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过后。
范德彪给余福贵留了点红包,对于没娶到小翠的茄子包,也给了两个厚的。
虽然当初马大帅那已经算是卖女儿了。
但村长老余家也没亏待他们,直接给钱给排场。
而他们老马家确是婚礼当天,新娘子一声不吭就跑了。
这事儿办的确实是不地道。
就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这也难怪后来村长憋了一肚子气,进城去找人。
小翠跑了,当爹的也跟着没影了。
这哪成。
这不等着一村子看他们的笑话吗。
因此,虽然范德彪从未承认过这这桩亲事,但理亏的角度他还是认得。
所以带着马家堡子赚钱,让这一家子多拿一点,他也不在意。
日后这余福贵他要是看不清形势,那就另算账。
两不耽误。
马大帅现在正在后院逮大鹅。
虽然现在解除了这种尴尬的关系,他也不欠老余家什么了。
可来这儿面对他们一家子,心里总是怪别扭的。
就自顾自的出去逮大鹅了。
范德彪瞅着马大帅出去了,自己也懒得多待。
和这一家子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势利眼倒不至于,也不是瞧不起人。
主要是聊不到一块去。
还不如跟着马大帅逮大鹅实在。
“抓,抓着没?”
走到后院,看见正要抓鹅的马大帅,范德彪玩心大起。
故意大声喊了一嗓子。
雪地里正在散步般行走的大鹅唰唰的赶紧跑开了。
呼的马大帅满头是雪。
“眼瞅着抓着,你说你这一嗓子不是故意的坏事儿吗?”
马大帅没好气的回头指责道:“你这人指定是有点毛病。”
“嘿,怎,怎么说话呢?”
“啥怎么说话,我说你这人,有毛病!”
马大帅也放开嗓门,喊了一嗓子。
搁外人一看,还以为这俩人耳朵不好呢,在雪地里大声吵架。
范德彪表示自己没病,蹲下身子,戴上了一双劳保手套。
手上一攒,一个雪球就出现在了掌心。
直接就扔了出去。
“嘿,你这。”
马大帅连忙躲开。
然后不甘示弱的同样从身下搓起一大块雪,揉成雪球回敬了过去。
范德彪也灵活的躲开了。
二人竟在这后院玩起了打雪仗。
余福贵开始还想让儿子过去掺和掺和。
结果看见一发雪球砸在一只大鹅头上,把它打了一段距离,然后不动了。
余福贵便熄了这个念头。
……
“哎,爸,老舅,你们去这么久给我们拿什么好吃的了?”
一进屋,抖落抖落身上和大腿上的雪。
又拢了拢帽子。
脱掉外套,把这趟出门拿的战利品带了回来。
他们回来的匆忙,也没买什么菜。
但农村本就是自给自足,没听说过村里吃顿饭还要大老远出去买菜买肉的说法。
范德彪从村长余福贵家里搞了两只大鹅。
一只活蹦乱跳,大翅膀扑棱扑棱的。
另一只头歪过去,不再动弹。
这是被马大帅用雪球打死的。
院里支了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
这次回来的人多,也就是范德彪这房子够大,要不住都住不过来。
但这人一多,吃饭的碗筷也就多了。
好在现在是年关,家家户户都有些东西。
外加今年范德彪带他们大伙发了财,家家户户都是肥年。
这可不是开玩笑,有什么吞没之类的事件。
一个小村而已。
范德彪完完整整,一户不差的帮助每一家都赚到了钱。
所以他们也乐得范德彪来拿东西。
再说了,事后也不是不给钱。
甚至还有几个做村宴的,不顾年节之分,硬要来范德彪家里帮忙,来报答他这一年对村子里的贡献。
铁锅炖大鹅,猪肉炖粉条,杀猪菜,羊肉汤,炖酸菜,四喜丸子,烤羊腿,红烧牛肉炖土豆。
这咔咔咔,摆的都是硬菜。
小味儿挠挠的。
关键是这人也多。
范德彪和周阿雨,小翠和刚子两口子。
刚子和五子相依为命,不能把兄弟扔那儿自己过年,又捎上了五子。
马大帅和玉芬。
谢大脚不知怎的也过来了。
王大拿也没啥亲人,眼瞅着跟着马大帅挺熟,老哥俩图个热闹也带着儿子王木生来了。
王木生也带了个伴儿。
刘老根那边,因为他那一大家子人太多。
就没过来。
说是等过完年再来看马大帅。
老赵也带了不少人过来,给这小院更添加了几分笑意。
就连门前的大黄狗似乎都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