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冷笑下。
叶小夕眼眶溢起温热，“阿赫，我太了解你了。”
“了解？”他唐赫，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猜透的？
“你现在对楚荣只是一时新鲜，迟早有一天，她的下场和我，和你以往身边的女人一样！”叶小夕敢这么笃定，并非毫无道理，唐赫是只抓不住的猛兽，越想拥有他，倒头来只会被那股兽性伤得体无完肤。
男人举起右手的酒杯在眼跟前摇晃，看着妖娆的液体侵染过杯壁，荡漾出浅浅的痕迹，他嘴角斜勾，阴魅的弧度更显迷人。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个把小时后，程昱宁衣着光鲜的自包厢出来，爽完才知道，嘴角处都被那女人咬破了。
他用舌尖顶起伤痕，大拇指将血迹拭去。
方才畅快的时候，可没觉得疼啊。
够烈的娘们儿！
“程少，”夜店经理见他出来，忙匆匆迎上前，“不知道包间里的女人该怎么处理？”
程昱宁回头瞥了眼紧闭的包厢，他这会儿都能想起自己出门前胡章燕的模样，搞都搞了，就算她摆出一副痛不欲生还不得自认倒霉。
程昱宁不屑一顾，“老子懒得管。”
“那我今晚还需要为您安排别的人么？”
程昱宁回绝道，“不用了。”女人这生物，没一个有劲！
夜店经理连连点头，正转身想走，男人叫住他，“看见唐二少了吗？”
“唐二少老早就走了。”
“走了？”程昱宁抬起桃花眼，“一个人？”
“是的。”
“成。”程昱宁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忙你的去。”
夜，又深了一个度。
唐赫驱车回到别墅，长腿刚迈进屋，楚荣便拍亮了床头的灯。
水晶灯银白的光线瞬间融入硕大的卧房，照耀在角落各处，顿如白昼。
“怎么还不睡？”男人丢开外套，双手一颗颗解着衬衫上的铂金扣，他扫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
唐赫喝过酒，身上难免有那种味道。
楚荣坐起，“等你。”
男人赤裸上半身，露出健康的古铜色皮肤，随着他抬起手揉捏鼻梁的动作，胸前的肌肉绷勒得极为性感。
他随意躺上床，冲楚荣后脑勺递去一只手臂，将她整个揽向自己，“等我做什么，你需要多休息。”
温存的话，如同室内的暖气般，叫人感觉舒适。
他对她的好，楚荣自是每分每秒都能知道。
现在，除了他，她已经再无别的什么依靠了。
她凑过来，将一张小脸埋入男人胸膛，这种亲密的动作，唐赫身上的味道就变得更加清晰。
一股浓烈的酒味，和，一抹明显的女人香。
楚荣眼皮跳了下。
同他相处这么久，他身上有任何气味变化，她的鼻子亦是最敏感的。
“唐赫，”她扬起眼睑，盯视男人精致的下巴，“你喝过酒吗？”
“恩，去了趟夜店。”
夜店？
楚荣脸色微变，“去那里做什么？”
唐赫靠着她的头顶，浑身的疲意自眼角各处散发出来，“程昱宁约我去喝了几杯。”
楚荣脸部又抬了几分，她迫切的想要观察男人俊脸上的表情变化，“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女人味。”
“你以为我找女人了？”他阖起的眼锋陡地睁开。
“不是不是。”楚荣着急解释，吞吞吐吐片刻，却发现根本组织不了语言辩驳。
在京城，唐赫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们的开始，因一场买卖而起。他有钱，她有颜，一笔交易换一次钱，他和任何女人都可以是这种关系。
有时候太了解一个男人，也未必是件好事。
当初唐赫与叶小夕的那段，在他们学校闹得沸沸扬扬，楚荣是亲眼见着唐赫对她有多宠溺的。不过短短半年多时间，就轮到了她头上。
其实若真算下来，她和唐赫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半年。
叶小夕曾说过，等这个男人腻了，就是丢垃圾的时候。
楚荣说不准自己哪天就真成了她口中的垃圾，他说丢了，便不会转身捡回去。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会有担忧的情绪了？
担忧自己被他抛弃？
水晶灯洒下，楚荣沐浴在饱满的光线里，她微咬嘴角，稍显稚嫩的脸庞透着淡淡的不自信，唐赫喜欢她这种水嫩的肌肤，捏一下仿佛能滴出水来。
男人翘起薄唇，“你吃醋吗？”
“没，”楚荣慌张否认，“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楚荣赶紧捧住自己的双颊，越想掩饰，却越发透露了心事。
唐赫不经笑出声，心里有种满足感。
下一秒，又收起笑容，问道，“楚荣，你的男朋友是谁？”
“是唐赫！”义正严辞。
“对，是我。”
男人捏紧环在她肩头的五指，楚荣能够感觉那股力量，会使她忐忑的心情得到平复，唐赫在她头顶覆个吻，磁性的嗓音时时刻刻透着性感，“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
“真的吗？”
“又要我发誓？”
发誓，呃……
楚荣囧了。
回想上次某男那个阳痿的誓言，她真是哭笑不得。
“那你身上为什么会……”
“夜店那种地方，沾染上香水味很正常。”
楚荣闻言，逐渐安定下来。
夜店那种地方她一次也没去过，当初要不是生活所迫她不会出卖自己，虽然她的生活轨迹没那么丰富多彩，但她也并不是不清楚那些地方的糜烂。
确实，就算唐赫不碰女人，也很容易在那儿染上其他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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