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正在和郡守说话,下士风风火火前来报告:广场上集训的士兵被怪物抓走了。
木子听了以后连忙和郡守跑去查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飞行物煽动着翼膀,旋停在半空。巨爪中抓着两个黑蚁兵。广场上的人乱成一团,有的抬头观看,有的纷纷躲避。
“这到底是一只什么怪物?”郡守说。
木子注目观看了一阵,觉得那东西很像一架直升飞机。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直升机?”
再仔细看,发现那东西很像一只超乎异常的蜻蜓。
“哦,是的哦。这东西应该就是一只蜻蜓。他不仅能够悬停在半空,而且也是以吃小虫子为生的。”
木子拿起弓箭对着飞行物急射了一阵儿,那东西受到惊扰极速飞走了。
“多灾多难的布噜吧嘟啊,连这么一个家伙都敢欺负你们。漫长的岁月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灾难在等着?”木子感叹。
驱走了飞行的怪物,木子继续组织人员进行训练。
······
上尉率领两千士兵火速向王城挺进。刚刚走了两天的路程。侦察兵回来报告,前面发现了敌人。
上尉无法相信,打心底里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他登上一座高高的丘冈,极目远眺。
不看不要紧,一看,上尉手中的矛杆都凉了!敌人正沿着大路像滚滚洪流、像爆发了的山洪朝南柯郡涌来。
敌人既然都到了这儿,王城的安危自不待言了。
上尉一面打发人回南柯郡报告郡守,一面选择一处隘口将自己的部队埋伏了起来。
虽然只有区区两千人,但是,通往南柯郡的道路本来就崎岖难行,加上上尉选择的地形十分有利,易守难攻。两千人堵在这里,就像在滚滚洪流前面筑起了一道堤坝。
不一会儿,双方就交上了锋。
敌兵一路畅通无阻,骄横惯了,碰到南柯郡部队的有力阻击,“哗”地一下往两旁的深沟大涧中坠落下去。
敌人为数众多。在遭到突然打击下损失不小。然而不久,他们便组织起有效的反攻。敌兵像翻滚着红色泥浆的浪头一样,一波一波往隘口涌来。两千南柯兵死守隘口,如同坚固的防波堤,涌来一排巨浪碰回去,涌来一排巨浪碰回去!敌人像稀泥一样不停地往沟里流淌下去。
上尉和他的士兵在隘口上坚守了两天两夜,人员几乎损失殆尽。敌人从小道间行以及两侧的悬崖峭壁攀援而上,对隘口进行包抄。上尉知道回天无力,便带着残余部队后撤了。
他们刚一离开隘口,敌人的大队人马便直涌过来。漫山遍野都是敌人,如同溃堤一般,泛滥的洪水湮没了平原与山谷。
上尉带着残部撤回南柯郡。这里也在进行激战。从两侧迂回的敌军已经抢先一步到了城外,被木子修筑的两道防御工事挡在城下。上尉从背后发动突然袭击,敌人措不及手,阵脚大乱。
木子指挥防守部队适时地发起反攻,把上尉等人接进城里。
郡守一见十分高兴,“亲爱的上尉,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老饭勺在这里急得团团转呢!”
“大人,谁在指挥作战?”上尉问。
“是木子小友啊!是他在前方指挥。城外那些工事也是他前几天带人构筑的。原本只是演习用的,没想到真正派上了大用场。上尉,还得烦你到前面去,木子小友一个人顾不过来啊。我在这里继续动员力量,给你们补充兵员,保障后勤供给。”
“是。大人!”
上尉来到前沿阵地。没有找到木子。他视察了一遍工事。看到:一条一条的壕沟纵横地连在一起。既可以方便攻击,又可以便于回撤。搞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南柯郡地势南高北低,城外是一溜斜坡。工事就构筑在斜坡上。敌人进攻必须仰攻,十分困难,也很难受。
上尉不禁赞叹起来:“这些工事修得很漂亮啊!没想到······木子有这样的才能!”
正在赞叹,木子回来了。他一身灰土,满脸尘垢,只有牙齿和眼睛是白的。上尉扑上去一下紧紧拥抱住他。
“亲爱的朋友······”上尉激动得不知说什么。
“上尉,太好啦!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下总算有了指挥员了!”木子也激动不已。
“我找了你半天,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去哪儿啦?”上尉兴奋地问。
“我去了那儿。”木子用手指着城外的山头,说:“我把山上的水引到第一道工事里,一会儿你就会看见。估计到半夜,工事里的水就会涨满了。”
“不会淹到自己吧!”上尉问。
“不会。第二道工事比第一道地势高,咱们的人都在二道工事里。······由于地势倾斜,水灌满第一道工事后就会溢出来朝北流去,那正是敌人的营地。我们在二道工事里,很安全。”
“这样的话,”上尉若有所思地说,“敌人越过第一道防线已经精疲力尽了,我们正好以逸待劳,把他们消灭在第二道防线。好!”
木子一边指着城外的空地一边解释说:“到明天,等水漫过那片洼地以后,敌人连找块干燥的地方安营扎寨都困难了。”
上尉由衷的钦佩眼前这位异类朋友了。
然而,形式变化比他们预料的要快。傍晚时分,敌人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到。城外,那一片慢坡地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敌人,整个儿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似得。
第一道壕沟里的水只有浅浅的一点,仅能没过脚背。不仅不能阻挡敌人,反而给防守造成了麻烦。
敌人发动了进攻。
上尉率领士兵站在水里,一步也不后退。硬将敌人的一次次冲锋打了回去。顽强的防御加上敌人远途而来,敌人几成强弩之末。
半夜,进攻停止了。上尉带领部队从齐腰深的水里撤出,撤到了第二道壕沟里。
第二天天一亮,敌人又发起了进攻。
敌人猛扑到阵前,傻眼了。一条又深又宽的水沟挡住了去路,无法逾越。上尉以及南柯郡的士兵们在二道工事里酣然睡觉呢。敌人尝试了一些办法,砍伐树木架起独木桥,乘坐平底船等等。然而,渡过来的士兵数量有限,很快就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一整天,敌人的攻势没一点儿奏效。
第三天,工事里的水漫出沟外,溜得到处都是。敌人只能找一些较高的地势安营扎寨。第四天,城外成了泽国。敌人象鱼一样在水里挣扎。
上尉率领军队发起反攻。
木子站在城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联想起关公水淹七军,活捉于禁的历史往事。
上尉率领部队划着各式各样的船,在王阳中追杀残敌。
突然,从小树林里钻出一伙人来。他们一边挥手,一边高喊。上尉一看是自己人,把船靠过去,让他们上了船。
原来,是派去王城打听消息的几个飞毛腿,另外还有一个,也是上尉的部下,名叫叽哩嘟噜。是个上士。就是木子刚到布噜吧嘟时在边界上遇到的那个脸色阴沉的士兵。
南柯军大获全胜。
然而,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