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老几位，你们还真别不信，我打赌啊，这马华是不会回来了！”
四合院里，许大茂拉起长凳嗑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几位老婆子也好热闹，掰扯起来。
“我也觉得，哪有人能喝顿酒、摔个跟斗就转性了？”
许大茂一脸嘚瑟，“我说二大妈，要我说，这马华比你家那俩儿子还混蛋呢。”
“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家儿子是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不会出去赌呀！
他们要敢赌去，看你二大爷不打断他们的腿。”
许大茂点头，嗑着瓜子：“也是。”
贾张氏也出来了，参与进了讨论。
“哼，我就不信，他真能买回菜来。”
连娄晓娥都出来了，“我刚才去问过了，马华问米粒拿了五块钱就出门了，说是买菜，哎。”
她心中本以为马华有所改变，但现在想来是天真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什么拿钱买菜，这马华肯定又是拿钱去鬼混了。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已经劝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白米粒心善，依旧一次次把钱交给马华，
甚至还借自己要钱...
娄晓娥深深叹了口气。
大不了再匀点钱给她娘俩，毕竟她家母女的自己投缘，
而且米粒姐人好着呢，一到发工资时就把钱还了。
不像秦淮茹那家，借的钱就没还过。
白眼狼！
听着外面的议论，耳房内的白米粒心中一苦，
她虽不言语，但也是越听越难受。
自己不会又是...看错了吧？
这是最后一次相信他了，如果马华不回来，她就带着闺女走！
自己窝囊点也就窝囊点了，但就是不能苦了这么懂事儿的丫头。
见妈妈抱着腿难受，小灵儿乖巧地靠过来，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喔~妈妈乖，不难受不难受，
爸会回来的...”
见女儿如此模样，看着她眼里宝石般的纯净，白米粒直接抱紧了她。
都值了。
.............
此时的马华并不知道，当下院子里的人正等着看他家笑话呢。
他先用白米粒给他的五块钱去买了不少油。
接着来到了一个偏远没人的胡同里。
然后意念一动，直接取出了10斤白米和10斤黄花菜，再揣出10个鸡蛋。
然后把它们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菜篮子里。
接着，他提出了一只母鸡。
之所以不一股脑把5只鸡提出来，是怕引起怀疑。
那可是鸡！
这个年代，多少人家一个月都不见得吃上一顿肉，
甚至乡下有些穷到骨子里的人家，赶上过年才能见上肉星儿...
也就是城里许大茂那种有点钱的电影放映员，和何雨柱那种私刮公家粮的，一个月能吃上几顿肉。
他马华要是一次性拿出5只鸡，弄不好要被查的！
小心弄好一切后，他两手满满，往四合院的方向回去。
..............
院子里。
众人依旧在对着离开的马华进行调侃。
贾张氏恨恨道：“他马华要是真能往回带菜，保不齐太阳都能打西边起了。”
“那种混不吝，也就蛮横点，除了这点还有什么能耐？”
这时，娄晓娥戳了戳她的手。
贾张氏不乐意了，“知道你烦乎我，那我也得说！他马华要真能...”
她话没说完，只因为顺着娄晓娥的眼神，她看到了大院门外走进来的身影。
满载而归的身影。
只见，马华左手一只鸡，右手一篮菜，
大米、油什么的有一样算一样。
娄晓娥轻呼：“我没看走眼吧，满满当当的。”
贾张氏、秦淮茹她们看着那只肥母鸡，眼中露出眼馋的目光，满脸不可置信。
院子里的人也是充满了震惊，以为自己看错了。
有那么多大白米不说，居然还有鸡...
那可是鸡！
这鸡做出的肉，足以让满院飘香了...
看到那么多人瞧着自己，马华也懒得搭理他们，径直朝自家走去。
还没走近，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粉嫩可爱的小丫头屁颠屁颠迎了出来，
“爸！灵儿，灵儿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芜~有鸡！我这辈子都没吃过鸡肉，嘻。”
白米粒也是面带微笑，眼中通红。
自己那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自家男人，真的变了！
苦哈哈的日子，也许真的开始有了盼头！
她不理院子里其他人的羡慕目光，
其他人的目光她从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家能不能过上正常日子，
在乎闺女能不能好好在家里生活，不要走了她的老路，被娘家人挤兑...
见白米粒脸上半哭半笑的样子，马华笑了。
“你这娘们儿咋了这是，这一整天可真能哭...”
他嘴上打趣，心中却是一疼。
这个女人，以前再怎么被打被骂，为了不让女儿更难过，她也是不肯哭的。
今天一天还没过去，她就已经哭了好几次，
看来是自己的变化，给她带来了太多触动。
“没，没哭。快进屋。”她羞红了脸，连忙搭手，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进了屋。
.........
院子里的人仍旧不言语，宛如见了鬼一般。
连许大茂都不嘚瑟了，一把将瓜子仍会盘上，
“得，白看了半天白戏。”
二大妈也深吸了口气，“这果然是天上的云彩，指不定哪一朵下雨呢。
这不，马华这朵云彩，居然真的下雨喽。”
其他人也摇摇头，半羡慕半感慨着回屋。
贾张氏咽了咽唾沫，“嘿不会啊这个，风水轮流转了这是？
他那个破烂家，怎么还能吃上鸡了还？
我家都没吃过几次鸡呢！”
她戳了戳一旁的秦淮茹，“你看，能不能让傻柱，在工厂里顺点鸡肉回来？”
“我是不馋，但孩子们馋啊！
连他家那赔钱货都能吃鸡肉，我家棒梗乖孙凭啥不能。”
其实她就是自己馋了，不好意思明说出来而已。
秦淮茹也是眼热，但终究摇了摇头，“得了吧，别说傻柱了，连咱工厂都不见得能吃上几顿鸡肉，
鸡肉都是留给上边吃的，我们能闻到点肉味儿都算赶上的了！”
许大茂也是一拽一拽的，笑话她们：
“可不是吗，就连我家，前两天也才因为下乡放电影，得到了只母鸡，
我们都不舍得吃，想留着下蛋呢。
想着傻柱帮你们眯公家粮就算了，还想眯鸡肉？
想美事儿吧你们~”
他迈着四方步，负着手，哼哼唧唧回了自己屋。
贾张氏不服地瞪了他一眼，“就你傻大茂能耐！”
然后又眼馋地看着马华家一眼，无奈和秦淮茹悻悻离开。
而马华和白米粒两人，正心心乐乐地忙活起来。
连小家伙都一跳一跳的，围着爸妈连轴转，过年似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