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视察的厂长吓了一跳:“你说什么玩意呢在这?”
秦淮茹立刻怒道:“你才风流债,你全家都是风流债!”
她一脸的怒气,搭配自己一脸的伤痕,显得格外的狰狞
厂长立刻道:“话说清楚!别在这猜谜语!”
“秦淮茹,还有你们几个来说!”
秦淮茹想要将这事瞒下:“厂长,是点家里的小事......”
厂长摆摆手:“家里的小事也得说,咱现在哪可是一个公平的社会,这家里发生了啥事也能跟我说,你丈夫走之前,我在他的玲前,就已经说了不会亏待你。”
秦淮茹的工作就是顶了自己丈夫的班,所以厂长所说的照顾她并不假。
只是厂长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哄笑更加明显了。
厂长顿时怒了:“嘿!你们这帮人都在这里搞什么?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工人里有人站了出来:“我家不住在秦淮茹那四合院,我不怕报复,厂长我来说!”
厂长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不简单了。
他点点头,示意那人快说。
秦淮茹大怒,想要让那工友闭嘴,可是昨天夜里的事情已经传了一圈,整个厂子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了。
“厂长,昨天秦淮茹收到了他们四合院里一大爷的一袋面粉。”
厂长点点头,还在等待下文,接着疑惑道:“没,没啦?他们四合院一大爷送面粉帮助一下生活艰难的寡妇,这不是好事吗?是响应了号召啊!”
“哈哈,厂长,主要是送面粉的时机不对,秦淮茹是半夜一点半收到的那袋面粉,据说有人看到两人贴在一起......”
秦淮茹冲了上去,她再次和那站出来的共有扭打。
场面顿时一下子就乱了。
厂长望着面前突然就乱了的场面,又惊又怒:“快!快停下!”
秦淮茹此时被众人阻拦抱了起来。只是流泪:“厂长,他们都是瞎说,都是瞎说,我和一大爷压根没有什么。”
厂长望着秦淮茹一张哭脸,也是迟疑了起来。
“你有没有和你们院里一大爷深夜相会?”
此时又有人叫道:“厂长,不是深夜相会,是深夜贴补秦寡妇!”
“哈哈哈——”
顿时厂里又是欢乐的笑声,“秦淮茹这样的女人,那的确是又需要贴补的地方呢!”
这些人笑声肆意,直直的刺痛着秦淮茹的心。
只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无力的辩解自己没有越界。
厂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秦淮茹,你跟我来一趟。”
他一转身,就有人喊:“您可得带上人哦,不然被人攀咬了,可不得了!”
厂长愣了一下,这一次却没有发火。而是叫上了边上的助手。
也是和秦淮茹一样的女工。
他可是一厂之长,要是真被人污蔑作风有问题,那可就完了。
秦淮茹在厂长办公室里的哭诉,其他人不知道,只是在听完这些后,厂长就去找了易中海。
厂长找到易中海的时候,他正在上工。
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那是厂里绝对的老资格。
他见到快步而来的厂长笑道:“领导,您这是来看我来了?”
厂长顿时怒了,拉着易中海就来到一边:“你们四合院昨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种事情影响有多坏吗?”
“要是放在前几年,你这样的是要拉去游街的!”
易中海脑门铮亮:“厂长,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您别听信那些人的谣言。”
厂长急道:“谣言?你是说你没有半夜一点半去给秦寡妇送面粉?这么敏感的事情怎么不通过你老伴的手送去?”
“你不是经常号召四合院的人帮助秦淮茹吗?你老伴不可能不支持你吧?”
厂长的三连问,一下子让易中海哑口无言。
半晌,他憋出几个字:“您信我就成了,那绝对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厂长后退了一步,望着面前的易中海:“你这话说的。
“是你想发生点什么事,最后没发生。”
“还是你不想发生点事,也确实没发生?”
易中海抓耳挠腮道:“厂长,这种事可是涉及秦寡妇清誉,您知道我们绝对什么都没有干不就成了!”
厂长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他见易中海这里已经彻底问不出什么来了,立刻转身。
易中海连忙在身后问道:“厂长,您准备怎么处理这事,老是在厂里传谣言也不太好啊!”
厂长回头瞥了他一眼:“厂里的风气绝对不可以乱,既然你说绝对没有事发生,那么我也就信你了。”
“只是这事必须干干净净的处理,既然你没做,那么秦淮茹也就不需要呆在这厂子里了。”
易中海听着厂长的话,只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做秦淮茹不能呆在厂子里?
他连忙追了上去。厂长群不理会他。
很快,厂长就召开了一次会议,只涉及领导阶层的小会。
秦枫车间的领导也被叫了去。
厂长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各位手底下应该都有四合院的员工在手下吧?举手我看看。”
顿时大部分人都举起了手。
厂长继续说道:“今天你们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了昨天发生在四合院里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已经询问了当事人。”
他看向一边的易中海和正在落泪的秦淮茹:“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厂的影响极为不好。”
“不过当事人不承认,只是他们形迹可疑而已,但是这件事最近引起的风气却是需要注意,必须彻底打压下去!”
秦枫领导立刻问道:“厂长,您这说的什么事呀?这么严重。”
他今天来的晚了一些,这秦淮茹的事情还没有听说,尤其是涉及到了易中海。
这可是他的老同学,怎么搞的好像易中海还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厂长瞥了他一眼:“小李,你是易中海的老同学,这事情本来不该我说,但是今天不说也是不行了。”
“易中海昨天深夜和秦淮茹幽会,被四合院的其他人撞见,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无法将自己的行为解释清楚,”
他忽然重重排了下桌子:“这事情已经对我们厂的风气造成了巨大影响!”
被称呼为小李的车间领导顿时吓了一跳,他看向老同学:“易中海,这不可能的吧?你怎么会,快解释一下啊!”
厂长冷笑道:“若是他俩能够解释的清楚,我也不会开会在这里讨论了。”
“我先说结果!”
“易中海一个月工资罚没,秦淮茹立刻主动辞职!”
会议室的中央,易中海和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望着厂长。
秦淮茹猛地大哭道:“厂长,不要啊,我家里还有三个小孩,一个老人要养活,我真的不能够没这份工作。”
易中海也是立刻说道:“厂长,这事情的确是我们错了,我认罚,但是秦淮茹毕竟是个寡妇,他丈夫死了您也是知道的,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是让她现在回去,恐怕都过不下去这个年啊!”
厂长冷眼望着面前不断解释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尤其是易中海。
他说自己和秦淮茹没有什么,但是这时候却是一句也不为自己申辩,反而处处在帮秦淮茹说话。
虽然没有证据,但厂长却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他是技术人才,他不能走。
秦淮茹却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甚至要不是看在她以前寡妇的身份上,不然这份工作早就不该她做了。
厂长清了清嗓子:“当然,咱们厂也是有人情味的,秦淮茹将在年假来临之时离职,这期间的工资照发。”
他望着秦淮茹:“这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你二人的事情在厂里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是逼不得已。”
厂长说完不再看痛苦着的秦淮茹,而是转向其他人。
“你们都是咱厂里的中坚力量,召集你们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立刻将目前的这股风气给压下去,明天开始,我不允许再有人提这件事!”
顿时会议室里的一众领导立刻说道:“是,厂长,大家肯定嘴比老鳖紧,一句话都不会放出去!”
此时已经接近年关,厂长的年终业绩刚刚才报上去。
要是这厂里发生的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难保不会怪罪他。
他望了一眼还在不断狡辩的易中海,一句话也懒得再说。
厂长说完刚准备走,忽然想了起来:“小李,你们车间是有谁也离职了?”
小李顿时心里一惊,秦枫前天早上在这里辞职。
这事情虽然让自己愤怒不已。
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是大大的不妙。
因为当时秦枫会辞职,却是因为自己听了易中海的几句话,让秦枫去跟易中海道歉,还要在车间里做检讨。
现在易中海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以说是名声全臭了。
要是秦枫回来再向厂长喊喊冤,自己这秦枫的领导就立刻里外不是人了。
现在想来,那秦枫的事情的确透露着蹊跷。
这厂里的工作那是多么重要的活,是一家人的生计所在。
这秦枫要不是收了什么大冤,他能这么干脆的辞职?
只是一个瞬间,他就想了这许多。
这时候对厂长说道:“是,我们车间有一位,名叫秦枫,前天辞职。”
厂长停下来:“是什么原因辞的职?”
他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秦淮茹和易中海:“这年头,主动辞职的可是不多啊。”
厂长的话明显意有所指,只是大家却也不敢多说。
秦枫领导立刻说道:“厂长,其实我也是不太清楚,这几天太忙,还没有去详细了解。”
“我是准备去自习询问一下的,如果是因为家里的困难,那怎么都是可以帮助一下,毕竟是一直都是咱厂里的人。”
厂长笑了笑:“说的不错,有事情搞清楚。”
“回头跟我说一声。”
厂长说完转身就走。
会议室内,也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痛哭流涕的秦淮茹,和一边安慰她的易中海。
秦枫领导从易中海身边经过:“你啊你,你这一辈子谨慎,居然在这么个档口栽了,害!”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只是秦淮茹在场也不好多说,只能立刻走了。
这下了班,就得去找秦枫。
最好是能让秦枫再回来上班,不然他要是跑道厂长那告自己一状,岂不是大事皆休?
易中海此时却顾不得自己的老同学,他望着坐在地上,流水浸透了棉衣的秦淮茹。
“你别哭了,先回家去,今天这事我回头跟厂长说说,还有回旋之地。”
秦淮茹抬起头:“一大爷,我们,我们一家,这到底要怎么才能活?”
“孩子们还不到抗的动包的年纪......”
易中海握紧了拳头,头一次如此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