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易中海椅子坐热呢,门又被人给推开了。
“一大爷,还没睡啊”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春花想要王建成一间……”
还没等傻柱说话,易中海急忙站起来,捂着傻柱的嘴?
“小点声儿”说完又出去看了看,小心的把门给关上。
“我说一大爷你这么小心干嘛,怕什么”
“是王建成不仁在先”
傻柱感到一大爷这有些太做作了,至于么。
易中海埋怨道“傻柱啊,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傻柱不明就以的奇怪道“我都三十的人了,还没长大啊”
得……这傻柱真是……真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憨货。
“傻柱,这房子还真不好搞”
“一大爷,还有您不好搞的事?我不信,在这院子里,谁不知道您的能力”
傻柱撇了撇嘴,骗鬼呢,您一大爷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还能再变成活着。
眼看啥柱又要犯浑,易中海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要说一大爷为什么平时对傻柱这么好。
是因为他需要傻柱的武力,来帮他震慑有些人,尤其是二大爷刘海中,他有三个儿子,个个武力值爆表。
易中海无儿无女,势单力薄,于是瞄上了傻柱。
有傻柱这个练过武术的人,整个大院没人敢动他一大爷的位置。
还真以为需要傻柱来给他养老送终啊……
屁,他易中海早就安排好了,还是亲生的。
关键刚刚已经答应了贾张氏了,要是被她发现了,到时候这疯婆子发起疯来,谁顶的住啊。
哎……对了,他王建成除了房子还有别的啊。
易中海拍着傻柱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傻柱,我说你那媳妇常春花,为嘛老盯着房子,不松口,不会眼光放长远点么”
“除了房子,他王建成还有嘛儿”
易中海神秘一笑“他还有一级钳工的名额啊”
一大爷的话让傻柱难以相信,王建成怎么可能把名额让出来。
红星轧钢厂可是国营单位,妥妥的铁饭碗,老子死了传给儿子,儿子没了还可以传给下一代。
可以这么说,只要红星轧钢厂不倒闭,这碗饭能吃几辈子。
并且厂里面有幼儿园,小学,只要你是里面的员工,孩子上学这些通通不要钱,免费。
里面还设有医院,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要钱。
或者象征性的收一丢丢钞票。
要不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
“工厂是我家,我爱我家”
你只要没有在厂内犯什么大错,都不会开除你的,除非你把厂子炸了。
“呵呵……如果你同意,这事儿就包在你一大爷身上了”
易中海把胸脯拍的“咚咚”响。
傻柱一看,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大爷,我看行,但是我得和春花说一下”
“那行,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你现在就去说,我估摸着得千把块钱”
千把块钱换一个铁饭碗,稳赚不赔。
傻柱急匆匆的回去,把这事儿给一说。
常春花一听要千把块钱,一下子就急眼了。
“一个破工作,要千把千块,是银饭碗还是金饭碗啊”
傻柱闷声的说了一句“是铁饭碗”
“没钱,我没钱”
聋老太太看未来的孙媳妇生气了,好言相劝。
“春花,傻柱不会讲话,东一棒子西一棒子的”
聋老太太好心的给常春花普及知识。
当听到说,每个月二十块钱的工资,医院学校啥的都不要钱,逢年过节还有福利,常春花眼前一亮。
见常春花脾气收敛些,傻柱才鼓起勇气说道。
“还不止呢,等到了五十岁退休了,还能领养老金呢”
常春花心动了,他没脸没皮的非要嫁王建成,不就是在乡下吃不了苦嘛。
都说大城市好,里面的人都是顿顿白面,谁知道一来,全踏马骗人的。
稍微大点的厂子,都只招收城市户口的人。
只有那些破烂的小作坊,才肯接收他们这些农村来的。
常春花亲眼见到一个老乡,跟她在一个小作坊里面,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才挣了百十块钱。
这还是好的呢,听说有些人,进去干了一年了,非但没挣到钱,反而还倒贴老板钱。
从那以后,常春花发誓要做一个城里人,死都要死在城里,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农村了。
经过多方打听,常春花才摸清门路,她用仅有的二十块钱给了一个媒婆,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奶奶,可这也太多了吧,嗯……嗯啊”
常春花扭动粗大的腰肢,拉着聋老太婆的胳膊撒娇,看的傻柱两眼放光。
“好孙女,这真不多了,不信,你问傻柱”
聋老太婆被常春花拉扯的都快零散了,心想这姑娘,手劲可真大。
笑话,手劲能不大么?在这个很少有机械的年代,老家二十亩庄稼地,每年春种秋收,常春花一个人顶两个壮劳力呢。
为此她当初偷偷的跑出来,老爹站在地头上,可是哭了整整一夜。
“奶奶说的极是,就这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呢”傻柱点头哈腰的回应。
常春花撅着嘴,还是心疼她从王建成那弄来的那些钱。
“奶奶,要不,您去一大爷那探探消息”
“这毕竟可不是小数目,一大爷有那么大的本事?”
“傻柱这憨货啥也没问清”
常春花幽怨的看向傻柱,这可把傻柱高兴坏了,太美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谁让你俩是我老太婆的心头肉呢”
聋老太婆笑呵呵的答应。
为啥这么不遗余力的撮合常春花和傻柱,还不是为了将来给她聋老太婆养老送终。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滋溜的品着茶水。
冷不丁的被一句“小海子”给吓了个半死。
“啊,是……是……是芬姐过来啦”
易中海手忙脚乱的给搬了个椅子放在聋老太太面前。
“呵……不敢当,现在你易中海厉害了啊,恐怕早就忘了那个芬姐了”
聋老太太面带寒霜,一脸的不善。
易中海支支吾吾的说道“哪有的事儿啊”
“呵呵……是么?你不是这么想的吧,现在你一大爷,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这个老太婆吧”
聋老太太自嘲的笑了笑,她明白也懂,何况两人年龄相差太大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易中海,我老太婆今天来不为别的,就为我那干孙女春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王建成的那个名额必须给春花”
易中海砸吧了下嘴说“这事儿我有点苗头了,明天去厂里找副厂长说道说道”
“我易中海虽然退休了,在厂里还算有几分薄面,但是这钱先备好”
这话还真让聋老太太另眼相看了,没想到这易中海还真有门路。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让春花备好的”
“这一次一定得成功,不能和上次一样了”
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倒了杯水,陪笑道。
“您放心,过两天就让春花去上班”
聋老太太没接杯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嘱咐道“那行,就这样吧,不打扰你一大爷了,看明天吧”
易中海尴尬的把杯子放下,恭送老太太出去“您放心,出不了差的”
走到门口的聋老太太突然一转身,把易中海吓了一跳。
“我可告诉你易中海,傻柱和春花是我内定的,以后给我养老送终的,这事再出错了”
“我就把你年轻的丑事给抖出来,让大家伙都看看你”
说完,不待易中海搭话,聋老太太就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回去了。
这句话可把易中海给吓的七上八下的……
“老阎,你在……”
在远处大树后面猫着的阎埠贵,被身后的声音惊了一下,看清是自己的老伴,赶忙用手捂着她的嘴巴。
“别说话,小点声”
老伴用力把手掰开,气急败坏说“让你去打瓶酱油,锅里菜都快熟了,你在这儿猫着干啥”
“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
眼看老伴儿又要发作,阎埠贵赶紧安慰道。
“想不当初传闻竟然是真的阿”
听到有瓜吃,老伴也不管酱油不酱油了,追问起来“传闻?什么传闻?”
阎埠贵轻蔑的笑了一下,换换说道。
“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枝梨花压海棠”
“走了,回家去,今晚不放酱油了”
老伴儿大为不解“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弄的云里雾里的”
“哎……等等我”
屋外的易中海瞅见大树旁的一幕,心里冷笑了几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阎埠贵,这老小子胆子小的要死,凉他也不敢说出去”
“即便是说出去了又能咋样,谁信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