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林里。
“任逸帆,没想到你那么猛呀?”
钟白眉目慈祥的看着任逸帆道。
“嘶……”
任逸帆顿感不妙。
“一打二十,你好厉害呢。”
钟白明褒暗贬道。
“钟大哥,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任逸帆放下汉堡后,战战兢兢道。
啪!
钟白递出手掌,搭在任逸帆肩膀上道:“没错,你的感觉对了!”
紧接着,她又道:“我再重申一遍,以后没我在,你们俩不许干危险的事情,就像今天中午打架一样,那么多人打你们,你们不会跑啊?你看路桥川的鼻梁,都被打肿了。”
任逸帆慌忙点头道:“是是是,以后被打,我就跑。”
“真乖!”
钟白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快点吃,马上就要集合了。”
“钟大哥,你吃了吗?第一口先让你吃吧……”
任逸帆递出手里的汉堡道。
“当然吃了,这是给你们留的,注意保密,别让顾一心暴露了。”
钟白嘱咐道。
“一定、一定……”
路桥川的汉堡已经吃完了,他一边舔着手指上的余渣,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路先生,这份薯条你帮我消灭了吧。”
任逸帆把手里的薯条递给了路桥川。
“呜呜呜呜……”
路桥川又感动哭了。
偷吃完后,路桥川返回宿舍,把两包薯条藏了起来,留着日后慢慢吃。
晚饭后的休息结束,各班再次集合了起来。
张弛见编导班一大半男生缺席,问道:“其他人呢?”
“报告!”
潘震说。
“讲!”
张弛说。
“还在医务室。”
潘震说。
“那今天就不练大合唱了,剩下的所有人,去操场跑圈,跑到其他班解散。”张弛说。
“报告!”潘震又说。
“讲!”张弛道。
“我们已经跑了一下午,再跑,我们可能也要去医务室领糖水。”潘震说。
“那就都给我去领糖水!”
张弛对他怒吼道。
“妈妈,我想回家。”
余皓瞬间痛苦面具道。
张弛催促他们道:“还站着干嘛,都给我去跑!”
潘震再也喊不出跑死电摄班的口号了,再跑,他就要死了。
果不其然,才跟着跑了两圈,潘震就被抬去医务室了。
“太便宜他了。”
肖海洋说。
“我也想去领糖水……”
余皓有些羡慕道。
“唉……”路桥川叹了口气道:“继续跑吧。”
跑到天色渐黑渐浓,任逸帆他们才得以返回宿舍。
但今天的事情,远未结束。
晚上,他们还要守夜。
为了照顾余皓和路桥川濒临崩溃的情绪,肖海洋说:“我和任先生在路口守夜,皓哥和桥川在宿舍门口守夜,教官经过的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你们出来就行。”
“那我也不想守夜……”余皓撒桥道。
“四个小时,很快的。”安慰完他,肖海洋又道:“我先和任先生过去了。”
“多谢。”路桥川说。
四个小时,弹指一挥间。
任逸帆坐在路口的石椅上,都快要睡着了。
守夜结束后,他们向着宿舍走了去。
来到宿舍门口,只见余皓和路桥川坐在宿舍门口,相互依靠着彼此,甜蜜的睡着。
任逸帆眼见几个又黑又长的蚊子爬到了他们脸上。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的路桥川,顿时惊醒过来,懵逼的问道:“怎么了?”
“蚊子。”
任逸帆把掌心里蚊子的残骸展示给他看了一眼。
余皓跟着也醒了过来。
感觉到有东西在脸上趴,他赶忙挥手驱散:“咦!好恶心!”
“你们怎么在这睡着了?”
肖海洋问道。
“太累了,坐下,一闭眼,就睡着了。”
路桥川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刚好,你们陪我一起去上厕所吧。”余皓说。
“改天吧,好困,回宿舍睡觉啦。”肖海洋拒绝道。
余皓说:“不行,厕所特别黑,特别恐怖,军训七天了,我晚上从来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
“也行,回来安安静静的睡觉,明天不许报时。”路桥川说。
“嗯嗯!”
余皓点点头。
几人来到厕所。
并排站着撒尿。
从左到右,依次是路桥川、任逸帆、肖海洋、余皓。
路桥川枕着任逸帆的肩膀,又快睡着了。
肖海洋酝酿着尿意。
余皓扭头看着三人,犹豫了一下后,说出了心里话:“以前,从来没有人会替我打架,他们骂我是娘炮,我就自己冲上去挠他们,然后再被他们欺负。没有人会帮我,因为帮我的人也会被人嘲笑。今天是,第一次有人替我出头。我知道这些话在男厕所说不合适,但是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