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直说，别绕弯子。”苏白问。
刘生和立刻低声道：
“红星轧钢厂的刘海中，贾东旭和刘不天去总厂长找你，进不去厂里，就翻墙进厂，结果三人被当成小偷抓起来，暴打一顿。
刘海中最倒霉，听说他下面被铁丝刮坏了，多半要成太监了！”
“那也是他们活该，跟我关系不大。”
苏白兴致缺缺，吃了口饭，说：
“咱继续聊订单的事，不说刘海中他们了，免得扫兴。”
……
红星医院。
男科病房。
刘海中躺在病床上。
而陪床的二大妈被医生带出病房。
“患者家属，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二大妈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一脸遗憾地说：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患者送来时，下体受损很严重，实在没有办法保住。
为避免感染危及患者生命，已经一部割除。”
“什么？啊……”
二大妈当场吓晕过去。
“患者家属！”
医生惊叫一声，赶紧喊过护士给二大妈做心肺复苏。
二大妈很快醒过来，一睁眼就泪流不止。
“老刘本来就不正常，要是让他知道这事，以后得天天打我出气……”
病房内。
刘海中醒来后，看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心中狐疑。
突然，他下面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啊啊啊……”
一阵大呼小叫后，刘海中忍着剧痛问：
“孩他妈，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怎么了？”
二大妈吞吞吐吐，隔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吐露实情。
“你下面被医生切了……”
“什么！”
刘海中瞪大双眼，瞳孔顿时失去焦点。
他人麻了。
只是爬个墙，他就成了太监！
虽然他有三个儿子，不用担心传宗接代的问题。
可没了鸟，这对男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耻辱！
以后他就不是正宗的四九城大老爷们了！
他这“二大爷”也将名不副实。
“啊啊啊……”
刘海中发狂地大叫，发泄心中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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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泰轧钢厂，总厂。
苏白赶到这里，跟王厂长商谈开拓新厂内新业务的事。
之前生产的第一批手表和缝纫机都很畅销。
因此王厂长对苏白更加重视。
凡是厂内的重大事务，王厂长都要征询苏白的意见。
至于刘海中三人翻墙那事，他倒是没跟苏白说，免得影响心情。
厂长办公室内。
苏白拿出之前陈生和的名单，展示给王厂长看。
“厂长，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些合作方都很有实力。
不过其中最有实力的是电视机厂的订单。
这种黑白电视可是最新的科技，造出这种电视，一定能大卖，带来不菲的利润。
关键是里面的阴极显像管是高科技，我们如果掌握了这项技术，以后国家层面说不定都会跟咱们合作生产产品。”
“这电视机这么厉害？”王厂长有些好奇。
“当然厉害，那玩意就是有画面的收音机，您想一想，当然制造起来的难度也更大。”
苏白侃侃而谈，“我咱厂需要在产品上创新，丰富产品多样性，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王厂长连连点头：
“好，那这个电视机项目就交给你做……咱厂在这方面的技术方面不成熟，你有把握解决吗？”
“没问题，回头我设计好图纸，分派下去，然后再拨一笔款，引进相关设备，之后的流程就和之前生产手表、缝纫机差不多了，只是过程麻烦一点。”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王厂长笑容洋溢。
……
红星轧钢厂。
刘海中请苏白回厂的计划流产，厂内情况更糟了。
由于大部分设备出故障，厂内超过一半的车间都停下生产。
工人领着微薄的薪水，甚至领不到工资，基本上都处于半下岗状态。
再加上之前有大批辞职去兴泰的工人，厂里剩下的工人也没多少。
而目前厂内剩下的工人，也在失望、埋怨和恐惧等情绪影响下，萌生了去兴泰轧多厂的想法。
“这活儿我没法干了，简直就是坐在车间等死！”
“就是，这能做出什么贡献？”
“工资不发，在食堂饭也吃不饱，就算以前在地主家干活都没受过这窝囊气！”
“就是，靠这么点工资，怎么养活一家人？关键是厂里发的饭票和粮食都停了，这要把人活活饿死！”
“听说咱厂的定量都给星泰轧钢了。”
“那咱还在这耗着干吗？还不去不泰轧钢厂，投奔苏主任去！”
“……”
不安的情绪愈演愈烈。
还不等厂内让他们下岗，这些工人纷纷前往人事部。
“老子不干了，赶紧结算工资！”
“我现在就走，工资你爱结不给，这破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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