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维却打断了她:“你白天去医院干嘛?”
乔羽的事,他压根就不上心,爱怎么样怎么样。他想到的唯一结果,无非就是安安亲自出马拉乔羽一把,不管是借陈叔的名头,还是借他的名头,都罢了,事后他不能怎么样,更不能把安安怎么样,这毕竟是他老婆,大不了,自己发一通脾气、生几天闷气也就过去了。
但事出他的预料,那个人竟然宣布破产了。可破产了又怎么样?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想想那名字他就来气,忆安……忆安,叫什么不好?得,这下没了。
但眼下,他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安安白天去了医院,去医院干吗呢?这几天,他虽然没看到她,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心里装着呢……他看着面前的她,还好啊,他瞧不出什么异常。
“说话。”他冷不防拽了她一下。
陈安被他猛劲一拉,小腹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用手护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这事儿,她应该让他知道的。
“看妇产科。”她低声说。
“你说什么?”立维呆了一呆,“你……”他忽地凑近了她,眼睛眯缝了一下,似乎有一道极亮的光跃在眸底。
陈安看到了,一动也不敢动,只呆呆地瞅着他,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知他对孩子是怎样的态度,她一时拿捏不准,心里惴惴的,“其实,没有什么啦。”真的没有什么,她空欢喜了一场。
立维盯了她好久,一字一顿:“既然没有什么,那是什么?告诉我!”
陈安脸颊发烫,她心里,是希望有点儿什么的……
立维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这样打哑谜,不知她在犹豫什么,再说,她也不是犹豫的人啊。他伸手搔了搔头皮,真是的,他急不起!
目光朝四下一望,就看到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他大步走过去。
“哎,你干什么?”陈安拦了他一下。
他没有说话,手臂一挡,然后“嗞啦”一声拉开拉链,开始翻她的东西,她的私人物品可真多,他拨拉来拨拉去……有个粉色精致的绒布包,他拿在手上,捏了捏,大概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眉峰一耸,狠狠扔出去——就在母亲生日那晚,他们回来,吵过一架之后,他抱着她,亲她,吻她,一心想拽回她的心……她却拒绝了,推说自己不舒服。这些天,她一直不舒服。他以为,是心里不舒服。
“喂,你干什么呀?”他竟扔她的东西,她气。
“你闭嘴!”他生气了,干脆把包倒扣过来,哗啦一下,东西全倒出来了,他翻找着……心里气鼓鼓的,如果不是他追问,她是不是就打算瞒着自己?
瞒着,这是该瞒的事儿吗?
可是没有,没有他希望看到的东西。他站起身,狠狠盯着她:“陈安!”
陈安默默地越过他身边,打开包包内侧的拉链,取出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块,还没等递给他,他已经抢过去了,三下五除二展开……他看着,眉头渐渐皱成了疙瘩,这些专业术语,是什么意思?他看了好久,然后抬起了头。
陈安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他在看着她,目光象箭一样毒,逼迫得她不由自主解释了一句:“我刚刚说过了,没有什么的。”
“阴性,真的不是吗?”他问道,脸上的光泽迅速黯淡下去了。
她慎重地点了点头,“不是。”
立维又低头看着化验单,一点一点的,似乎能瞧出什么端倪,过了一会儿,他又是一抬头,晃了晃手中的纸片:“这个不算!”
“什么?”她吃惊。
“我说这个不算数,明天我陪你去,咱们再重新检查一遍。”
陈安犹豫了一下,“我明天上庭。”
立维沉了沉脸:“上庭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呢?你真糊涂,还有,北京城的医院这么多,你跑协和去干嘛?”
“我……”陈安张了张嘴,没词儿了。
立维抿着唇,想了想,盯着她的小腹,又说道:“这事儿千万不能马虎,多想一些总没坏处的,只检查一次更是不能作准,我得让我儿子清清白白地来到世间。”
儿子?陈安又张了张嘴巴,心里,却有种软软的情绪慢慢漾上来,可是……“立维,我怕我没有怀孕……”
他却打断了她:“要不,咱现在就去?”他摸着下巴,看着面前俏丽的老婆,好心情地笑了一下。这事虽然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但感觉还不错,老婆、儿子,不来是不来,一来全齐活了,瞧他钟立维这好命。
陈安顿时又傻了眼,这人,小孩儿的脸,一会儿一变。
“咱现在就去!”他忽然间做了决定似的,把纸片叠巴叠巴塞口袋里,“我这就给宝诗打电话,咱去三O一,别的地方,我信不过。”
“喂!”陈安慌了神,她肚子里好象没有吧,去了不是闹笑话吗?
立维却不容她多说,拉起她进了卧室,“换衣服吧,不然今晚,就别指望睡踏实觉儿了。”
……
车子停下了,陈安觉得腿肚子还在抖,都抖了一路了……立维过来,帮她把大衣和围巾仔细整理了一遍,裹严实了,然后扶她下了车,手牢牢扣在她腰上,拥着她往一楼急诊大厅去,她的身子都是僵的。
“安安呀,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他故意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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