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less走近,一双凌厉、却堪比毒辣的眼睛,似乎不经意间,在陈安身上一转,立即有些了然似的……这位,长得漂亮,自不必说,论气质,也算上乘的。但还是,灰姑娘一枚。她不禁有些惋惜,但脸上仍带着客套的笑。
陈安就是一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审视,这样莫名的给她头顶安上私人附属物的标签——令她浑身不自在。
她的手,就想从立维的臂弯里撤出来,刚一动,立维发觉了,他一抬手,按在她手背上,不容她逃开。
立维笑着介绍说:“Lawless,这是我未来的太太。”
Lawless内心一惊,未来太太?难道这位就是……但面上,还是客气有礼的淡笑。
陈安心头,也是一震。
Lawless对陈安笑了笑,说了声“您好!”一扭头又对立维说道:“钟少,您可难为坏我了。”
立维一挑眉,“怎么?”
Lawless笑着说:“我现在,是称呼您未来太太陈小姐好呢,还是称呼钟太合适呢?我一时拿捏不准,您这不是难为我,是什么?”
陈安的脸,在一瞬间,突然就飙红了。
立维却笑微微的,略一低头,看着身侧的未婚妻,低低地戏问:“钟太可好?”
陈安立时窘迫难当,她不由抬起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又狠狠掐了他手臂内侧的肌肉一下,感觉硬邦邦的,有弹性。
立维却不为所动。
两人之间目光流转,暗生情愫,在Lawless看来,男的长身玉立,款款情深,女的娇颜动人,似嗔似怨,简直是天偶佳成,天作之合。
Lawless精明老道的眸子,立即捕捉到了什么。她笑着一伸手:“钟太您好,初次见面,希望我们的服务,能达到您的满意。”
陈安也识相地伸出手,和她一握:“您好,Lawless,我是陈安。”
立维说:“八点我们要去参加一个Party,她需要礼服。”
Lawless点头,“我们去贵宾室吧,二位,这边请。”
Lawless在前面带路,经过走廊,廊上铺着地毯,陈安觉得那毯子极软,双脚仿佛陷进柔软的草丛里,不好拔出脚来,她走得有些吃力似的,步子也不稳,有些栽歪。立维感觉到,扶稳了她腰身。
短短一段路,陈安的鼻尖,隐隐冒了汗。
进了VIP-Room,Lawless请他们坐下,早有职员沏了茶,端过来。
Lawless问陈安:“不知钟太,对礼服有什么特别要求?”
“不要太鲜艳!”
“要靓丽一些!”
Lawless笑着,一扭脸:“钟少,您又难为我?”
立维看着陈安,想着她衣柜里那些颜色“沉重”的衣服:“我们换一种风格,嗯?”
陈安也看着他,咬了咬唇,然后轻轻点点头。
立维对Lawless说:“帮她准备颜色浅一些的吧。”
Lawless会意,转身对职员交待了几句,职员出去了。
Lawless问:“钟少,可是参加金先生的生日Party?”
“是。”
Lawless笑着对陈安说:“那我们不如,穿得喜兴一点儿。”
陈安微笑,立维的嘴角,也是一翘,一个温柔宠溺的笑。
不久,两个职员进来,推进一个架子,挂了满满两排衣服,五颜六色的。
Lawless走过去,收了其中两套红色的晚礼服,交给助手,解释道:“金太太前些日子,订了一套这个色系的,毕竟她今晚,要伴着寿星老儿出席,咱们最好,不和她撞色。”然后这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钟太,我们开始吧。”
陈安道了谢,站起来,走过去看了看,伸手一指:“先试试这件吧。”她挑了一件湖蓝色的冰纱拖地长裙。
立维不由的,挠了挠头皮,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颜色,他知道她,一贯的坚持,一贯的念旧,一贯的……死性不改,对那个人,也是如此吧。
他微微眯了眯眼。
Lawless没有看到,示意职员,职员从架子上取下衣服,带着陈安去了更衣室。
Lawless一转身,对立维说道:“听说令妹,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您和陈小姐的婚期,我想,也不会太远了吧?”
立维笑了笑:“消息传得真快啊。”
“能不快吗?您和金先生一向要好,前儿个,金太太过来取衣服,就谈起了钟大小姐和霍三少的婚礼,这个我们一直清楚,不觉意外,但您和陈家的婚事,也敲定了,那更是喜上加喜呢。所以钟少,恭喜了!”得此佳人,名利双收,这才是人生最得意的境界吧。
立维哈哈一笑,并不挑明:“谢了,还是Lawless会说话。”
“我实话实说,我是这么想的,令妹把她的婚服,都交由我们北京分店来订做,不知您未来太太的意思,是不是也有这个打算,交给我们来办?”
立维说:“这得问我太太的意思了。”
Lawless爽朗一笑:“看来,我一会子,得卯足了劲,使出平生所学,照顾好并贿赂好钟太了。”
更衣室的门一开,两个人同时望过去——
陈安袅袅婷婷走过来,因为穿了很高的高跟鞋,她走得并不快,没有平时风风火风的架势,这会子,显得一派温婉娴静的样子。那美丽的小脸,那水灵的大眼,那由内而外透出的气质,令立维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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