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卖地的地主急忙走了过来。
“参见蜀王殿下!”
“免礼!对了,你这地价格还能低吗?”
地主胡子一抽,看了一眼福伯,福伯回了他一个点头。
于是地主试探着问道:“殿下想多少钱买?”
“这块地我看连草都不长,是不是需要养几年才能用啊。这样吧,一千贯我就买了!”
地主和福伯都懵逼了。
有这么还价的吗?
你干脆直接抢好了。
地主犹豫了片刻,见到福伯跟他挤眼睛,便咬了咬牙,说道:“既然是蜀王殿下买,那草民就随了殿下的心意,一千贯就一千贯吧!”
李恪一愣。
我擦,好赖话你听不出来吗?
我就是找个借口不想买了。
你直接降价一半。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这几天李恪看了不少书,知道了这帮古人虽然知识面不广,但是心眼子贼多。
特别是人情世故。
所以,李恪猜测,自己在益州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不是当今皇上,就是长孙无忌那个王八羔子。
想了想,就这么着吧,将计就计。
“你可以不卖,但是我买只一千贯买,可不许往外传我欺压百姓!”
“殿下见笑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价格合理,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绝对没有任何强买强卖的意思。我着急搬家,我卖!”
……
于是乎,李恪几乎半价买了一块上好的地。
晚上,独自坐在后花园,嘀咕道:“妈的,得亏我这两天勤奋读兵书,要不然就着了你们的道了。”
不一会儿,福伯走了过来。
“殿下,这块地您打算怎么处理,打算种点什么?”
李恪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老头管的太宽点了吧,我想种地的时候,说没钱买地,劝我打猎。
我有点钱了又说没人卖。
现在我半价买了一块地,结果你当天就问我要种什么。
回头给你丫弄个录音笔,看看你到底是谁的人。
估摸了一下时间,温度还不够,种玉米和红薯还早点,不着急。
而且还有已经三寸高的麦子了,翻了可惜。
即便麦子熟了再种晚玉米也可以。
李恪便说道:“福伯啊,我突然又不想种地了。这地价不是20贯一亩吗,我才10贯钱一亩就买下了。”
福伯嘴角抽了一下,随即说道:“殿下,这个地主可能是着搬家,急忙挂出来了。
老奴第一时间知道就联系了他,他怕不买还跟老奴说了可以议价。咱们真是捡到个大便宜。”
“那真是太好了。本王算了一下,一年也就赚五六贯钱,要不然你挂2000贯,把地卖出去算了。”
福伯:“啊,这……”
“怎么了,福伯?”
“没,没什么!”
“你看啊,我一千贯买了,两千贯卖了。这不轻轻松松就能赚一千贯吗?这来钱多快啊!”
“殿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那老奴明日就挂出去!”
说完,福伯转身就要走。
李恪看着他懵逼的状态,差点笑出了声。
突然,再次喊停了福伯:“等等!”
福伯转过了身,问道:“殿下,您还有事?”
“算了,别挂2000了。”
福伯一惊,然后问道:“那殿下想好了种什么东西了吗?”
李恪笑了笑:“挂2800贯吧,贵一点,今年卖不掉,明年再卖。”
福伯:“……”
福伯走了之后,李恪确认了八成,这货就是卧底之一。
“不行,还得想办法改变一下。但是这个福伯不可以动,动了就该打草惊蛇了。”
回想了一下洛蝶所说,之前的李恪一直是咸鱼状态。
每天就是吃喝玩乐,骑马打猎。
偶尔还会读书。
年纪轻轻的,定然有着很多远大理想抱负。
就比如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还做梦当个科学家,研制新发明,造福全人类呢!
所以他定然不是不想做出一番事业。
而是周围耳目太多,根本没办法。
所以直到原来的李恪死也没有什么功绩,或者说是被抹去了。
再或者,就是苟了一辈子,还是早早被人害死了。
犹如困兽一般,整日在囚笼里。
每天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左思右想,李恪也没想到突围的办法。
还好没人监视自己的洗澡睡觉,要不然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了。
而现在的李恪不同,也不是死心眼,有困难没办法解决,那就换个思路呗。
反正这种监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自己才发现而已。
而且,自己又不是要造反,李二活着,自己死不了。
只要不是做出天怒人怨的事,谁也弄不死自己。
功绩在李二眼里,应该算是好事。但是在长孙一家眼里,那就是钉子。
先试试他是谁的人,再决定吧!
李恪闲来无事,去后院的酒水作坊看了一眼。
洛蝶正一脸认真地盘点着什么,估计是在算账,自己来了都没发现。
下人门也都忙着烧火,蒸馏,灌装。
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李恪很满意。
这种醉心工作的状态最好了。
似乎发现有人盯着自己,洛蝶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李恪正面露笑意地看着她。
“夫君,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你醉心酒水倒是挺上进的嘛!”
洛蝶莞尔一笑:“夫君,你之前做的香皂我觉得不错,我拿到酒水铺子里,顺带着卖了一些,反响还不错。”
李恪一愣:“只是还不错嘛?”
这玩意不应该是神器吗?
拿出来就闪爆全场。
洛蝶笑了笑,说道:“嗯,毕竟这个是用过才知道好使的。想大卖,还得等一阵。妾身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李恪点点头:“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干什么?”
“既然这个成本不高,而且易于保存,妾身想运到长安去卖,那里的人有钱。”
“那行啊,你就安排呗。”
“可是,需要加大产量,否则就这么一点,根本不值运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