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花了八万两白银从九千岁手里买下这山东知府的官职,就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只是短短五年时间,不光自己大权在握,成了这山东的父母官,而且之前的那八万两都赚回来了,甚至还翻了两番!
这笔生意,太值了!
这一刻,谢长坤的心里无比得意。
而且这些年来不断的卖粮更是让谢长坤赚了个盆满钵满。
刚说完,一名身穿皂服的衙役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知府大人不好了!”
谢长坤顿时脸色一沉,喝骂道,“狗东西!都告诉你们没事不要打扰本官!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衙役脸上一片惊恐,“知府大人!不好啦!咱们府衙被一群官兵包围了!”
谢长坤失声喊道,“什么?!”
这时,四名玄武卫走了进来,“你就是山东知府谢长坤?”
谢长坤脸色难看,冲着玄武卫吼道,“你们是谁的人!不知道冲击朝廷府衙是死罪么!”
玄武卫面无表情,其中一人亮了亮玄武卫的金色腰牌,“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长坤看到那金色腰牌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这几名玄武卫身上穿着的竟然是飞鱼服腰间配的竟然是绣春刀!
谢长坤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
于此同时,整个山东府内四五出地方都上演了这一幕。
平时那些横行乡里的士绅和嚣张跋扈的勋贵基本上一个都没跑,全被抓了个正着!
还有不少人都是玄武卫带着人去春楼里抓住的!
一时间,整个府衙的牢房里,关满了各种士绅勋贵!
不少人都骂骂咧咧的。
“你们是谁的手下!竟然敢绑我?!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王兄?!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
“快放了我!我可是宁康伯的嫡子!小心我让我爹砍了你们的脑袋!”
这时候,两名玄武卫压着一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很快就把中年男子关进了一处空着的牢房里。
牢房里看到有人进来了,顿时熙熙攘攘起来。
“你们快点放人!”
“小心我杀你们全家!”
“有种就报出姓名!”
两名玄武卫看都没看这些渣滓,扭头就走。
牢房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而这些人也渐渐不嚷嚷了。
反而是纷纷交起了朋友。
“哎呦,这不是刘家的家主么,没想到,您也被关起来了!”
“呀呀呀,这是小爵爷啊!”
“各位幸会幸会,在下是李家的嫡子。”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刚被关进来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男子。
“诶!那个新来的!你是哪家的?犯了什么事?”
男子目光无神,叹了口气,“说出来又如何,反正……也活不长了!”
听到男子的话,在场的这些人不乐意了。
“什么?你怎么竟说些丧气话!”
“你看看在场的,那都是一方豪强,谁敢动咱们!等出去以后,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别瞎说了!你看你就没见识!”
谢长坤缓缓抬头,哆哆嗦嗦的看向这些人,害怕的说道,“咱们都要死啊!”
这时候才有人看清谢长坤的脸,认识谢长坤的顿时惊讶道。
“咦?你,你是知府大人?!”
“什么?知府大人这些人都敢抓?”
很快,一名中年人脸色一变,吼道,“都住口!”
顿时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中年人扭头冲着谢长坤说道,“知府大人,你为何说我们都要死?这是何道理?”
谢长坤惨然一笑,“知道,刚刚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吗?”
中年人摇头,“还望大人告知。”
“那些,都是锦衣卫!”
谢长坤的话石破天惊,顿时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中年人脸色大变,失声喊道,“什么?锦衣卫?他们为何来抓我们?”
谢长坤看死人一样的看着中年人,“自然是私贩官粮了。”
此话一处,牢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有时不时才会出现一阵压抑的哭声。
……
于管家坐在府衙里,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茶。
很快,几名玄武卫走了进来。
“于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抓捕了大部分,还有一些人并不在府城中,想抓捕的话,需要时间。”
于管家抬起头,幽幽的说道,“咱们时间多的很,慢慢抓!”
玄武卫抱拳道,“是!”
等玄武卫走后,于管家叹了口气。
这一刻的于管家,突然有些体会到当时朱兴鸿对魏忠贤的感受了。
果然啊!
这种人真的留不得!
把谢长坤抓住以后,于管家就正式接管了府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光是这府衙之中的装饰,就最少值个十万八万的白银!
府衙后面不光有一个苏州园林似的庭院,其中更是种了不少只有南方才有的植物,中间还有一座两丈高的假山!
然后于管家又从府衙中搜出了古玩字画两箱,金银珠宝一箱,白银十万两之多!
更关键的是,于管家找到了一份类似账册的东西,上面记载了不少这谢长坤和当地士绅勾结兼并土地的证据!
让于管家惊讶的是,不少勋贵也参与其中,不过他们不要土地,只要银子!
这府衙之中的财物都是这些年来这谢长坤狼狈为奸的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