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陪着翠儿温存两天之后,隆正十一年元月初九这天,史渭明全副武装的来到临安城南门。
“渭明!”
苏瞻早早的来到南门等待,不论是自己作为东南政务总理,还是作为史渭明的至交好友,他都有必要过来送一送。
“苏兄!”
史渭明走到苏瞻面前,握住他伸出的手。
“今日大军就要开拔了,我带着大家来送送你们!”
说着,苏瞻指了指身后临安文官集团和各位听到消息赶来的临安百姓。
“辛苦各位了!”
说完,史渭明对着众人双手抱拳表示感谢。
“史总督客气!”
“应该是我们谢谢史总督才是!”
“史总督一路顺风!”
苏瞻就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由于史渭明。
过了一会儿,见众人告别的差不多了,苏瞻才站出来控制场面。
“好了,待会还要焚香告天,别误了吉时!”
苏瞻笑着将史渭明从人群中拉出来。
不错,前几日苏瞻特意找了个临安有名的先生,算了一个吉时,图个好彩头。
此时,镇南军众将士在一个山坡下等待,山坡上摆着香案和镇南军大旗。
苏瞻在山脚下停下,后面的流程他这个文官不适合参与。
史渭明只身登上山坡,从香案上拿起三根线香,借着烛火点燃。
史渭明双手相叠捏住三根线香,将手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在心中祈祷一番过后,史渭明将三根香插入香炉。
转过身,看着山下的众人,史渭明目光明亮。
“诸位!今日是我大军开拔之日,最迟今晚,我等就要和倭寇刀兵相见,诸位怕否?”
史渭明高声说道。
“不怕!”
“不怕!”
“不怕!”
山下众将士高声回答,眼神中充满这期待。
“哈哈哈!好!既然不怕,那我等着你们提着倭寇的脑袋来找我报功绩!”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大笑,似乎手中正提着倭寇的脑袋一般。
待众人笑了一会儿,史渭明双手向下一按,众人安静。
“按照流程,今日应当用三牲祭旗!
但是,很可惜啊,临安城里没有!”
史渭明笑着说道。
众人惊讶,三牲通常指猪、牛、羊或者其他牲口,临安城内怎么可能没有?
“如果说没有三牲的话,你们说我们该用什么祭旗呢?”
史渭明见众人好奇,笑着问道。
众人沉默,但都昂着头看着史渭明。
“你们看看用这个祭旗如何?带上来!”
说着,史渭明朝着大军右后方挥了挥手。
只见史一押着一队人,从一旁走了过来,这队人的发型很是奇特,前半个脑袋没有头发,后半个脑袋也只有三缕头发。
“是倭寇!”
“原来倭寇生的这么丑?”
“杀了他们!”
围观的群众认出来倭寇特有的发型,一时间群情激奋。
“跪下!”
史一等人将倭寇压到山坡下,面对大军站立,随后在倭寇的膝盖用力一踢,将他们按到在地。
“你们觉得用这群畜生祭旗如何?”
史渭明大声问道。
“好!”
“好!”
“好!”
这一次回答的不只是镇南军的将士,也有临安城内的百姓。
这波倭寇是前几日史一带队巡逻时捉回来的,一共七十多人,史渭明特意让史一留着别杀。
“那既然各位觉得可以,那我就用这群畜生的头颅当做祭品祭旗了!”
史渭明笑了笑,低头看向史一。
史一在接触到史渭明的目光后,点了点头。
“拔刀!”
“歘!”
“歘!”
“歘!”
一把把钢刀出鞘,跪在地上的倭寇也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开始拼命的扭动。
“斩!”
史渭明高声下令。
众行刑手握紧钢刀,朝着倭寇的后脖颈猛地斩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鲜血喷洒的声音响起,七十名倭寇瞪大眼睛的脑袋落地。
“太好了!”
“死有余辜啊!”
“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吼!”
“吼!”
“吼!”
临安城百姓与镇南军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特别是镇南军的将士们,看着地上的倭寇头颅就像看着黄金一般。
“祭旗完毕!大军开拔!”
史渭明大手一挥,说道。
走下山坡,史渭明翻身上马,与苏瞻相视一笑后拍马离去。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军歌声再次响起,镇南军众将士带着武器,开往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