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早朝格外的热闹。
威武候全身披挂跪在大殿之上,声泪俱下的控诉户部侍郎之子。
但听到户部侍郎之子竟然再次对威武候之女下手之后,就算是户部侍郎朝堂之上的好友都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间怀疑的目光就看向了户部侍郎邹显平。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其子邹立能干出来的事情。
其实不单单其他朝臣有这种想法。
就算是户部侍郎邹显平自己也开始冒冷汗。
这种事情确实是自己儿子能够干出来的。
元景帝大怒。
邹显平自然是百般抵赖,甚至说出是被陷害的这种话。
户部侍郎邹显平正在经历此生最大的危机,冷汗从后脖颈一直往下淌,背后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打湿。
最后这件事交给了京兆府的人去调查。
元景帝为了安抚威武候,已经说了,如果真是户部侍郎之子做的,必定不会轻饶,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父子两人尽皆流放三千里是逃不掉的。
邹立刚回到家,就看到其父面色十分难看的坐在家中。
本来想到能够立刻报仇,邹立是很开心的。
但其父脸上的表情让这位公子心中有些忐忑。
不等邹立开口,邹显平抓起身边的一根长棍开始往他身上招呼。
这一次,邹显平显然是动了真火,往日里就算邹立犯了再大的错,邹显平下手也是有分寸的。
但显然这一次不一样。
邹显平的棍子乱打一气,根本就不在乎打的是不是要害。
邹立被打的满屋子哀嚎。
“爹,你为啥打我啊!?”
“娘,救我!”
邹立其母见状,连忙出来阻止。
“老爷,你难道要打死儿子不成?”
邹显平气的面目涨红气喘嘘嘘,颤抖的手指着邹立:“你……”
邹立在顶着肿胀的脑袋问道:“爹,你……你为啥打我啊?”
“你……你还有脸说?”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又去招惹那威武候庶女了?”
邹立一听,立刻叫起了撞天屈。
“爹啊,你儿子真的是什么笨蛋吗?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我难道还不清楚?”
“上次之所以招惹威武候庶女,那还不是不知道对方身份。”
“我要是知道她是威武候庶女,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招惹她?”
“当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绝对不是!呜呜呜……”
说到后面的时候,邹立都要哭了。
邹显平脸上的狐疑也越来越重。
把今天早上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邹立的脸色也开始发白起来。
如果父子俩真的被流放三千里,那这辈子算是完了,能不能活着走出京城都不一定。
就连邹立的母亲,也是听得面目苍白。
“爹,照我看,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栽赃我们!”
“这事儿得查!”
很快京兆府的人就开始调查这起绑架案。
第一个被怀疑的,自然是户部侍郎的政敌们。
自然是毫无所获。
很快,怀疑的目光就放到了御刀卫百户徐家父子身上。
经过调查,徐家父子这些天都有不在场证明。
爆发绑架案的时候,徐平志正在和同僚们执勤。
徐新年在云麓书院上课,有云麓书院的学子和先生可以作证。
徐新年这位新晋的打更人铜锣也在和同僚们巡街,不单单有打更人作证,还有不少商户都看到了这位新晋打更人铜锣。
至于徐家的三个女人。
好吧。
那位徐家主母一点儿武功都不懂,要说她能在扈从的保护下劫持威武候之女,就算是威武候自己都不信。
至于徐家二女,柔柔弱弱,楚楚可怜,还用查?
难道是徐家那小女儿?
拜托,那丫头才几岁?
虽然邹立总觉得哪儿有问题,但他确实找不出证据。
最后把目光放在长生书院的那位先生身上。
好吧。
在邹家人看来,双方明面上是无冤无仇的,又为什么要绑架威武候庶女嫁祸他们家?
而且,那书生看起来很是瘦弱,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儿都不过分。
明面上不单单京兆府的人在查这桩案子。
就算是打更人也在调查这桩案子。
最终除了调查到绑架威武候庶女的屋子,确实是户部侍郎邹立所有之外,并没有任何所获。
这件事竟然有成为京城悬案的趋势。
按照威武候庶女那几位扈从的说法,劫持他们的人至少也是武夫八品练气境。
三天后。
户部侍郎之子因涉嫌绑架威武候庶女,被元景帝流放三千里。
连带着户部侍郎邹显平因为教子无方,使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大错,与子同罪,同样被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