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
厂内最近人心惶惶，流言自起。
自从两起事故出现以后，工厂内职工心里都不是滋味。
明明好好厂子，怎么就出现这么多事故？
虽然说这是国营大场，这年头也提倡当工人，为国家和社会做贡献什么的。
但那可不能明知机器有风险，还不知死活地卖命吧？
那完全就是送死！
一时间，厂内的气氛变得极差。
每一个人脸上都愁云惨淡，暮霭沉沉，不知未来厂内的光景会怎样。
而更糟的是最近厂里不断有工人辞职。
尤其是技术部的职工，几乎一半人都出走了！
都快没人维护设备，指导工人生产了，那厂子还怎么运转？
更可怕的是，厂外的消息也传进厂内，并不乐观。
纸终究包不住火，没几天，厂内缝纫机订单被抢的事情就曝光，在四九城闹得沸沸扬扬。
红星轧钢厂瞬间成了全城的笑柄。
那厂内的职工不想知道，也被迫知道了，只是厂领导还没有正面回应，把这当成不公开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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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会议室。
杨厂长观察到厂内散漫和消极的状态，赶紧召开紧急会议。
厂领导都集中在这里。
但依旧有一位空缺——技术部主任。
自从刘海中被革职后，那位置就成了烫手山芋，根本没人敢接手，谁上都是死。
而且厂里也没有人有相应的能力。
杨厂长一想到这就来气。
这么大的一个厂，难道就没有人能比得上苏白？
红星轧钢厂现在没有人才，都是饭桶不成？
不过现在有其他正事要谈，他顾不上想这些，只得迅速排除杂念。
“各位同志都到了，那我就说些关起门来的话。”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所有人都默契十足地放下笔，停止记录。
杨厂长这才语重心长地说：
“老实讲，就咱厂现在的订单量，可不足以给厂内这么多人发工资。
如果到时候出了问题，工人罢工，再闹到上面，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必须尽快处理！
各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话问出去后，众人依旧十分默契，都没有人敢接话。
听杨厂长那话风，
这可是容易得罪人的话题！
“都没人吭声是吧？”杨厂长有些生气，“那总得有人站出来扛事！我就直说了，所有人都得出力渡过目前的难关，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之后，杨厂长又说明了一下厂内目前遇到的危机，和今后的生产任务后，才终于步入正题：
“我向上级征求过意见，汇总之后，目前宣布一个决定，那就是红星轧钢厂从今天开始要开源节流，并且有一部分人要下岗！”
话音落下，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一下。
果然，杨厂长接下来说的话无比冷酷绝情，且不容拒绝。
“从李副厂长开始，所有领导干部职位和工资待遇，都降一级，副厂长降为技术部主任，主任降为副主任，副主任降为部门内干事……依此类推，最后不能再降级，并且对厂内生产的工人，全部下岗！
生产缝纫机车间的工人，至少下岗一半，这样就节省300人的开支！
这是节流部分。
开源部分待议，每个人回去之后都开动脑筋，想方设法为厂内拉订单，或者开展其他业务，我不管你养猪也好，出去拾荒也好，反正必须让厂内产生效益，为剩下的所有工人负责！”
杨厂长说完，就愤然离开会议室，不再多说，甚至都顾不上说“解散”或“会议结束”。
会室内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纷纷离场，被迫执行杨厂长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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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
缝纫机生产车间。
这里在会议结束后，马上出了一个下岗名单，在车间内公示。
名单一出，车间内工人顿时炸锅。
“凭什么啊，我们都没有犯错就下岗？”
“就是，凭什么让光荣的工人下岗？你当领导的怎么不下岗？”
“找主任和厂长评理去！”
“……”
然而，车间主任早就躲出厂外去了。
连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借故离场，暂时逃避。
工人们气势汹汹地出车间，找遍了工厂，甚至去家属楼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分管领导。
这下可把他们气坏了。
有人提议：
“找不到领导，还找不到惹祸的人？刘海中他们搞坏机器，害咱们下岗，那就找他们账去！”
于是，刘海中，贾张氏，贾东旭，刘光天，三大妈，二大妈，秦淮茹等人被工人从各个角落揪出来，暴揍一顿，甚至还绑在厂内的石柱子上出气。
众禽个个鼻青脸肿，身上血迹斑斑。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赶走苏白后，竟会迎来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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