚓!
噗!
岳衡器半边头骨崩塌,张口吐出大口污血。
“你,你好狠!”
杀了岳衡器,其他人就不足为虑。
林峰一拳一个,将所有不速之客,斩尽杀绝!
精武门众人都被吓傻了,平日里应付踢馆的武者,也有见血受伤。
可杀人如切菜,就太可怕了。
“霍师兄,你待我不薄,有传艺之恩。我不能连累精武门,等我走后,你就宣布把我逐出精武门吧!”
带着满身鲜血和浓烈的杀气,林峰走到霍廷恩身边,躬身行礼正色说道。
霍廷恩急的左右踱步,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也罢,林师弟,我对不住你!精武门经不起风浪了!”
就在众人急着挽留林峰时,一名寸头青年穿着宝蓝色中山装,跨步进入精武门。
等他走到后院,看见满地尸骸,林峰又双手血腥。
“好贼子,敢来精武门撒野,看打!”
寸头青年骤然发力,三步扭腰摆胯就窜到林峰身前。
这三步之间,他体能已调整到最佳状态,肌肉收缩脊椎有规律的发劲,如猛虎下山,一拳打出一往无前的威势!
拳劲在空气中打出清脆的炸响。
林峰脑后生风,下意识退步转身,一掌托住来袭之人的拳头。
嘶!
这是林峰打斗这么久,第一个让他感到疼痛的对手。
拳上数百斤的力量不足轻重,可潜藏的暗劲如决堤洪水,冲入林峰手掌经脉。
比霍廷恩暗劲强数倍的力道,在经脉里炸开,让林峰酸疼不已。
“可惜我白银大超模板还是1级,要是升到2级,这个人的暗劲给我按摩都嫌弃没力。”
高手交锋,都没占到便宜。
寸头青年也被林峰大力击退。
“林师弟住手啊,他是陈真!”
许大有冲出来,拦在双方之间。
“陈真,不愧是你!”林峰甩了甩手,笑着伸手说道:“不打不相识,冒犯陈师兄,还请见谅!”
陈真一脸震惊,茫然伸手,和林峰握手。
“许师兄,师父过世前收了关门弟子吗?”
霍廷恩这次没阴着脸,林峰仓促间就能挡住陈真突袭,差点让他笑开花。
“陈真,这是林峰师弟,我代父亲收徒的!”
陈真还要再问,林峰却打断众人叙旧
“嘿嘿,家中的老鼠动了,大家随我来!”
说完,林峰快步流星走向柴房,他敏锐的听力,刚刚听见根叔和阿祥在柴房争吵。
当林峰带着众人,一脚踹开柴房大门时,阿祥和根叔正在抢夺一个油纸包。
林峰一把抢过油纸包,连踢两脚,踹飞根叔和阿祥。
这才打开油纸包,对惊疑不定的众人解释。
“我才来精武门两天,这二人经常鬼鬼祟祟,于是多有留意。”
“昨天晚上,我听见两人在争执,翻译官给的大洋怎么分,便怀疑起他们和师父的死有关系。”
霍廷恩听得两眼冒火,拽起阿祥喝问道:“林峰师弟说的是真的吗?阿祥,你跟了父亲多少年,你狠得下心毒害他,你是不是人啊?”
阿祥口鼻冒血,惨淡一笑:“咳咳,我不是人,从元甲死的那天,我就是鬼了!”
根叔不像阿祥那么光棍,他挣扎着爬起来,抱着霍廷恩大腿。
“廷恩少爷,求求你放了我!我儿子被虹口道场的人绑了,不给霍爷下毒,那些人就要杀了我儿子,我也是没法子啊!”
霍廷恩一巴掌扇在根叔右脸,打得他吐出几颗带血牙齿,狠狠说道:“你儿子被绑了,不知道给我父亲说嘛,不知道找巡捕房吗?你儿子命是命,我爹呢?”
根叔还要求饶,林峰不耐烦了,走上前一人一记窝心脚,送二人下地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