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放心你吗?”医师依旧喋喋不休。
“我都不放心我自己,又何谈他呢?”五锁也不想摆架子。
他的目标是把他们拖住,能不打起来当然是最好的,所以他不介意多说几句话。
“你称号叫五锁,但你似乎只用了三个锁。”对面也挺闲情雅致的,有一话没一话地闲聊起来。
“要是我能开五锁,那还有现在这么多事。”五锁也没有装,打了这么久,如果对面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了。
“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二。”医师却不慌不忙,似乎想一直谈下去。
“你难道不急吗?”五锁越聊越觉得不对劲:“虽然我倒是不介意多聊一会。”
“要是着急能解决事情的话,那总统应该都是焦虑症吧。”医师答非所问的确有着一套。
五锁看着他们俩,心里越琢磨越怪。
他时不时看向刺拳离去的身影,又把视线转回到他们俩身上。
他总感觉他们隐藏了什么计划,但他不得而知。
并且时间耗得越久,他反而越不自信。
要是对面突然拿出个腰带变身假面骑士来跟他打,他都不会这样紧张。
但反而就是这样反常规的事反而一直在拉扯他的神经。
医师了解肃林,自然也会了解肃林身边的每个人,这还怎么挺像谈恋爱似的。
他了解五锁的战斗方式和性格:五锁算是很老套的人,在战斗方面他有着充足的经验。
但在其他方面,却又迟钝得可怕。
只要稍微改一下战斗方式,就可以轻松地让他自己攻破自己。
他可以看出五锁已经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但他依旧不肯变招。
“很难想象,”医师继续着言语轰炸,并越过那个外援向五锁走进。
如他所料,五锁果然后退和他保持着距离,这表明他的计划成功了。
“你的特能千变万化,”医师离他越来越近,不停给着压力:“但你的战斗方式却和你的特能恰恰相反。”
五锁被这些行动搞得越来越摸不清头脑,也慢慢忽视了那个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外援。
当然,也不能一直叫他外援,医师给他的称号是zoo(动物园)。
顺便一提,动物园这个特能的诞生全是医师做的。
“想聊聊吗?”医师闲情雅致,给废墟残渣施加特能摆出了两张椅子。
仿佛他和五锁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干嘛做这个,很奇怪,”五锁冷汗流下来了。
“如果你每次做的事都是正常的事。”医师已经率先坐上了。
“那你在别人眼里是个怪人还是个无聊的人?”
五锁毕竟不是肃林或非,他不敢坐下去,但他不坐的最关键原因是:他发现那个动物园消失了。
“他走了,”五锁简短说道。
“几分钟前就走了,”医师翘着二郎腿面向影笼那边坐着:“你想追吗?”
对于五锁这样的人来说,行动永远比言语来得更快。
但他刚向前跨出一步,就感到脚下一软,整半截身子都沉入废渣中。
“现在老实了吧。”医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杯茶,悠哉地坐着喝。
“你太固执了,”医师在五锁面前也放了一盏茶,此时五锁手脚全被陷进去困住,只有脖子和头能活动。
“我相信很多东西和马醴他们说一点就通,”医师和五锁都面向着火圈,只是一个坐着,一个缚着。
“但现在我只能和你说说,”医师喝了一口茶:“我不想杀人的,我只是想帮助特人。”
此时的肃林正专心用着“肃林”压制影笼,他没分出注意力来防止自己被偷袭。
动物园又是一招老方法,一根长刺刺穿了他的胸腔,这一刺,也将“肃林”打断了。
只有“星核”加固的空气是困不住影笼的。
这点,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虽然蕉子已经用全力跑了,但毕竟肩上挽了个人,而且蕉子还仅仅只是人庭。
这也导致他的距离没拉开多远。
星核为了保证施法距离,她也没走多远。
要是影笼脱困的话,在场的人既打不过又逃不了。
“他是我一手创造的,”医师慢悠悠说着,他自然是指动物园。
“我之前潜入他们一家实验室后,才得知,特人是可以被改造的。”五锁勾着头喝着茶听着。
“我和那个影笼达成了合作,让他一直在这等着我,我来帮他恢复成原样。”医师说出了信息量爆棚的一句话。
“而我要做的,仅仅是对他进行研究,”医师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影笼不费吹灰之力便散开了“星核”的空气,飞向空中,向着星核和蕉子的方向吐出无迹烈火。
这火焰甚至都是无色的,但这温度却是实实在在能烧化肉体的。
蕉子感受到后面那炼狱般的气息吞吐,咬着牙从高处滚了下来。
废墟的地面自然不会是工整的,残渣,木块,铁石嵌在这条道路上一直摧残着蕉子。
蕉子为了保护昏迷的非,只能用手护住他的脖子和头,却没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次下滑在他身上被铁片挂彩多处,头部还被创出一条口子,鲜血染红了自己和非的衣服。
可这依旧没逃离危险。
身后的烈火越逼越近,废墟也被烧成焦土,烧焦味和死亡的气息一起灌入鼻腔。
而那边的肃林情况也不容乐观,身上被数跟长刺洞穿,即使刚想转身,也被刺的冲击力打回。
况且他身后又是一场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