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鹏来到和平路站牌那里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舒了口气,将行李箱放置到行道树旁边的那个垃圾桶边上。
这个时候一辆公交停下。
下来一批人,上去一批人。
虽然不少人看到了那个箱子。
但没人去理会。
毕竟说不定是哪个附近等车的人的行李。
没有路人会知晓,箱子里头是整整200万现金。
苏宇鹏依照勒-索电话里的吩咐,等了一会儿,离开了站牌那里。
下一步就是等着绑-匪来取赎金了。
十分钟后,没人去动行李箱。
二十分钟后,没人去动。
三十分钟,也没人去动。
不但是苏宇鹏刘强,在暗地里布控的警-方的人也有点儿急了。
歹徒吩咐把箱子放到这里,却一直不出来取,不怕箱子出问题吗?
好在,四十分钟的时候,一个可疑男子左右看了看,走过去旁若无人地抓过了行李箱把手,转身拖着就走。
“来了——”
不少布控的人很激动,通过无线对讲耳机问上面:“要动手吗?”
陈天向一线吩咐:“按兵不动,根据信号跟踪器的位置,在人少的地方动手。”
歹徒既然在街头要求赎金,按道理会有观察哨,必须避开那些暗哨。
“明白。”
5分钟后,一线进行汇报。
“头儿,抓到人了。”
“那就好,不用带来警署了,就地审问。”
“好……”
又过一段时间,前线的人有些丧气:“陈队,仔细查了,这个人只是附近居民,说是观察到了那个箱子的存在,见一直没人理会起了贪心,就去拿了。”
“他昨晚一直和邻里打麻-将,白天大多数时候在自家店里忙活,目前还没发现其他可疑。”
陈天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说:“好了,控制那个人,继续审问和调查,其他人回归布控线,把箱子也带回去,放回原位置……箱子转移的事请苏少爷去做。”
吩咐是这么吩咐的。
陈天对这第一次交付赎金已经不抱希望了。
因为距离勒-索赎金的电话打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歹徒要求的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要到。
果不其然,别墅内,坐守等电话的陈天再次接到了绑-匪的新要求:更换赎金交付地点。
这一次,换成了一座立交桥下。
限时40分钟抵达。
苏宇鹏只好又拖着行李箱,坐着车去往那边。
并再次按照绑-匪要求,提前下车,步行一段距离。
那座立交桥附近,只有几个算命的摊子,还有一些水果摊,此外没有啥独特的。
相同点是,那里也有垃圾桶,苏宇鹏又依照要求将箱子放到了垃圾桶旁。
40分钟到了,歹徒没出现。
新的电话却又来了,继续换地点。
唯一共通点就是新地方依旧有垃圾桶,要把箱子放到垃圾桶旁边。
别墅内,安排完之前的任务归来的副支-队长郝路安都不耐烦了,说:“频繁换交付赎金的地点可以理解,可为什么歹徒一直要求将赎金箱子放到垃圾桶旁,还是路边?这不是增加变数吗?”
陈天猜测:“应该是想测验我们警-方的介入程度。”
“你想,放到垃圾桶旁边的行李箱,哪怕不是贪心的人,肯定也会产生那是无主之物的念头,就有更多人大概率去拿那个箱子。”
“只要有人拿箱子,咱们警-方就得拿人。”
“咱们一行动,就有暴露风险。”
“除非每次都能像第一次那样不当面拿人。”
“可歹徒未必不是和我们一样,会跟踪偷拿走箱子的人,从而看到我们的行动。”
郝路安:“有道理。”
不过,歹徒要老这么折腾,他们可受不了。
歹徒随口一句话要换地点,警-方的布控就要相应调整。
这给警-方的警-力部署带来不小的压力,时间一长,所有参与的人都会身心疲惫。
或许,这也是歹徒的算计之一。
这样,一整个上午过去。
很快下午也过去一半儿了。
歹徒竟然前后更换了六七个地点。
这可苦了亲自拖着行李箱到处跑的苏宇鹏,还有以他为中心的那些警-方暗线。
但专案组组长陈天却很有耐心。
歹徒如果真的想要那200万赎金的话,总有一次的要求会出现不同。
果不其然,下午过完了一多半儿的时候,歹徒提出了新的要求:赎金交付人要坐上某终点站到某终点站的一趟公交车,并且必须坐到靠窗户且在右侧的位置。
此外,没有其他说明。
陈天大喜,说:“歹徒要求变化了,这一次应该是真的会来取赎金了。”
与此同时,某小区,壮汉老大也对另外两名成员提出了要求:
“六子已经提出要求了,你们两个开着车,去往约定好的地点,去接手赎金。”
“明白了,老大。”
匪徒们大喜若狂。
毕竟是200万,虽然索要的少了些,总是钞票不是?
窃-听的方少时也凝聚了心神。
歹徒和警-方的交接,要来了么?
他不妨观望,看警-方能不能逮住交赎金的匪徒。
逮住了的话,情况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然后他再界定一下,自己应该在这起事件里,站到什么角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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