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满是彩色萤光涂鸦的街道上,张军停下了脚步。
“金克丝,记得昨天我们在酒馆玩的游戏吗?”
出门之前,张军为她扎起了双马尾,唯一不足的是,头发还不够长。
“是的,希尔科,你看我带上了这个。”
邀功似似的,金克丝拔出了绑在腿上的手枪。
正是在酒馆中用的那支。
“我的金克丝需要更好的枪,”张军回身从满是纹身的光头身上抽出一把长枪,“给你。”
“老大……”光头不舍地看着自己的武器,那可是前天才从一家武器店里抢来的。
“你,”张军习惯性地想叫人名字,可现在才想起直到这小子被抓都没有名字,“金克丝能做出更好的。”
“更好的,送你一打,大个子!”
金克丝好奇地拆着长枪,又迅速地组合回去,“该死的只是长得好看的家伙,不过,杀老鼠也够用了!”
张军看她将短枪插回去,这才有了心情开始处理今天招惹出来的麻烦们。
“希尔科,你还敢出来,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们要为范德尔报仇!”
“为范德尔报仇!”
加上张军本人,现在他们这边看起来就四人,说不害怕,死了的范德尔都不信。
喊声渐渐蔓延至整条街道,伴随的还有子弹上膛,钢管砸墙的声响。
两侧的店铺早就感觉到不对,全关了。
这让张军想起曾经看过的港片,也是这么一帮混混在街头,只可惜人家是群架,现在他要面对的是被群殴。
动漫关于希尔科怎么驯服祖安这头野兽的过程是略过的,可张军却要实实在在面对。
终于,经过酒馆里演讲的发酵之后,把这些效忠范德尔的‘正义之士’都逼出来了。
其中有多少人是真的效忠,又有多少人只是为了自身利益,不用希尔科的思考方式推测也能明白。
“瞧瞧这些迷茫的小羔羊,他们害怕了。”
{主线任务NO.1金克丝的蜕变:黑巷教父,杀光所有反对者。}
张军脑袋微偏,用那只坏死的眼睛看着领头的绿毛青年,朋克系的夹克穿在此人身上特别显老。
“所以……现在你成了他们的代言人?”
“是的,”青年站出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
无名的程度大概在希尔科对这人毫无印象的范围内。
“他是干掉自己老大的金杰,拥有出色的说服能力,赛维卡这么评价。”
光头解释了一句。
“我们要为范德尔报仇,希尔科,我们将一人一拳,直到将你揍成肉酱!”
金杰撸了一把头顶的绿帽,露出一口烂牙。
“希尔科,”金克丝手指在颤抖,小姑娘很害怕,却从恐惧中汲取出兴奋,“我要把他们打得稀巴烂!”
“好,我们就把他们打得稀巴烂!”
张军在空气中打了个响指,他甚至不愿意为这种垃圾浪费精神力催动Geass,遗憾道:
“真遗憾,我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反派!”
金杰从跟了第一个老大之后,就听说过范德尔和希尔科当年的伟业。
这两个老家伙或许厉害,但现在想为范德尔报仇的人可都听他的,他也没想到一枪就能让自己成为黑巷的新老大。
人生巅峰的感觉早让他忘了自己是谁。
“不想说话以后就说不了了!”
金杰被人群鼓动着,裂开穿了唇钉的嘴就要过来,“希尔科是我的,我要杀了他,你们记住,亲手为范德尔报仇的人是我绿毛金杰!”
“还有那个小叛徒,这个jinx,都去死!”
“你叫谁去死?”本来不想用‘王之力’的张军,看对方要对金克丝动手,不得不出声。
“当然是……”
金杰思维出现短暂恍惚。
就是短暂的几秒,金克丝的子弹已经穿过他的脖子,鲜血为浓郁的摇滚风格街道染上绚丽的颜色。
小混混们没想到这个前几天还只会跟在蔚身后寻求庇护的小姑娘,现在居然能面带笑容动手杀人。
而且这笑如此疯狂,“来啊,老鼠们,杀光你们!”
枪声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每一颗子弹送走一个混混。
但对方毕竟人多,马上就开始反击。
他们可不向金克丝这么不顾一切,有枪的人怕伤到同伴很少敢开。
人群一窝蜂冲过来,张军站在原地不理手下的催促。
直到头顶有了动静,他才一把抱起发狂的小姑娘,“我们该走了!”
一手拉住上方吊下来的铁索,一手抱住金克丝,上升时,空中紫色的液体如同下雨般落下。
赛维卡以为微光所剩无几,可有炼金术师辛吉德(希尔科的医生)在手,这种大规模的使用并不是不可能。
微光落到地上,马上升腾起紫色的雾气,迅速将人群笼罩。
瘾君子们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当即贪婪地呼吸起来,发出一声声欢愉的笑声。
纹身光头没有被改造,也从另一根铁索吊了上去,而那金发的手下,吸入了微光,在雾气中迅速膨胀。
站在破旧的楼房顶上,张军看着紫雾中狂欢的混混们,肉痛地叹了口气,
“这些本来是给皮城佬准备的。”
“浪费了不少钱,希尔科,下次别让我做这种事。”
炼金术师辛吉德不满地看了眼希尔科,目光移到他怀里的小姑娘身上时,露出贪婪,“你应该让她加入光荣的进化!”
早晚会加入,但不是现在。
“金克丝不用微光也比其他人强大。你会得到更加充足的资金支持,伙计,这只是前期投入。”
说张军又偏头道,“让人清理垃圾。”
后面半句是向纹身光头下达的命令。
“是,老大。”
光头事先并不知道今天的计划,现在他心中只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因为对方人多而背叛希尔科,不然肯定会死得更惨。
光头离开,辛吉德递给张军一支烟,“你的眼睛需要用药了。”
“我知道,老伙计,我知道的。”
系统修复了他当时杀范德尔受的伤,可之前的陈年旧伤却还是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