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大床上,唐梦翻来覆去的有些失眠,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滋味,总之,大脑异常活跃。
凌晨五点多钟,身旁的男人伸过来支手,搂抱着她的腹部,“睡不着?”
博野嗓音低沉性感,丝毫听不出睡意。
唐梦在黑暗中侧向他,“你也没睡?”
“我也失眠。”
“……”
“紧张吗?”见她不说话,博野问道。
唐梦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紧张。”
“我也紧张。”
“……”
借着落地窗外隐约的光线,唐梦盯着他模糊的脸,俊逸、帅气、英气逼人,这便是从她懂事起就喜欢的男人,如今他们即将修成正果,天一亮,便是去民政局登记的日子。
于唐梦来说,这是个神圣的时刻,比起后天的结婚典礼还要神圣。
过了今天,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博太太了。
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是步入婚姻的象征,她此刻的心情无法平复,和博野经历了这么多,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最懂。
得知两人领证的时间定在今天,龙茜也起了个大早,她没让佣人插手,自己亲手煲了盅桂圆莲子粥,图个好兆头。
她刚把米下入锅内,博野拉着唐梦的手,穿戴整齐的从二楼下来。
龙茜听到动静,自厨房走出来,“阿野,梦梦,你们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唐梦红着脸,“我们想现在就去民政局。”
“现在?”
龙茜瞅眼窗外的天色,这会时间,天空才刚泛出鱼肚白,离办证地点开门还早着。
博野穿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搭在里头,衣冠楚楚,干净的短发也特意被打理了下,放眼望去,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迷倒众人。
连龙茜都有些恍惚,儿子今天无疑是有史以来最帅的。
“妈。”博野将唐梦的手牢牢抓住,“先走了。”
“我还炖了……”望着两人出门的背影,她无奈的摇摇头,“开车小心点,拿到结婚证记得给妈打个电话。”
去民政局的路上,公路两旁的路灯闪着光芒,唐梦看眼驾驶室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幸福,就好比当初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甜的像是灌了蜜一样。
博野的视线自内视镜里睨向她,“傻笑什么?”
唐梦鼓起腮帮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羞赧,“没有啊。”
男人左唇浅勾,“梦梦,能嫁给我,你是不是特开心?”
呵。
唐梦心里冷笑,“你想太多了。”
“不承认没关系。”博野棱角分明的唇瓣拉开,“反正你是我的。”
唐梦嘴里‘切’着,心里却甜滋滋的,“说的多好听,哎哟,也不知是谁不害臊,说什么:你一笑我高兴很多天,你一句话我记得好多年。多浪漫啊,还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呢,那你说说看,我一年前都说过些什么话?”
博野,“……”
女人要发起疯来,打狂犬疫苗都治不好。
唐梦满脸不屑,“你说啊,说啊。”
“当真要说?”
“你记得住嘛!”
博野扫她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以至于眼尾处都被染上邪魅,“你说:博野哥,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
“你还说:博野哥,我可以的。”
“……”
“还说:轻点,疼。”
“……”
“甚至还说……”
“博野!”唐梦打断他,双颊爆红,“你真不要脸!”
“看。”他挑眉,“一年前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你——”
唐梦气的胸闷,以前怎没看出来,他竟有这种脸皮?
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一个冷一个热,唐梦黏人,总想巴着他,博野向来一本正经,在她面前循规蹈矩,保持着优雅,保持着一个男人该有的成熟,甚至说……
无趣。
可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他老说她变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博野掌握方向盘,“你还要问么?我记得很多。”
多?
唐梦白他眼,估计都是些难以入耳的话吧?
“我不想听!”
“这可是你说的。”
呸!
唐梦暗骂,不要脸。
民政局离博家老宅不远,哪怕京城人多拥堵,前前后后也不过二十来分钟车程,很快就到了。
局子里的干部都是熟人,若说唐梦和博野要结婚,根本不用亲自跑这趟,可博野不想走那些旁门左道,他想和老百姓一样,感受那种庄严的过程。
这样的婚姻,才能称得上完整。
天空的黑色朦朦胧胧中,逐渐开始散开,博野把车停在民政局门口,等待着工作人员上班。
唐梦深吸口气,越发紧张。
她本以为,和博野应该是最早到的,没想到,局子门口早已停了不少车,很多对情侣带上户口薄和身份证侯在原地。
看上去,其实挺浪漫的。
唐梦把挎包抱在怀中,唐家全家人的名字都在里面,份量极重。
两人一夜没睡,却丝毫没有困意,神经细胞持续兴奋着。
他们的婚礼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可扯证的日子除了家里人,外界毫不知情。奈何,总有敬业的狗仔几天几夜把守,把他们抓个现行。
“博先生。”
记者的话筒支过来时,博野和唐梦都没反应过来,“请问您和唐梦小姐是在等待领证么?”
跑来这不是领证,难不成看戏?
车窗紧闭,记者的手进不来,只能趴在玻璃上,妄想挖到头条。
唐梦侧向博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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