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标从楼上落下,格蕾丝立马开足功率向洞口冲去,跟着跳了下去。机甲背后的加速推进器瞬时喷出数道紫色的尾焰,速度被在短时间内被推到极高数值的机甲将目标释放用作干扰的蒸汽破开一个人形,她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格蕾丝承受的负荷很大了,快赶上平时训练的最大负荷了,加上为了快速抓住目标,急速下降的机甲没有使用任何缓冲措施。对于这种发疯的行为AI申请机甲权限的弹窗已经快把目前的操作窗口占满了。
终于,女人头上与“大脑”链接的成像装置再次捕捉到目标的影像,可是关于任务成功概率的数字还在不断地下降,同时对格蕾丝个人安全的警报发出刺耳的提醒声。耳边风呼啸,女人把AI辅助装置拔下来扔了出去,终于安静了。
留在原楼层身经百战的队员们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尽管十分惊讶,毕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能在全副武装的抓捕过程中打穿十几楼的楼层怎么都不会在行动准备会议中被讨论到,只能是意料外未知事物的帮助和预料外的情况发生,但对于自己老领导的行为他们却早有心里准备,能让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打心底服气不是疯子也不行。
四人看着已经冲下去的队长和频道里面大骂“胡闹”的领导再配上AI都有些吵闹的报警声音,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了口气,话最多的副队长在私有频道里面说道:“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追求刺激、战胜的快感.....”四人背后的加速喷口也跟着亮起。
“你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呢?”在昏迷中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周围都是白的,白得彻底,没有参杂任何一点其他颜色,我听到有人来了,是的,听到,脚步声,声带发出的声音。
一个完全透明的人直直的站在我面前,那人在问我,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我一头雾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来到这个世界,或者说我的意识来到这里我有什么特殊的吗,要你们这样大费周章?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我来到外星文明了?但这里更像是地球的未来,无论这些智慧生物的外表,还是现在这个“李医生”大脑里面关于他们的医学知识还是外面这些科技技术发展的相似性和连续性......太像了,这里难道不是地球的未来吗?这里的智慧生物,我姑且也称为是人,他们的道德伦理观,哲学观也是相似的,这是未来还是地球的“亲友”,仰望星空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头上的另一个星球上居然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道德观。
但是星球上的其他物种不一样,这个星球不一样,星球所在的星系不一样,语言文字不一样......所以!这究竟是哪里?
我本来就是一脑袋问题,在被人这样一说,我瞬间有些急躁了,你问我,我还想找人问问,我在梦里面对着那人吼道:“我TM也想知道我的责任是什么,义务是什么,倒是给我机会问啊!”经我这样一吼,那人不说话,我透过光影,看到他透明的轮廓安静下来了。
“不是在追杀就是在被追杀,不是在找就是在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珍贵的,有什么特殊的,需要你让我来到这里,我来了要我干什么吗?”那人转身了。
我努力想看清楚和我说话的人的模样,不出所料,就是一团模糊,我着急向前想要抓住他,可就在将要抓住的一瞬间,梦被打断了。
一发干扰弹已经重重地砸在车身上,强烈的干扰电磁让汽车所有的电子设备失去了作用,我看见我自己的手在尽力地扶住方向盘,让车身稳定下来。我的胳膊,脸上被车窗玻璃划开了多道口子,甚至手臂上现在还插着几个玻璃碎片。
眼球转动,我看到仅剩一片玻璃的后视镜上五具机甲一前一后地跟着,散开的阵型把车子想要逃跑的线路全部封锁了,其他来不及和车主一起撤走的零挡在前进路上星车辆被机甲无视得撞碎。
车子已经没有继续的动能了,被追到抓住只是时间问题,我的手把方向盘猛烈地一横,用最后的惯性向一边的墙撞去。
黑色的金属伸出去精准利落地把墙体切得正正好车身能漏进去,接下来又是一堵墙又是一个恰恰好的切口,切口表面机及其光滑,甚至于撞开它的车子本身都没有损失什么动能。
我听见轰隆的轨道被碰撞的声音,最终车子在地铁隧道里停了下来,正正好前面是刚刚经过的地铁。
它熟练地把前台杠扯下来在汽车和地铁车厢后端间打了个结,车子跟着列车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通知预备二队去下一个站口,在列车靠站前截停,必要时刻可以不用在乎人员伤亡。”机格蕾丝跟着甲们鱼贯入目标切好的门,在后面紧紧跟随,这下它暴露出来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了。
视频资料中那漆黑的触手展现的功能,他究竟是怎么样开发这个金属的?看着自己机甲背上背着同样由这个金属打造的嵌合在其他金属长柄上的短刀,不能让他跑了。
列车驾驶员终于在靠站前五分钟收到了调度中心发来的信息,“车辆上有爆炸物,尽快停车疏散乘客。”
隧道里面,空荡荡的车厢后面挂着那辆电车,四具机甲围拢过去发现车内空无一人,副队长因为刚刚跳楼而摔断了右腿的大腿腿骨,只能龇牙咧嘴地向格蕾丝汇报。
女人已经褪去了机甲,右手握着那把特殊的黑刀,站在地铁隧道里面应急通道里。刚刚掠过隧道,出于无数个任务的经验,格蕾丝不会只盯着前面的汽车,即使是在“竞速”的过程中。
在一个弯道过后,女人就发现应急通道的小门被打开了,或者说被撞开后又被合上了,追在最前面的机甲立即急刹车,让自己的队员追了上去。
格蕾丝强行褪去了机甲,未征询AI的同意和意见,用自己的黑色小刀生生把机甲和人体的连接处割断,于是藏在轨道检修员休息室最深处箱子中间的我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衣,身体上有不少冒着血水的血洞的熟悉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和几十年前还真不一样呢。”嘴贱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女人听见了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