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怔了下就反应过来。
是许大茂!
许大茂加入战场?看来这闹剧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正好还没想好下一个故事写什么,晚上就专门看热闹好了。
赵春花却眉头紧皱。
她对许大茂的印象不太好。
不管之前他摸秦淮茹下巴是不是有意的,但秦淮茹刚死了丈夫,就算想确认是不是她,也不该去拍肩膀。这样的举动就很轻浮。
当然,让她更为介意的是,这人的声音听着就阴阳怪气的,跟对面的棒梗奶奶一样一样的。这些人凑一起,准能跟早上一样闹腾。
早上米粒就被吓一跳,晚上……赵春花瞅了眼正低头看书的林尘,乖孙正在学习呢,外头要再闹腾……
赵春花啃了口黑面馒头,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擀面杖上。院子里,易中海没好气的扫了一眼许大茂。
“有什么好看的?成天不干正事。”
许大茂不服了,他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一大爷,我怎么成天不干正事了?虽然昨晚醉酒,但我今天的活可没耽误啊!”
刘海中憋着笑:“咱们男人除了工作还能有啥正事啊?”
阎埠贵轻轻咳嗽了声,面含笑意。
傻柱则没好气的瞪了许大茂一眼:“赶紧滚回你家去!”
许大茂叉腰:“我就不回去,你想咋滴?”
傻柱还真不能给他咋滴。
当下更憋闷了,想起事情的缘由,恶狠狠的瞪了眼贾张氏。
许大茂这才好奇的凑到阎埠贵身边:“三大爷,到底啥情况啊?”
阎埠贵平日里虽然看不惯许大茂的嚣张跋扈,但因为他能三不五时的从公社里那些好东西回来,去他家溜达一圈多多少少能寻摸点吃的,因而对许大茂态度还不错。
他小声的把来龙去脉说了,末了才道:“本来就小孩子嘴馋的事,后头贾婆子非要惹怒傻柱,他啥脾气你知道的。”
“嗨,这跟脾气有啥关系啊?你们不都喊傻柱嘛,就是傻,二愣子一个!”
傻柱怒视:“你说什么呢你?”
“我难道说错了啊?你问问院子里,哪个不喊你傻柱?”说着许大茂还笑嘻嘻的看了眼屋里的棒梗,“棒梗,你小子可以啊,就得这样,就得赖在傻柱家才能吃到鸡,知道吗?”
棒梗得意的摇晃了下身子,看的何雨水一阵咬牙切齿。
小孩子是最会看人脸色的,这会儿棒梗还瞅了瞅自家奶奶,见贾张氏悄悄竖大拇指,更神气了。
哼,你们都能耐不了,肯定得给我吃鸡!
“行了行了,大茂你别在这边拱火。”易中海一脸无奈,“干活回来不累啊?非要杵在这儿,散了散了。”
许大茂不依:“诶诶诶,散啥啊?热闹还没看够呢。”说着他看向傻柱,“你那炖的鸡真要给棒梗分啊?”
“他想得美!”傻柱嫌弃,“8岁了还以为自己是三四岁的孩子呢?平时偷摸点就算了,这炖鸡是要给雨水补身子的,他是一滴汤都没有!”
“就是!”何雨水轻哼了声。
屋里头的棒梗听到这话却不开心了,腿也不摆了,想了想,又走到屋门口开始耍赖起来,他躺在地上一边踢腿用手划拉,一边哭喊着:“我要吃鸡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声音之大,更甚之前,就是哭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有。
许大茂见状笑嘻嘻的:“这就对了嘛,棒梗,会哭的孩子有肉吃,加油,叔叔支持你!”
“许!大!茂!”易中海冷喝。
“诶,”许大茂点了一把火,乐滋滋的笑着,俯身拿起工具箱,“一大爷,我知道我知道,你让我回家干正事嘛,我这就去这就去!”
易中海看着他如泥鳅一样溜回后院,脑门上的青筋不断在跳。
原本棒梗已经不闹,好好讲道理事情就能解决的。这个许大茂,非要教唆,这下好了,棒梗这嚷嚷的架势,不吃到鸡肯定不罢休的。
头疼!
一大妈被棒梗这声音闹得胸闷,有些气短。
贾张氏却洋洋得意起来,她还轻蔑的瞥了眼傻柱跟何雨水。
反正都闹上了,不给吃的,有本事你们也别吃!
一大妈想了想,转身进屋想去劝劝秦淮茹,虽说棒梗听的是贾张氏的话,但秦淮茹怎么说也是他亲妈,说的话应该会听吧?
刘海中跟阎埠贵则索性去了傻柱屋里,搬了一张条凳出来坐着看戏,这架势看的易中海又是一阵火起。
就在这时,对面赵春花打开屋门捧着碗筷出来了。
这肯定是要洗碗的,然而易中海却注意到她腰间别了一根擀面杖。
对上众人的视线,赵春花笑了笑,转身把屋门关上,这才招呼着:“大家都在呢?”
又看了眼棒梗,看着他在地上翻滚撒泼,眉头挑了挑。
这要是在乡下,她指定扁担招呼上去。
这种孩子,就是欠打!
赵春花把碗筷放下,走到秦淮茹屋门前,掀了门帘就走了进去。
屋里正在跟秦淮茹说话的一大妈愣了下,疑惑的看了过来。
赵春花把擀面杖抽出来:“淮茹,我估摸着你要用呢,还给你!”
秦淮茹怔了怔:“赵婶,我,我不着急用的。”
“着急,怎么不着急?棒梗不在外头撒泼打滚嘛,这时候上去重重的来两下最管用了!”
秦淮茹:“……”
一大妈:“……”
她俩甚至觉得自己是幻听,还掏了掏耳朵。
然而赵春花皮笑肉不笑:“淮茹,我跟你说,要是怕打伤孩子,你直接往手脚上招呼。”
“断了也没事,就是休养个两三个月的功夫。”
说完,赵春花还冲着一大妈笑笑:“是吧一大妈?”
应该暗示的很明显了吧?
赶紧把棒梗拉回来打一顿,这小子就能安分了!
这孩子再不管管,再不打,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