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辆名为“无限”的列车上,身体终于适应了无惨给予血液的魇梦站在列车头顶,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吹袭。
感受到身体已经部分与身下列车融合后,魇梦露出一个微笑,血鬼术的能量涌动。
列车内壁,一根根狰狞蠕动的触手突然在车厢壁上出现,在上百名乘客们惊恐的注视下将他们全部捆住,朝着触手伸出的列车壁中拖回。
不断的惨嚎声响起却无法传出,与他们的躯体一同被封锁在这辆吃人的列车中。
这一夜,电闪雷鸣,好似在为逝去的上百人哀悼。
无限列车抵达终点后,包括驾驶员在内的上百名人类凭空消失,吃人列车之名迅速传播。
......
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道握着长刀的漆黑身影缓缓朝着山上走去。
一道雷霆滑落,炽白色的光芒照亮这个漆黑的身影,漆黑的虎纹和黑底青眸的显露,眼中刻着“上弦、肆”的字样,他正是狯岳!
“我亲爱的师弟,一段时间不见,你想我了吗?”
想起在它看来那让它沦落到如此境地的金发身影,狯岳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身上杀意弥漫。
桃山上,狯岳心心念念的金发身影正缩在屋内被褥之中,随着偶尔的雷霆轰鸣声传来而颤抖着身体。
怀中紧紧抱着属于他师傅的日轮刀,但这样依旧不能够驱散他内心的恐惧。
‘想要变强,那就尝试去克服对雷霆的恐惧吧。’
柳叶夕的声音仿佛回荡在他的耳边,但是,“我做不到啊。”
轰隆——!
就在这时,一道小很多的雷霆轰鸣声响起,直接将房屋门口劈碎。
我妻善逸吓得急忙捂头,以为是天雷又想劈他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啊,胆小鬼。”就在这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我妻善逸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原本还有一个视为目标,天赋很不错的师兄。
虽然那个师兄一直欺负他,甚至多次要求他离开桃山,但他依旧敬重这位掌握了他一直无法掌握,雷之呼吸其它型剑招的师兄。
直到...他变成了鬼,师傅因此切腹自尽的时候。
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在没有介错人的情况下,师傅挥刀切腹时,痛苦至死的情景。
“狯岳!”心中的恐惧在这一刻仿佛不存在一般,雷声轰鸣下,我妻善逸握着怀中的日轮刀跳下床铺,透过破碎的房门看向屋外。
果然,一道虽然样貌大变却依旧能看出是他曾经师兄的身影好整以暇地站在远处看着他。
“哟,竟然知道我来了之后连打雷都不怕了吗?”
“那你还真是应该感激我啊,一整天都爱哭哭啼啼的小鬼。”
狯岳看着脸上满是怒色的我妻善逸笑道。
“感激你?感激你导致爷爷他切腹自尽,痛苦地死去吗?”我妻善逸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左手握住日轮刀刀鞘,右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哈哈哈,虽然那老头子教我很多东西没错,但我来桃山本就是为了活下去的力量,我变成鬼只不是不想死而已,我又有什么错?”
“我又不是和你一样来这里认爷爷,跑到他怀里哭着撒娇的。”
“要怪的话,那你就该去找鬼杀队的当主,质问他为什么要有这样的队规啊。”
狯岳脸上丝毫没有自责之色,脸上依旧挂着一幅让我妻善逸恨急的笑意。
“怎么,你那副模样,是想杀了我吗?”
“死小鬼,一年来却只掌握个一之型的你有那种能耐吗?”
看着我妻善逸摆出的架势,狯岳不屑地说道。
变为鬼之前的它都有着轻易击败我妻善逸的力量,现在变为鬼还被赐予更多血液成为上弦的它,我妻善逸有什么资格向它拔刀?
我妻善逸脸色阴沉地低下了头,紧握的日轮刀微微出鞘,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掌握了其它五个型的你。”
“我之前也一直都很敬重变成鬼之前的那个师兄。”
“但是,你绝对无法原谅!我会用师傅的刀将你斩杀!”
“我虽然只会一之型,但狯岳你连一之型都学不会也是事实吧!”
互相戳着对方痛处,我妻善逸左手握住刀鞘往左后方一拉,大半金黄色的日轮刀被抽出。
“死小鬼,你找死!”狯岳被戳到痛楚,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漆黑的雷霆和金色雷霆同时在两人身上跳动,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
一座小镇上,万世极乐教中,
童磨嘴角含笑地将双手按在地面,在它周围还凝聚出了五个冰人偶做着和它同样的动作。
几息过后,地面开始震颤,带动整座万世极乐教所在的庭院仿佛都在摇晃。
如此动静下,万世极乐教的女教徒们纷纷离开房屋,惊恐的视线中,大地龟裂,一座庞大的冰佛从中升起!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榨干了身体内所有的血鬼术能量,冰人偶散去,童磨盘坐在冰佛肩膀处的一朵冰莲花之上,笑嘻嘻地看着瘫坐在地的教徒们。
“不要害怕,我现在就遵守承诺让你们与我一同走向永生。”
冰佛背后随后长出四根冰莲藤蔓,直接朝着地面的女教徒们捆去。
“教主大人,您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被一一捆住后,她们才如梦惊醒般恐惧地大喊着。
不过她们地哭喊毫无用处,藤蔓将她们送到童磨的身前后,在一双双惊恐眼神的注视下,童磨一把撤下了面前女教徒的一只手吃了起来。
“啊——!”
凄厉的惨嚎回荡夜空,将小镇上熟睡的人惊醒,离开房屋后一同便看到了那屹立远处的数十米巨型冰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