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嵩山以后,朱康宁心想:“这次,三大阉狗的目标,一个是东方不败,一个是五阳二阴,一个是福威镖局,再加上左冷禅针对刘正风,我该先去阻止哪一个呢?”
事实上,这个问题并不难想。
“先从东方不败那里开始吧!”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想。
福威镖局林家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就算余沧海灭了林家,他也得不到辟邪剑谱、
五阳二阴,距离七星连珠之日尚有半年,而且刘喜还没有凑齐人数,不着急。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时间没到,不必着急。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黑木崖。
这些,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不冠冕堂皇呢?
自从,朱康宁看到,神侯的情报以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的东方不败,就是前世,自己看过的新笑傲的东方白,东方姑娘!
这个人物,朱康宁,前世看了新笑傲,真是同情无比!
如今,来到这个世界,若不能改变东方姑娘的悲剧,自己怎么有脸说穿越?
自然,先要去找东方姑娘!
……
平定州,是日月教黑木崖总坛所在。
第二日晚间,朱康宁已经来到了平定州。
此时,已然是晚间,朱康宁感觉腹中饥饿,当下,来到了这个世界著名的连锁客栈——悦来客栈吃饭。
悦来客栈可以说是整个大明最有名的客栈,不管是在任何地方,这个客栈都是赫赫有名的。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悦来客栈这样的百年老店自然是人满为患,但见那厅堂之中饭桌之前坐满了食客,猜枚斗饮,闲谈聊天,当真是热闹非凡。
“哎呦,客官……”店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朱康宁,“您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打尖住店都是!给我炒几个小菜,上来两斤牛肉,还有把你们店最好的酒给我来两壶!来,这个打赏给你!”朱康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扔给小二。
十两银子,几乎够这个店小二干一年了,这店小二拿了银子,登时笑的合不拢嘴:“哎呦,客官,您看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快请坐,快请坐,您稍等,酒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朱康宁微笑着坐在了旁边的一间桌子上,等着酒菜上来。
“哎呦!你这小子,居然敢撞我!”忽然,一声粗豪的声音传了过来。
朱康宁愣了一下,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不远处,三个猥琐汉子,正将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英俊男子围住。那男子衣着华丽,相貌更是俊秀无比,朱康宁还从未遇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个男人若是穿上女装,那绝对是绝代佳人!
那男子看着围住自己,个个比自己高一头的三个大汉,丝毫不惧,淡淡一笑,说道:“三位有何指教?”
三个大汉哼了一声,刚才说话那人道:“兔儿相公,你撞了我一下,撞伤了我,现在我们要跟你谈谈,你得跟我们走,知道吗?”说着,对着其他二人挥了挥手,那二人上前就要架住这英俊少年。
那英俊少年淡淡一笑,说道:“要跟我谈的话,没必要拉我,我可以跟你们走!”
那几个大汉显然没想到这兔儿相公居然会这么说,当下那人笑道:“好好好,这样倒也省事儿。我们走吧!”说着,四人一起走出了客栈。
朱康宁皱了皱眉头,于是问身旁饭桌的食客:“这位先生,那几个人是什么人啊?”
那食客是个热心肠,刚才也看到了那一幕,听朱康宁这么问,于是说道:“年轻人是外地人吧?刚才那英俊相公我不认识,不过那三个大汉我却是知道,他们是本镇有名的流氓地痞,专门勒索外来客,唉,那个兔儿相公看起来就是成了他们的目标。”
朱康宁皱了皱眉头,当下决定跟过去看看再说……
朱康宁跟着那四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内,那四人停了下来,那英俊男子微笑道:“好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其中一名地痞哼道:“兔儿相公,看你的样子,是个读书人,应该懂得道理吧?”
那英俊男子微笑道:“是,我平日攻书,圣贤之道,礼义之教,略知一二……”
“呸!谁跟你讲这个?最直接的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你懂吧?”
“当然,那又怎么样……”
“你刚刚在人群之中,推到了他,”那地痞指着旁边刚才在客栈里说话的的大汉,“害他受了内伤,十天半个月不能工作,所以要负责他的家小用度,看你不像个赖帐的,我们哥儿也不为难你了,二十两银子拿来,就放你走。”
那英俊男子毫不动怒,只是道:“我怎么害他内伤?刚刚人那么多,每个人都挤来挤去的,怎么就说我?”
“你就在我大哥前面,不说你要说谁?二十五两,拿不拿来?”
英剧男子淡淡地道:“就算是我撞了他,也不会就内伤到不能做事……”
那几名地痞纷纷卷袖、坳指节,嘿嘿冷笑道:“那你要不要试试,被推了一下,会伤成什么样子?”
不远处的朱康宁心想这分明是见他文弱借故勒索罢了,于是他上前发话道:“喂,你们打伤了他,也得给二十五两。”
那几名地痞转身一看,只不过是个年轻人,喝道:“臭小子,滚开,没你的事!”
朱康宁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没我的事啊?你们各说各话,总要有人做公亲,我也不帮谁,这个读书人伤了你们,他拿出二十五两;你们打他一拳,也拿出二十五两,然后各自拿了对方的钱,走人了帐,不是挺好的吗?”
那地痞转身对着朱康宁,骂道:“还不滚!”
说着,一把推向朱康宁,朱康宁身闪的同时,左指往他手臂一戳,登时震伤了他的手少阳经脉。
“哇!”那地痞手臂剧痛,整只手垂在身旁,痛得弯下了腰。朱康宁也假装摇摇晃晃地退跌在地,道:“唉呦,他推倒了我,我的腰闪了,十天半月不能走路,你们也得赔我二十五两!”
“搞什么鬼!”另一人怒道,冲了上前,一脚往朱康宁身上踢去,朱康宁的头一仰,身子凌空一翻,却趁机又以点穴法门,点住他的脚踝三阴交穴,他的脚一麻,随即整条腿都痛得站身不稳,踉跄跌退好几步。
“啊!我、我的脚……”他痛得差点以为自己的脚断了,哎哎大叫。
朱康宁假作呻吟道:“你踢到了我,再加二十五两,共五十两啦!”
第三人见两位兄弟一个手像是脱臼,一个脚像是扭伤,怒道:“哼,我就不信这小子这么带衰,碰到他的都要伤了!”
他抽出双节棍,忽地就往朱康宁打来,朱康宁急忙抱头乱闪,叫道:“喂,你怎么打人哪?哎呦,打到我了,现在是七十五两……哇!一百两,别……再打就要番两番,跳到四百两啦!”
朱康宁一面乱叫,一面跳近了他,一掌啪地打在他心口,暗自使出点穴手法中的柔劲,竟点得那人胸口一窒,头顶一晕,一时喘不过气来。
朱康宁举脚一踢,将他踢倒,道:“哎,不好意思,小弟为了自保,踢了大哥您一脚,我会还你二十五两。这样加加减减,您还得找我三百七十五两。请交钱。”
那三名地痞总算知道朱康宁是个会武功的练家,都暗自后悔有眼不识泰山,三人急忙拔脚要逃,朱康宁身子一窜,挡在他们前面,笑道:“喂,钱还没给,小弟被打成重伤,总不能在家坐吃山空,拿钱来!”
“这……欸,小兄弟,我们……我们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出门在外,谁会带几百两在身上?恐怕……”
朱康宁道:“你们写个借据下来,然后按指印,不就结了?”
“可是……那个……”
只见朱康宁拔出剑来,嗤地一声,截下其中一名地痞绑在腰际的外袍,道:“看你,好好的衣服不穿,绑成这样,拿来写写字也好,可是没有笔……只好委屈你们写个血书了。”
那三名人高马大的地痞见到朱康宁拔剑,已经吓得连动也不敢乱动,一听要写血书,更是害怕得脸色发白,道:“这位大哥,血书不用写了,钱我会去凑……”
“欸,话不是这么说,大家出门在外,要你临时去凑钱,怎么好意思呢,还是写个血书,作个凭证就算了,你们谁要割指?”
那三人连忙都把手藏在背后,东张西望。
朱康宁哈哈一笑,手上长剑一挥,那三人脸上已经被横画出一道整齐的浅痕,血丝慢慢滑了出来。
那三人见一把剑劈面而至,都以为自己会脑袋搬家,全都吓得软倒在地,连叫也不敢叫。
“我看就写在你们脸上吧!滚!让我见到你们这三个脸上的欠据,我可会再向你们讨债!”
那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哇啦大叫,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