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云望着自家男人充满鼓励的眼神。
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
“虽说背地里谈论别人不太好。”
“但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倒也无所谓。”
“雨水,你想一想,秦姐家里真的过得那么艰难吗?”
何雨水毫不犹豫地回答:
“确实挺难的呀,这一大家子的生活全靠她一个人支撑呢。”
“不然她怎么会哭穷,那样不是很丢脸吗?”
“你呀,还是太天真了。”
“我们院子里哪家不困难呢?”
“有一次,你哥哥喝醉了回家发酒疯。”
“我在家里呆不住,想去外面散散步。”
“路过时看见他们在吃白面馒头。”
“还有一次,棒梗偷偷摸摸地把掺了棒子面做成的窝头扔到了三大爷家的花盆里。”
“虽然是偶然发现。”
“但从他的不在意的样子来看,恐怕这种事情也不会只发生一两次了。”
“如果真的是饿肚子,小孩子会做这样的事吗?”
“在我们这个院子里,生活条件过得去的。”
“除去一大爷和二大爷,恐怕就数我们家和许大茂家了。”
“柱子在食堂工作,我和你伟哥都有工资收入。”
“除此之外,哪家的日子过得好呢?”
“你看哪家的孩子会浪费粮食?”
“另外,秦姐顶替了她男人的工作。”
“一个月能领到27.5块钱的工资。”
“虽然养家糊口的确不易。”
“但她真的一天到晚连饭都揭不开锅吗?”
“以前你伟哥没少吃力贴补她们家。”
“可是仍然可以看到秦姐满脸愁容地嚷着穷,这正常吗?”
“我们在同一个工厂工作,谁不了解谁啊?”
“我在广播室都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你问一下你哥,他也听说过吗?”
于芳云终究是个妇道人家,顾及面子。
没有直接点破。
何雨柱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嫂子说得没错,每天吃饭的时候,的确能看到一些……状况。”
何雨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不会吧,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周宏伟冷笑着回应: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远不止这些事情而已。”
“其实从平时的生活细节就能看出来。”
“你看看院子里的小孩。”
“大多数都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
“大的穿过后给小的接着穿。”
“你再回想一下棒梗那三个兄弟姐妹。”
“他们穿过打补丁的衣服吗?”
“还有那个贾张氏,养得白白胖胖的。”
“在这个时候要胖起来可真不容易。”
“看看你的侄女,瘦成那样。”
“这还不是怪你?”
何雨水一点儿不留情面地反击。
“咳咳……这个确实是我的错。”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你猜猜三大爷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
“三大爷?”
何雨水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上他,想了想:
“应该挺高的吧。”
“高什么高!三大爷的工资,跟你秦姐一样。”
“啊?不会吧?”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周宏伟冷笑着说。
“三大爷那个人喜欢贪小便宜固然不错。”
“但是你看看他家的孩子少吗?”
“他们总要比棒梗那三个兄妹年纪大吧?”
“吃得肯定少不了。”
“你瞧那个三大爷总嚷嚷自己穷。”
“可他从来不开口求人救济吧?”
何雨水瞪大眼睛,茫然地摇头。
“再说说秦淮茹。”
“她那儿不是有一大爷暗中接济嘛。”
“以前我也经常帮衬她。”
“现在看样子八成就打算让你哥当她的长期饭票了。”
“你说,我们家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吧?”
“我没有自行车,嗯,那是我自己没去买。”
“不过秦淮茹有啊。”
“还有,我们家没有缝纫机,可她家里就有。”
“她男人去世时,工厂赔偿了五百块钱呢。”
“那么一大笔钱,养活一家人还不够吗?”
“我看呐,人家不仅是要养活。”
“还想每天都能吃上肉、白面馒头的好日子呢。”
“所以说这个女人,心思可深得很呐。”
何雨柱和何雨水听完都有些无言以对。
细想之下,原来处处都藏着细节。
如果真像这样说的话。
那这个女人的心计可真够深沉的。
“说到这儿了,那就顺便聊聊院子里的这些人吧。”
“以后你们得多长个心眼儿。”
“许大茂这个人就不用提了。”
“从小就不跟咱哥俩对付不来。”
“但他这个人倒是真小人。”
“啥意思呢?”
“就是如果我们得罪了他,甭抱侥幸心理。”
“他肯定会寻个机会使坏报复咱们。”
“所以咱得防着他点。”
“这种人反而还好对付。”
“因为我们知道他迟早会动手。”
“然而有的人就不一样了,阴险得很呐。”
“这其中尤其数二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