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有可能,顾将军应该知道,能同时下毒毒害咱们母亲的人,必定是宫中之人或者是皇亲国戚,能同时接触倒她们的人,那么这人的势力一定不可小觑,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君弈尘笑了笑。
“但是现在至少证明我与七爷你是友非敌,甚至有可能咱们的仇人是用一个人,不是吗?”
顾寒也笑了笑。
“不错,顾将军可以不用防备我,而我对于只忠于皇帝一人的顾将军,也没有什么好防备的,”君弈尘看了看眼前顾家的马车,喃喃道:“就是为了她,我也不会与你为敌。”
“那我就替初九,多谢七爷的厚爱了。”
顾寒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木一驾着马车调转马头离去。
莫由看了看有些出神的主子,“七爷,咱们也回吧,您身子骨还没好全呢,为了云姑娘的安危,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可是云姑娘,她已经是顾将军的人了!您这又是何必!”
“感情这事,不是人所所能控制的,莫由,初九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若要拔除,势必要连肉一起拔起来,那种疼痛我受不了,也不愿意去受。”
他喃喃自语,既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马车上,顾寒看着一个劲傻乐的云初九,“你求七爷做什么?”
“不告诉你,等事成了你自然会知道。”
顾寒转回头来看外面,“傻乐成这样,一定是能挣钱的事。”
“你这个人,真的是,看透了就一定非要说出来不可嘛!挣钱是多好的事啊!我挣了银子就可以买庄子了啊。”
初九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以后不要把我看那么透,我复杂着呢,你得好多年才能看明白,人家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嘛!”
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脸让自己一点冷面将军的形象都没有,顾寒没啥反应,“好,听你的,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这个人了,你到底在傻乐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能!哈哈。”
两人都笑起来,只不过一个是无奈的宠溺的笑,一个是傻笑。
回到府里,两人牵着手进门,顾寒打算送她回听雨阁,可是走到外书房门口她就不肯走了,顾寒拉她,她扯着他的胳膊往后拖,“我求你一个事,行不行?”
“你说。”
“你借我一件你的长衫穿,我的男装在渝水城没有带来。”
她巴巴的瞅着他。
“穿女装!”
顾寒表示拒绝,抬脚要走。
云初九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顾寒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为什么要穿男装?”
“大哥,出门在外,当然还是男装比较方便啊,再说我是出去办事的,男装比较,好用!你就借一件给我,回头我让柳絮做两身还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新衣服。”
顾寒转身往书房走。
云初九紧跟其后,“真的吗?你不要?那你给不给我呀?我等会儿出门就要穿的,哎呀,你要是不给我的话,我就去找燕飞借,他肯定会……”
“这个给你。”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他捧着一身靛蓝的男子长衫走了过来,“这是我前几年穿的衣服,你穿应该差不多。”
“这个吗?”
初九打开看了看,还是长了些,“嗯,我让柳絮稍微改一下就能穿了,这衣服很好看,怪不得你会一直留着。”
“这是我娘给我做的,她病重那边我还很小,但是她给我做了好多衣服,算着我能穿到十五岁了,告诉我说,等那些衣服我穿着都小了,就说明我长大了,以后就该找媳妇来给我做衣裳了,可是十五六那回,哪里就娶妻了。”
他说着稍微红了眼眶。
云初九点点头,“嗯,这个,我会好好的爱惜的,我真的很想见见她,我真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涵之,你长的像你母亲吗?”
“是,像我母亲多一些,等后日老宅那边办喜事的时候,我带你去祠堂给我娘磕头,你可以把你想说的话告诉她,她一定很喜欢你。”
“呵呵,像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她难得这么自恋,顾寒看着忍不住笑了,“好了,不用在这儿安慰我了,你有事就去忙,带上燕飞和燕羽,有事让他们回来告诉我。”
“好!”
云初九乐颠颠的抱着那身衣服出了外书房回听雨阁,一进听雨阁,她就叫柳絮,“这个衣服帮我改一下,我急着穿,唔,不要裁剪,简单的收一下长短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都不要用,最好是用夹子夹一下就好了,连针也不要用。”
“姑娘,这衣服长不少呢,只用夹子夹一下能行吗?”
柳絮铺开一看就知道长出不少来。
“这是涵之的母亲给他做的,他很珍惜,借给我穿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我凑合着穿一回,我不想改动它,这两天你给我做两身长衫换着穿,我觉得还是穿长衫方便,裙子什么的虽然好看,出席宴会什么的可以,出门逛街或者有事出远门就不方便了。”
云初九珍惜的摸着那件半旧的衣衫,这里面包含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和期望,还有,遗憾,遗憾看不到她的儿子穿上这件衣裳的样子了。
“哦,好。”
柳絮忙点头,“早就该做的,竟是把这事给忘了。”
莫由过了午时才来,云初九一直在等他,好不容易把他等来了,就催着他赶紧出门了。
四个人骑马来到南沿街,此时春暖花开,街边上的花都开了,树也都抽着绿色的枝条,可走着走着就看到了那个垃圾堆。
“莫管事,你瞧,就是这儿,我想你帮我引荐一下管理这里的官府,我想问一下,看这个地方他们要怎么处理。”
“云姑娘要管这个闲事?还是想要在这附近买铺面,所以想把这个移走?”
“不是,我要买这块地!”
她说的很认真,“劳烦莫管事了!”
莫由很是吃惊,“姑娘这块地已经好些年了都是这样,要把这么一大块地上的垃圾移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您,要花这个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