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简单洗漱一番。
天色已暗,李明拉扯一下电绳,屋顶挂着的那盏拳头大小的灯泡,散发出昏黄光芒。
房间内一片朦胧。
李明从工具包中取出一摞草纸,一把尺子,两杆铅笔。
坐在歪歪扭扭的木桌前,开始绘制淋水器设计图。
淋水器看着简单,要想在图纸上,把各种数据标注清楚,原理解释明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足足三个小时,李明只画出了水箱的箱体,连钣金数据都没计算出来。
当然,这主要原因是他前世没学过机械制图,只会拍摄车灯。
此时已近深夜,李明站起身伸一个懒腰,拉扯电绳,房间内顿时一片漆黑。
他缓步走到窗子前,拉开玻璃窗,双眸紧盯沉浸在黑暗中的大院。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秦淮茹为何还没动静。”
“算算日子,失去傻柱的资助,贾家应该撑不了这么久。”
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在李明失望地站起身,准备关上窗子,上床睡觉时。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
李明攥紧拳头,定睛看去。
昏暗中,秦淮茹从屋里偷偷溜出来,左顾右盼,蹑手蹑脚。
易中海抱着一大包棒子面,也做贼似的出现在院子里。
看到院子里没有别人,两人心领神会的凑到一起。
易中海把棒子面塞给秦淮茹,两人嘀咕了两句,易中海走向角落里,秦淮茹紧跟其后。
名场面,秦淮茹私会易中海!
原著里,大院里的人们皆认为,一大爷易中海是看秦淮茹养孩子太辛苦,才给她送棒子面,改善生活。
但,棒子面非得深夜送吗?
白天让一大妈送,不行吗?
送棒子面后,两人各回各家,各睡各觉,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去角落里。
鬼鬼祟祟,非奸即盗。
这不是送棒子面,应该是送棒子。
再说秦淮茹。
在原著里,贾旭东死后,她就自个跑到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一个寡妇,好端端的为何要结扎。
怕啥?
而且,结扎要花钱。
秦淮茹这个女人把一分钱看得比命都重,却舍得花这个钱。
这说明,不结扎就有可能出事!
细思极恐!
李明看到两人进入角落后,连忙推开门,向好朋友傻柱家走去。
因为不确定易中海的能力如何,时间紧迫,李明一路小跑。
敲开好朋友傻柱家门。
傻柱披着大衣,一脸睡意,看到是好朋友李明站在门外,马上热情招呼他进屋。
经历了厂门口的事情后,傻柱已经认定李明是他最好的朋友。
所以在棒梗出事后,他才宁愿忍受贾张氏的怒骂,没有对李明出手。
傻柱家是两间房,傻柱在外间,何雨水在里间。
李明没看到何雨水,可能小姑娘贪睡,睡得早。
看到傻柱正要沏茶,李明连忙拦下,他现在哪有空喝茶。
“雨柱,你是咱们大院里最能打的人,对吧?”李明面带诚恳,笑道。
“那是当然,你去打听打听,附近那些小贼为啥不敢来咱大院,不就是因为有我何雨柱,住在这里吗!”傻柱神情骄傲的回答。
说完,他还站起身“嘿哈”着,打了两拳,一脸得意。
“我可是练过的。”
能在好朋友面前露脸,让他完全忘记他在厂里也当过贼。
不过这并不奇怪,每一个贼心中都有一个警察梦。
李明装作害怕的样子,不安地看向窗外:“我就知道来找你,找对人了!”
“刚才我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到了角落里,可能是外面进来的小偷。”
“你知道,我只是个卡车司机,没练过武。”
说完,他尽量让眼神中充满期盼和仰慕。
这下子轮到傻柱懵逼了。
他是典型的青皮滚刀肉做派,遇弱则强,遇强则萎。
平时也就是在四合院里,对徐大茂那种软蛋耍耍横。
在工厂里,仗着三代雇农出身,给老领导做过菜,再加上当厂长不能开除工人,才敢横行霸道。
何时真捉过小偷。
不过,大话放出去了,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那肯定会让这个最好的朋友,看不起。
那就太丢面了!
傻柱脸色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让你装逼,抓瞎了吧!
李明心里偷笑,不过考虑到易中海年纪大,一定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他眉头紧皱,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然后眼神一亮,猛的一拍大腿。
“雨柱,你可以拿根棍子,从后面袭击!”
李明这句话,让傻柱兴奋得直点头:“这个主意好!”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练过武的,老厉害了。”
李明笑道:“那你赶紧去吧,别让那两个小偷跑了,明天大院里的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感激你。”
“你这次是为咱大院立了一大功!”
傻柱眼神一亮,他正为如何挽回名声发愁呢。
“对!对!李明哥,你不愧是雨柱最好的朋友,有好事尽想着我了。”
这立功的好机会,可能让它白白溜掉。
傻柱顾不得穿棉袄,顺手从门口拎起用来插门的枣木棍子,着急忙慌的跑出去。
李明紧了紧衣领,背着手,不缓不慢地走进黑暗中。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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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角落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面对面看不清对方的牙齿。
秦淮茹正和易中海亲密交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脸都吓白了。
“蹬蹬瞪”的脚步声踏在秦淮茹的心头,让她浑身一颤,全身瘫软,恐慌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感觉到秦淮茹的异常,易中海问:“小秦,怎么了?”
“后面...有人来了。”秦淮茹声音颤栗。
易中海这下子也慌了,刚想转身逃跑,就听到“小贼,吃俺一棍!”。
一棍木棍子,划破夜空,携裹着寒风,铺面而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