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飞随手抓住这人,乃是吕布帐下许汜。
“吨~吨~吨!”
见张飞闷头狂饮,许汜也不敢示弱。
两人当即便又连干三碗。
但文官许汜哪里是张飞的对手!
再加上上刚刚刘逸的敬酒,一共六碗下肚,当即就醉倒在地。
见张飞又向其他手下抓去。
“好你个黑厮!我来会你!”
吕布再也坐不下去了。
两眼一瞪。
当即便起身抱起酒坛,与张飞面对面坐下。
“喝!”
“怕你不成,喝!”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一碗碗酒水,真就像清水一般滚滚下肚。
“再来一碗!”
“主公海量!”
“绝不能让他逞了威风!”
张辽等武将兴致高昂,一个个红着脸,边给二人倒酒边起哄!
“你这黑厮,酒量不差!”
“啊哈哈哈,你也不差!”
不知喝了多少碗后,二人同时擦了擦嘴,停了下来。
此时再看,竟觉得对方也没有那般厌烦!
“再喝?”
“哈哈,再喝!”
不约而同,吕布和张飞哈哈一笑,再次端起酒碗。
但这次,二人酒碗狠狠一碰!
不自觉的,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老哥,俺张飞是个粗人,以前多有得罪了!”
张飞抱起酒坛,主动给吕布倒了一碗。
“哈哈,老弟!咱们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哥哥我也有诸多不是!”
吕布坦然接过。
一饮而尽后。
“痛快!”
“来,我等同饮!”
吕布心情大好,俨然便把张飞当成了自己人,拉着他与众将频频举杯。
高坐主位的刘逸,此时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
殊不知。
其实他心里是乐开了花。
自己只喝了三碗,便顺利过关!
更为重要的是,借此机会,让张飞和吕布消除了隔阂!
要知道,这两人那是一见面就掐!
当初没少让老爹刘备头疼!
两家之所以决裂,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自于此。
但现在嘛。
却是略施小计,被自己轻易化解。
想必,以后自己也能少了很多麻烦吧?
毕竟,两家不合的话。
自己夹在中间实在难受!
更何况,自己也很清楚。
身在这汉末乱世,没有谁能置身事外!
想要固守一州之地,安于现状,无异于自绝死路!
为了小命,也为了能好的享受。
自己不得不主动去谋划!
看了眼喝的东倒西歪的众人。
刘逸悄无声息的溜出正厅。
哪知道,刚走到门口。
正遇到高顺麾下亲兵,前来报信。
但此时的吕布早已醉了七八分。
只把那亲兵,愁的额头冒汗。
“有何事禀告?可先与我言说,代为转达。”
刘逸叫过来亲兵,好奇问道。
“这......多谢姑爷!”
“袁术谴使前来贺喜,被高将军扣下!将军命我前来向主公询问,该作何处置。”
亲兵犹豫了片刻,很快便毫无隐瞒。
“哦?袁术派人前来贺喜?”
刘逸根本都不用想也知道。
这袁术没安什么好心。
此次大婚,准备匆忙。
再加上,其他诸侯大多不敢轻易得罪曹操。
除了徐州本地势力外,其他诸侯都没有什么表示。
这袁术,自然不会怕曹操怪罪。
但要说贺喜?
那肯定是不可能!
袁术刚称帝之时,便为自家独子,向吕布下了聘书。
但吕布却是将袁术来使,韩胤,直接送到许昌给曹操斩了!
再加上,自家老爹与这袁术也多有冲突。
袁术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果然!
刘逸着人将袁术来使,一员披坚执锐的武将带来之后,心道果然如此。
若是贺喜,哪有派个武将来的?
更何况。
这满满几大箱子的贺礼......
干瘪发霉的五谷,腐烂生蛆的三牲。
袁术这烂人,纯粹就是来恶心人的!
这时,吕布晃了晃脑袋。
端着个酒碗,溜达了过来。
见了这场面,当时就酒醒了三分!
“匹夫袁术,安敢如此欺我!”
“贤侄,我定发兵取他狗头!来人,先把来使给我斩了!”
狠狠将酒碗摔碎在地,吕布怒吼不止。
“嗯?袁术这厮三番两次,欺人太甚!抬我兵器来,看我先捅他个透明窟窿!”
张飞脾气更暴。
抓过丈八蛇矛,直接就要冲来使动手。
“且慢!”
刘逸安抚住暴怒的两人。
“贤侄,此人杀便杀了,还留他作甚!”
张飞悻悻罢手,但仍是不肯甘休。
吕布也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
这浑小子,什么时候变的妇人之仁了?
刘逸不怀好意的一笑。
他自然不是想去当什么烂好人!
也不是去顾忌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
而是他很清楚。
既然袁术派此人前来如此行事,就不怕他杀!
眼前这武将,身躯笔挺,面庞不见慌乱。
显然知道自己必死!
自己杀了这人,易如反掌,但对袁术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没有半点损失。
再说了。
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也不好叫夫人过来动手。
这武将,杀了也白杀。
除了出一点气之外,半点作用也无。
至于如何处置......
刘逸已经有了更好的注意!
着人给这员看上去还算硬气的武将,奉上茶水。
刘逸若无其事一般,与其攀谈起来。
“末将雷薄!”
不多时,这武将自报家门。
兴许是感觉到还有活命的希望。
这武将也不像之前那般硬气了。
犹犹豫豫了半天。
“其实,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公子勿怪!”
雷薄试探着说道。
“无妨。汝主公有命,将军如何敢不从?”
刘逸似乎依旧是不以为意。
“公子所言甚是,这差事,末将也是万分不愿!”
“奈何主公钦点,末将若是不从,恐为主公记恨。”
雷薄开始大吐苦水。
刘逸一听,顿时心里有底了。
这人,远没有看上去那般悍不畏死。
如此,倒是省了不少工夫。
而且,雷薄这个名字,隐隐有点耳熟!
回想了一阵。
刘逸不禁笑出声来。
这雷薄,不就是日后趁火打劫,反抢了他家主公袁术钱粮,随后落草为寇的二五仔嘛!
“雷将军,想死,还是想活?”
“想死,现在便成全你。”
“想活,便写下文书,我自有要事交待于你......”
心里有底之后,刘逸索性便直接了当的安排上。
......
处理完袁术的幺蛾子后。
已是酉时,天色渐暗。
刘逸这才想起,还有个中年文士等着自己。
“这都叫什么事儿!”
晚风吹过,将身上最后一丝酒意吹散。
刘逸摇了摇头,不仅感叹。
明明自己想要躺平。
事情却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就连大婚之日,还是忙里忙外,各种操心。
不过,这个中年文士......
看起来似乎有两把刷子!
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替自己分担一二。
希望他能值的自己跑这一趟吧!
踱步来到一旁的客房。
“这便是一个虎字!”
却只见那中年文士,正用手指蘸了酒水,交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写字。
这女娃娃,正是步练师。
击溃曹仁大军之后。
刘逸便让人,将她连同老汉两口,一齐接到了小沛城中。
虽然自己表示可以替她寻找家人。
但这女娃娃,乖巧懂事,根本不愿意离开老汉两口。
是以便一直住了下来。
自家夫人,跟她倒是颇为投缘。
这不。
就连小白,都被她顺了出来。
一个女娃娃,一个小白虎。
满城的乱逛。
不知为何,竟是逛到了这里。
“倒是颇为聪慧!”
眼见步练师一笔一划,临摹的像模像样。
中年文士不禁笑着捋了捋胡须。
“招待不周,怠慢了先生,还请见谅!”
刘逸进门,客气道。
“刘公子严重,承蒙款待,甚是感激!”
中年文士起身行了一礼。
二人没什么营养的客套了几句后。
“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刘逸直接问道。
文人说话,喜欢云山雾绕。
真要是墨迹起来,之乎者也的一箩筐,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
但刘逸自付没有那个时间。
“刘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
这中年文士见刘逸穿着一身婚服,便来接见自己,也是大为感动。
当下也不藏着掖着。
直接点名来意。
“在下姓单,名福,颍川人士,现居于荆州。”
“鄙人自由习武,后又从文。对阵法一道兴趣颇深!”
“游历至此,听闻刘公子破了曹仁的八门金锁阵,特来请教一二!”
“还望刘公子不吝赐教!”
中年文士一揖到底,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