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越威慑了梁王开始举国上下都进入了一种恐慌的状态,梁王带兵进京的事情在朝中四散传播,朝臣们感觉不日梁王就会领兵攻打京城皇宫。
刘越其实早就把真是情况告知了汉景帝,也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府中那些炼丹师所研发的武器特性,汉景帝听了之后精神大振还强忍着身体的病痛和刘越去太子府观摩了一番。
看完之后汉景帝心中大定,有了这些武器在手就不但解了梁王的不臣之心也彻底解决了匈奴的危机。
强忍着身体不适,汉景帝强行参加了一次朝议,这次朝议景帝安排梁王也来参加了,梁王跪于殿前上演了一出汉朝版本的负荆请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解释了一下自己带病临朝是为了护国而绝非反叛。
听闻皇上病重梁王担心他人有不臣之心故而带兵勤王,说话间痛哭流涕,当这朝臣的面上演了一幕兄友弟恭的手足情深,也堵住了这朝臣的悠悠众口。
参加那一次朝议之后景帝便一直休养在王娡宫内,前朝大小事宜全部交由太子处理窦婴辅政,梁王将边城修建的有模有样近期也经常来往于朝中。
如今梁王的桀骜形象早就不复存在,现在的梁王是事必躬亲,一心辅佐太子的忠孝大王,太子叔父。
在忙碌的边城改建中秋天来了,一个巨大的沙盘前站着梁王、齐王、窦婴、田蚡、李广、灌夫还有站在凳子上才够高的刘越,沙盘上是汉朝边疆城市的布局,几人在讨论如何对应今年的匈奴。
去年被刘越摆了一道今年定然是来势凶猛,军臣单于一定变本加厉,除了防守之外还要做好进攻的准备。
至少要保证边城周边的宁静,这方面众人商议就看李广的了,不过除了汉朝精锐以外梁国真就给出了十万兵力。
刘越还在考虑要给部队的甲胄进行升级,不过这是个他不了解的领域,只能是慢慢来了。
匈奴大帐内匈奴暗探回报,边城的城墙都起到了二十米的高度,城墙前也挖好了几米深的沟渠,只要收起吊桥凭人力是不可能登上城墙的。
军臣单于阴沉着脸,看着手下的众人。
“可有什么良策?”军臣单于看着帐中的王庭众臣。
“大单于,这汉朝城墙看似强大坚不可摧,其实很容易就能破掉。”
中行说披散着头发遮住了自己缺失了耳朵的半张脸。
“哦?你说说。”
“这次咱们强攻乌孙国的时候我看见乌孙国中就有一种攻城所用的飞梯,只要临近城墙以弓箭射出一根绳索这飞梯就可以顺绳索架在墙上,莫说是七八丈的高度,就是十数丈亦可攀爬。
乌孙国过去贯穿西北,军力虽不及我大匈奴但精通器械巧匠无数所以这类的事情就交给乌孙国人即可,城墙之事大单于不必发愁。”
中行说虽然在汉朝的时候只是一个内官太监,但是智商极高,还拥有很高的军事天赋,投靠匈奴的这些年中真是给汉朝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哈哈哈,那我只管杀戮了,乌孙国这些事情我还真没注意到,幸好有你啊。”
一个夏天军臣单于都在努力求证西域诸国是否和汉朝建交,乌孙国居然不承认也不臣服,以为和匈奴有些过往就没在乎,残暴的军臣单于一气之下居然拿下了乌孙国,乌孙国国君的头颅也被砍下挂在乌孙国城墙上,这下整个乌孙国都成了匈奴的附庸。
军臣单于将被大汉欺骗的怒火全发在了乌孙国身上,大月氏一看匈奴竟如此暴戾便马上派出使臣交涉并且赔付了好些金银又赠了美女无数才平息了军臣单于的怒火。
经过中行说的调查汉朝根本就没和西域诸国沟通过,看来就是汉朝戏耍了匈奴,戏耍了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本就一肚子火再加上中行说的一顿拱火就苦了河西走廊上的这些西域诸国了,军臣单于要求每一个国家都要派兵帮助匈奴攻打汉朝。。
看今番架势就是要一举拿下汉朝,军臣单于不止一次酒后说过,一定要将刘越的头颅做成酒樽,烧了汉朝皇都。
“大单于,现在我大匈奴的兵力空前强大又有西域诸国加入一定可以击败汉朝,可是大单于想过没有,我大匈奴战士个个英武不凡,战力无双,这拿下汉朝容易,可是又该如何守住这天下呢?论治理国家治理天下我大匈奴没有这样的人才啊。”
中行说知道,打一定能打得过,但是等夺得了天下以匈奴人的水平一定是守不住江山社稷的,打下了江山守不住有什么用。
“不是有你呢么,我负责打,你替我守住不就行了?”
军臣单于多年驰骋草原并不明白中行说所说的守江山守社稷是什么意思,在他心里这种复杂繁琐的事就交给中行说就行了。
“大单于,我自问还没这个能力,偌大的天下若是交给我一个废人岂不是被人笑话?我再给大单于辛苦打下的江山倾覆了。”
“那怕什么,破江山没了就没了,那咱们就再回到草原上继续放牧。”
军臣单于对固定的领地不感兴趣,只要在草原上无敌就好了。
“大单于就是洒脱,来,敬一杯大单于,我大匈奴必成大事。”中行说端起酒杯向着四周单于王庭的战士们行礼。
梁王府中空荡荡的偏殿里梁王端着一碗酒独自坐在榻上,此时的梁王没有了平日里接人待物如沐春风的感觉,阴狠暴戾的表情下还带着深深的愁容。梁王能不愁么?
自己意欲夺了帝王大宝,可是却被太子的先进武器折服,他亲眼所见,这种武器下攻城略地根本是无稽之谈。
筹谋半生了,景帝还没靠走又眼看着太子崛起,他不是不努力,那太子所说的土炮他也暗地找人研制过,生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炮台,也模仿出了炮弹,可是如何发出那威力惊人的一炮呢?
梁园上下百思不得其解。梁王自身潜伏与刘越帐下,只求学得一二,梁王也想立于不败之地,给梁国也建立起这不败的炮台。
只是太子府上下对这诀窍保护的极好,如铁桶般滴水不漏。后来梁王也想明白了,太子府上有郅都,这只苍鹰寻常小吏见到他双腿都要发颤,他培养的太子手下岂是寻常人所能突破的?
梁王现在的生活两极分化特别的严重,半天要做那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英明王爷,晚上独自分析白天所得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得到郁郁寡欢。
刘越可不知道梁王在私下是一个什么状态,他也不想知道,只要给他办事即可,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他刘越若是长大了他惧怕梁王?那可真是笑话。
汉景帝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近些天没什么事就召来刘越刘彘和王氏姐妹。
“朕真是不想死啊,朕不是贪恋这世间繁华,朕是想看看没有匈奴作乱的大汉,看看蓬勃发展的大汉。”
汉景帝这个皇帝虽然不是千古名君但是其勤政和节俭堪称帝王之最,就算到后世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人也就只有清朝的雍正了。
“父皇不要心急,已经入秋了,想来匈奴也不远了,他们来犯的时候一定会屁滚尿流。李广已经训练了一万多箭手,相信定然所向披靡。”
刘越深知汉景帝不贪恋这帝王尊位,他是真的恨极了这些匈奴蛮夷,毕竟从汉景帝还年幼的时候匈奴就经常来犯,匈奴一族在这个时代就是汉朝的心腹大患,每一位当权者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喝其血。
“父皇,儿臣愚钝,不能如太子殿下一般纵横军事与朝堂之中给父皇分担,但是儿臣愿意侍奉父皇左右。”
刘彘看着病重的汉景帝含着泪说出了这些肺腑之言。
“越儿,彘儿,你们都是朕的好孩儿,彘儿,这江山社稷我已经传给了你弟弟,你终其一生都要保护他啊。”
汉景帝怕日后刘彘羽翼丰满会对刘越起了不臣之心。
“父皇放心。”
“越儿,朕走后你继任皇位,但是你要有仁善,万万不可对兄弟下手。帝王之位权力可谓滔天,但切不可迷了心智。”
汉景帝很担心以后刘彘的安危,刘越自然是最优秀的皇子了,但是反观刘彘虽然不如刘越,但若是以资质来讲也是远超凡人。
若是他日刘越起了杀心,彼时没了汉景帝和窦太后的制约,刘彘危已。
“父皇大可放心,儿臣与十哥从小一起长大,即是亲兄弟亦是表兄弟。儿臣并不是弑杀之人,即是他日十哥反我我亦不会伤了十哥性命,儿臣对天起誓。”
汉景帝看着两个优秀的儿子心中甚是欣慰,只是在感慨,自古有云,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自己这大汉江山能不能容得下自己这两个天资聪颖的儿子。
秋风萧瑟,匈奴浩浩荡荡的军队跨过草原一路飞驰,杀向大汉国土。
太子府上下,配备齐全,一万余人尽皆目光如炬,面容坚毅。
刘越站在校场缓缓拔出宝剑。
“太子府,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