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拦住娄晓娥!”
“站住……”
易中海焦急大喊了起来。
娄晓娥这是要彻底和四合院住户们决裂。
她刚刚说什么?
直接警差局、市法院,等候他们……
这女人狠毒起来,果然心肠硬到了极致。
她都压根不打算走街道办、派出所这等低等级单位反馈问题了。
这是直接要走司法诉讼的正规渠道,要将傻柱法办,甚至将他易中海这等帮凶,也一块给收拾了!
娄晓娥此刻地刚硬。
的确是完全刷新了她在住户们心中的老实软弱形象。
傻柱此刻都有些慌张起来,立马就准备扑上前,亲自给娄晓娥截住了。
这个女人,想要他的命。
太狠了!
刘海中、阎埠贵相视一眼,都是看到彼此眼神中的震惊。
还好事情跟他们二人不太相干,娄晓娥如此刚强霸气反应,看样子真的不好收场,即便给人当场截住了,谁还能给人截阻上一辈子不让人出门了?
此刻,许大茂自己都不免是着了慌。
他明确地感知到,自己老婆娄晓娥,已经失控。
他这个当丈夫的,已经失去对妻子的掌控力。
往日里对他许大茂还算事事顺从的娄晓娥,现在已经压根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一个燃烧中的火药桶。
这婆娘,老子可也没想把关系搞到如此僵化地步啊!
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现在,就是能强行拦阻下来。
娄晓娥可也压根不可能再听我说什么了啊!
这婆娘已经暴走了!
你们这些蠢货,刚刚那一分钟时间里,你们好歹给个态度,哪怕就一句话,缓她一缓也成啊!!
你们,凭什么对我许大茂老婆的警告殊视无睹?
现在急了眼?
搞毛线啊!
不过,老子是无所谓了,让我婆娘可劲儿闹一闹,掀翻了你们的乌龟壳,你们以后也都能服帖一丁点了……
此时,后院方向。
壹大妈相搀着聋老太……
呃,不对!!
一向在人前都是走几步路就分分钟要死要活,风吹就能倒的老棺材瓤子的聋老太……
此时,居然是健步如飞,压根拐杖也是不用,壹大妈在后面小跑着居然都追不太上的节奏,风风火火就快步奔来。
“娥子诶……娥子诶……娥子你听奶奶跟你说诶……”
聋老太的声音自后院长廊口方向传来。
这声音之大,之洪亮,嘿哟喂,那可真正是,比起老虔婆贾张氏撒泼时的声音还响亮三分。
啧啧,这也忒厉害了!
此刻地聋老太,那三寸金莲小脚奔走之欢之快之疾,彻底颠覆了大院住户们的一贯认知。
看样子,这位镇院老祖,得知真相,也很清楚今天事情若不及时给压制住,大孙子傻柱真就要毁掉了,要玩儿了蛋了……
娄晓娥前行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下。
要说,这个大院里,对她娄晓娥伤害最深之人、之事,旁人都排不上份,唯有这个,被她一直都是真诚以待,真是拿了当和蔼可亲亲奶奶的聋老太,欺骗最大,伤害最深,愚弄她简直就是在愚弄一个三岁稚儿般。
偏偏,在此之前,今日之前,这个聋老太,一直以来可都还是除了父母之外,她在这座城市里,真正感觉到可以信赖、依赖的,忘年交的‘好姐妹’般。
娄晓娥此刻就有那么一丝内心挣扎。
她就很想亲耳再听听,听这个全院老少都尊重、敬重的五保户老太,到底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她还能怎样跟自己狡辩一番,替那个绝世‘好男人’的恶行,洗白……
不!
还是算了!
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听啊!
看哪!
这个老不死老女人,她健步如飞自后院奔来时,哪儿还有一丝一毫,行将就木老棺材瓤子的可怜样儿?
平日里,在自己跟前,动辄就要半死不活,动不动就指使着自己去中院喊傻柱,哪怕明知道那个绝世‘好男人’刚下班回家,极可能是恰好正在屋里正换衣洗漱什么的,你也非得立马要喊傻柱来见上一面,否则就临死都再难见亲孙子傻柱最后一面了,到了阴曹地府也要遗憾终生了……
想到有那么好几次,急吼吼去傻柱家敲门喊人,结果这绝世‘好男人’,真就恰好在换衣服只穿个裤衩光个背什么的……
我娄晓娥,真是个蠢得不可救药的笨蛋!!!
娄晓娥稍作停顿的脚步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离开!
此刻!
唯一选择。
最明智选择。
就是坚决不要再跟他们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纠葛。
让这一切,统统交由公家的司法机关来给一个彻底裁决吧!
这里,已经不值得我娄晓娥再留恋!
该死的许大茂!
你很好!
你做得很好!
现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你不该是妇唱夫随的么……
娄晓娥迈开大步往前奔走而去。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无论是谁!
不管跟自己说什么,承诺什么。
统统都是置之不理。
我娄晓娥,给过你们,一分钟时间的抉择机会,可惜我娄晓娥的意志,被你们当空气一样无视了!!
“晓娥……”
秦淮茹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晓娥你就稍稍等一下听听大家伙说什么都不成吗?”
娄晓娥头也不回,“秦姐,别劝了,再劝你就是在难为我了……”
秦淮茹轻叹了一声。
娄晓娥仍是没有回头。
她也轻叹一声:总算你秦淮茹还有点仁慈,没有强出头来难为我这个悲催苦命女人,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知道你跟傻柱关系好很紧张傻柱的下场,可事情一码归一码,我娄晓娥平常对你还算是……
正这时,娄晓娥猛然感觉脑后一阵劲风大作。
压根来不及有任何的闪躲反应。
下一刻。
“哐!!!”
一样重物,狠狠击中了娄晓娥后脑勺。
娄晓娥顿时就是眼前一黑。
天旋地转。
扑通!
她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被秦淮茹,自身后,突然一棒子,生生给打得晕死了过去。
哗~~!
全院老少一片哗然大作。
这女人,够狠辣,洗衣服的木槌,一家伙就敲在了娄晓娥脑袋上。
那可是后脑勺,人体致命之处。
秦淮茹当啷一声丢掉了木槌,眼睛里瞬间涌满了委屈的泪,她自责无比道:“晓娥……晓娥,你不要怪姐,你这么不听劝……你会害死傻柱的……你会害死很多人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