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维笑够了,说:“看了好久了吧?”
“嗯。”陆然有些不自在,“全部看到了,我当你不会发现呢。”
立维身子向前一探,笑眯眯地继续望着陆然,这样年轻漂亮、丰华正茂的女孩儿,怎么没的总是让他,浮想联翩,看着她好象就看见白雪公主她后妈了……白雪公主的故事,还是小时候从安安那里听来的。
陆然望着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立维问:“这场戏,你觉得还有意思么?”
陆然咯咯一乐:“怎么没意思?当然有意思了。不过实话实说,我很不满意。我觉着你怎么着,也得修理他一顿。”
“哦?”立维挑了挑眉,“你实诚得可以啊!”也无耻的可以啊。
陆然挺了挺身子,收了笑:“至于怎么回事,大家都心明眼亮,我用不着在你面前装大尾巴狼!”
立维笑笑,摸着下巴慢条斯理的:“如果我修理了那小子,那接下来,我该怎么收拾你这个罪魁祸首呢,你倒说说看?”
陆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色当即一白。
立维装作没看见,抬起大掌拍了拍车子,赞叹道:“车型不错,适合女孩子开,这点,比你姐姐有眼光……”他打量着,“值五六百吧?看样子也没开几天。”
陆然警觉地问:“钟立维,你想要干吗?”上回的情景,历历在目,当晚回去后就把她吓病了。
立维嘿嘿一乐:“你担心什么啊,怕我故伎重施?放心啦,那么没品的事,我不屑于干第二回!”
“你当然不会了,再怎么说,你现在的身份,我得叫你一声姐夫!”陆然气愤极了,壮着胆子大声说:“你和我一样,只会干没品的事,只会在背后放冷枪,你一样不够光明磊落!”
立维的眉毛,危险地一耸,眼睛冷得,象冬天的冰砣:“亏你还记得,她是你姐,这会子,她像是你姐了,你对付她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嗯?少TM拿这套说词蒙事,我是你姐夫?哈……我都臊得慌!”他声音沉得象狮吼,伸手去拉门:“下车!”
车门上锁了。
陆然真的怕了,叫着:“姓钟的,你要干什么?”扭身就往副座上爬。
立维也不说话,胳膊突地探进去,出其不意抓住她小臂,使劲就往外面拽……陆然尖叫着,拼命往回收,无奈,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多大,她才知道,尤其是一个暴怒的男人。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抖得厉害,可无论如何奋力挣扎,也抵挡不了他的手劲——身子已然紧贴了门,肩肘卡在车玻璃槽上,藕节似的手臂悬于车窗外,仿佛马上断掉了。
她疼得胡乱地喊着:“钟立维,你不得好死……混蛋,王八蛋……”
立维眯了眼:“你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吗?”
陆然愣了愣,然后杀猪似的尖叫:“救人啊,快来人啊,要杀人啦……”她声嘶力竭,歇斯底里,脸上泪水淌得,东一道儿、西一道儿。
立维全然不管,他的手,还是牢牢扣住她手臂,“给我出来!”
陆然疼得实在受不了,这姿势,太难受,再不开车门,她整条手臂就要废了,她用另一只手,按了按钮。
车门启开的同时,陆然也滚倒在地上。
立维曲膝,蹲下身子,一双大手卡住了她的喉咙。
陆然又狂叫起来,“啊!”
他手上稍一用力,问:“知道怕了吗?”他冷冷的。
“我……”她还想抵抗,可刚一张口,就呛了一下,她咳着,喘着,流着泪……立维模糊的一张脸,阴狠得如同撒旦,她认识他好些年了,从不曾见他这样发脾气,她简直吓死了。
他手上力气没撤,她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他不是开玩笑的。
“钟立维!”她终于服软了,“请你……放开我!”
立维松了手。
她睁大了眼,心脏跳得剧烈,仿佛不是自己的,她抬手摸了摸颈子,她安全了?
立维说:“别再招惹我老婆!”
他的脸,还是模糊的,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蒙住眼睛的泪。这下,清晰了一些,他脸上似笑非笑,带着她常见的那种,看似无害。
陆然不由往后缩了缩身子,靠在车门上。
立维又说:“别用一己之心,去猜度别人,我不是安安,不会那么心软,而且——”他拖长了声音,抬手拍拍她的脸,陆然就是一哆嗦。
“别太过分了,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我今天不动你,不是心软,因为用不着我收拾你,自然有人比我,更吃不消!”
他站起来,“看在你叫我一声姐夫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好自为之。”
他走了,陆然怔怔的,只看到他两条长腿越走越远……呸,谁要你的好心!
她又哭了起来。
黑色的车子飙上了三环,一直没下辅路。
车厢里,静静的,立维只管盯着前面路况,专注地开车;陈安则安静地坐在副座上,一言不发。
自打上了车,他只拨了一个电话,交待了一句“把餐位取消了吧”,然后就剩了沉默得厉害。
车厢里静得出奇,无端让人心里发怵,眼瞅着在三环上转了一圈了,陈安惴惴的,不知他究竟要去哪里。
刚才,她亲眼见他发了两通火,而现在,他不理她,跟她冷战,大概,心里那口气,还没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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