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只看一眼,你还看!”
徐渭熊迅速穿好衣服,
不给陆安留下任何一点想象空间。
因为,她也没准备好。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给别人看。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够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闺房之乐?
要不是欠这家伙一个人情,哪里至于这样?
不过只是发点福利就能还了债,徐渭熊觉得自己也不亏。
但毕竟是第一次,再加上陆安那直勾勾的眼神。
想到这里,
此时的徐渭熊,红彤彤的脸,尴尬极了。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发福利。
这家伙的思维,真的很跳脱啊!
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徐渭熊见识到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词汇。
吃豆腐、发福利、下面吃....
身为古代人的徐渭熊,可真算是开了眼界。
此刻,徐渭熊红着脸,不由得问道:
“这福利,你觉得怎么样?”
终于,徐渭熊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就算在上阴学宫,也是一副清淡寡欲的形象。
以至于太安城中时常有流言纷纷,说北凉的二郡主徐渭熊压根不喜欢男人.....
但实际上,徐渭熊不是不喜欢男人,也不是没渴望过爱情。
只是身在北凉王府,这权力漩涡的中心,
但凡稍有不慎,便有灭顶之灾。
北凉从来是个纷乱之地,这里有朝堂纷争,这里有江湖暗斗。
作为北凉的二郡主,徐渭熊从来不指望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男耕女织,相夫教子,徐渭熊当然也渴望过。
但是没办法,条件根本不允许。
北凉王府的女眷,从来很难为自己而活。
无论是王妃还是郡主,甚至于丫鬟在内,都是一样。
就像大姐,为了北凉,最终还是不得不抛下恋人,远嫁江南,
以自己为筹码,争取江南士族对北凉的支持。
虽然很残酷,但是就算是徐渭熊也不得不承认。
在北凉这一张棋盘上,所有人都是棋子。
她也不能例外。
做棋子就有棋子的命运。
这无疑是确定的,甚至是悲凉的。
大姐是这样,北凉王府中死士们都是这样。
但是自从陆安出现后,一切似乎开始变得不同。
北凉开始焕发生机,原本无比被动的局面,渐渐也主动起来。
人生第一次,冰天雪地的北凉,竟然也刮来一阵暖风。
这暖风不是别的,正是陆安。
徐渭熊难得动情一次,期盼着能有一个激动人心的答案。
不料陆安看过之后,却是一脸并不满足的样子,
“说实在的,不怎么样。”
“据我所知,娘子你这点东西,只能在北凉王府排第四。”
听闻此言,徐渭熊瞬间心中一紧。
心中早就问候陆安全家。
什么叫这点东西?
点东西?
拜托,你是不是瞎了!
她按住腰间断剑,笑嘻嘻地问道。
“那相公,前三都是谁?”
陆安微微一顿,沉吟片刻后缓缓道:
“这第一自然是青鸟了,虽然穿得严实,但难掩风光。”
“第二自然是听潮亭那丫鬟了,虽比不上青鸟,但潜力极大。”
“至于娘子,也就比姜泥好一点点吧.....”
徐渭熊一皱眉,
“你是什么时候?”
“你相公我阅人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你这看见!竟然敢偷看别的女人!看剑!”
徐渭熊瞬间恼怒,瞬间恢复了以往对陆安的看法。
庭院内,随着一道道剑气纵横,两人如同嬉戏一般,互相追逐。
徐渭熊挥舞短剑,挥出一道道犀利的剑气。
但陆安胜在灵活,总能轻巧躲过!
“娘子,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你要再不听,我就自己领福利了。”
“你敢......”
..........
与此同时。
北凉军营中。
自从战败之后,陈芝豹一直闷闷不乐。
经过这一战之后,自己的威望更是一落千丈。
曾几何时,谁敢想象堂堂白衣兵仙竟然被一个赘婿打败?
无论是用兵还是比武,都完败在陆安手下。
陈芝豹也是郁闷得不行,借酒浇愁。
想自己一代兵仙,竟然也会落得如此结局,哪能不气?
“看来是我陈芝豹小看了这家伙。”
“此人深不可测,北凉有他在,暂时无忧。”
一阵思量后,陈芝豹终于还是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正在此时,只听见一阵稀碎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中年人缓缓出现。
此人一身灰衣,头发半百,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神秘。
这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天下第一谋士的谢观应。
见陈芝豹一脸苦恼的样子,谋士淡然一笑道:
“将军,到如今,也是时候接受离阳的好意,离开北凉了。”
“北凉之地,本来就是徐家的,如今又来了个姑爷。”
“至于将军你,想来是无缘也无份。”
见陈芝豹不说话,谋士继续道:
“离阳那边也说了,只要你离开北凉,他们最起码能让你官制兵部尚书。”
“用不了多久,裂土封侯,也不是难事。”
“若是机会合适,将军未尝不能进军中原,一争天下?”
听完谋士的话后,陈芝豹也微微叹息一声。
片刻之后,他终是点点头,轻声说道。
“是啊!”
“离阳终究不是我陈芝豹久留之地。”
“看来这一场王朝争霸,我陈芝豹怕是只能作壁上观。”
谢观应轻轻一笑,道:
“古来成王败寇,将军要做最后的赢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