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勣对夏均川说道:“夏大哥可否稍等片刻?”
夏均川想念心竹,心急如焚,但是此时满屋子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急,你们继续。”
夏均川见一衣着考究,文质彬彬的黑脸大汉起身说道:“现在是发展势力,扩大影响的最佳时期,可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我们要首先攻取荥阳。”
众人听后窃窃私语。
徐世勣说道:“我赞成打荥阳!”
那人接着说道:“荥阳是中原的战略要地,向东是一片平原,向西是虎牢关,而且虎牢关以西的巩县有隋朝的大粮仓洛口仓,可以解决官兵的缺粮问题。”
“这个人尽皆知,但是谈何容易。”刚才那个姓王的人说道。
“不易也要打!”那人接着说:“这里已逼近东都洛阳,夺取荥阳不仅可以发展势力,而且可以缓解我们现在缺衣少食的燃眉之急。”
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徐世勣接着说:“也省得难为军师,为了大家的吃穿,大老远的干偷盗抢劫,杀人越货的事。而且瓦岗军现在应该在百姓中树立威信,扩大影响力,才能取得支持”
徐世勣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对夏均川说道:“此人初来,叫李密,有勇有谋,是条好汉!”
夏均川点点头。
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细声说:“你可知道隋朝第一勇士张须陀吗?一个张须陀我们已经打不过了,听闻张须陀更是不知从何出找来一员猛将,有勇有谋更是厉害,另外还有荥阳太守杨庆帮忙,李密兄是想重蹈杨玄感之覆辙吗?”
李密听罢大怒,一拍桌子说道:“休要胡言,杨玄感正是不听密的进言,才最终落败。”
李密最恨别人拿前主杨玄感落败,讽刺自己。
但是今天李密强压怒火,转头对翟让说:“如今皇帝昏庸,百姓怨恨,在辽东用光了精锐部队,和突厥断绝了友好关系,眼下正在巡视扬州、越州,撇下了洛阳长安,此乃天赐良机。凭您的雄才大略,精兵强将,夺取洛阳长安,那么灭亡隋朝,绰绰有余。”
李密慷慨激昂的话语,让翟让听罢非常开心,微笑着说:“大家说一下意见。”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一下子都落在军师徐世勣身上。
徐世勣稍微等了一会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就说一下,我支持李密的观点,同时也明白大家的顾虑,也就是怕我们的力量不够,还不足以打败荥阳守军和张须陀的部队。”
徐世勣对翟让说道:“如今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大家一心,隋军可破。”
翟让听罢豁然开朗,说道:“既然大家各执一词,我军现在依旧兵微将寡,李密兄,可否去游说各地义军,劝说他们来归降,共同抗隋,如何?”
李密说道:“密虽知道此事甚难,但可以一试。”
翟让开心地说:“甚好,我们静候佳音,马上设宴与密送行,诸位稍事休整,一会我们一醉方休!”
众人散去。
徐世勣对夏均川说:“夏大哥等着急了吧,走,我带你去见裴心竹,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树林,在一个环境雅致的湖边,有一与周围环境不同的砖瓦建筑。
两人站在门外,徐世勣大声喊道:“裴小姐,夏大哥来接你来了。”
门一开,走出一人,正是自己夏均川朝思暮想的心竹。
心竹显然脚上受了伤,叫了声“夏大哥”就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一头扑进夏均川的怀里,双眼留下了热泪。
心竹看着夏均川满嘴燎泡,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疼地说道:“让夏大哥担心了吧?”
心竹忽然想起了旁边的徐世勣,连忙松开手说道:“夏大哥放心吧,还要感谢徐世勣兄弟,他们没有让我受什么委屈。”
夏均川见心竹,又瘦了许多,头上有几处伤痕,两个手腕上满是淤青,有几个地方受伤结痂。
夏均川眼里噙着泪水,把心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脸上,说:“伤的这么重,还说没事!”
心竹解释说:“这些伤是我在车里自己碰的,并无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徐世勣惭愧至极,说道:“小弟差点酿成大错,还望夏大哥和嫂子恕罪。”
两人听精明的徐世勣改口称嫂子,一愣,都没说话,但是都挺高兴的。
心竹想:“反正也无外人,嫂子就嫂子吧。”所以也没解释。
徐世勣说道:“那就不打扰了,小弟有事,先行告退了。”
望着徐世勣已远去,心竹拉着夏均川进了房间。
一头又扑进夏均川温暖的怀里,两人紧紧相拥,不愿松开。
心竹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花,此时的心竹比平时更加妩媚动人,看着心竹的粉红色微微翘起的嘴唇,夏均川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夏大哥,主公请大家去喝酒。”
徐世勣在外面喊道。
夏均川对刚才那群人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在这里,也不愿离开心竹半步。
夏均川出门对徐世勣说:“兄弟,我这几日连夜奔波,早已疲劳不堪,现在头疼难忍,恕难赴宴,翟寨主问起,还望告知实情。”
“好的,无妨,小弟的过错,小弟向主公说清原委,夏大哥好生歇息。”
徐世勣走后,夏均川对对心竹说:“此地强人出没,并非久留之地,心竹妹子你简单的说一下这件事,咱们寻找一个脱身之策。”
心竹含情脉脉,看着夏均川说:“夏大哥,事也简单,当天我在房间睡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在一马车之上,我就大声呼叫,后来他们堵住了我的嘴。快到瓦岗寨的时候他们突然放开了我,原来是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叫魏征的人和徐世勣偶遇,为我说情,就放了我。”
虽然寥寥数语,夏均川却听明白了,关心地问:“你现在身体状况可好?”
心竹柔情似水地望着夏均川说:“浑身疼疼,夏大哥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好的!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徐世勣,我带你出去。”
“好的,夏大哥!”心竹开心地说。
两人来到聚义大厅门外,夏均川让守卫去把徐世勣叫出来。
不多时徐世勣从大厅走出来,夏均川上前说道:“徐兄弟,来日方长,我们二人就提前告辞了。”
徐世勣见夏均川态度坚决,说道:“好的,既然夏大哥去意已决,我也不便挽留,那我去给大哥准备一下车马。”
夏均川看了看虚弱的心竹,也没有推辞。
徐世勣备好马车和一袋子盘缠,亲自送二人出了寨门。
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夏均川,说道:“夏大哥和嫂子可否有仇人,这次劫持是有人提供消息,我们才顺利得手的!”
夏均川忙问:“是谁?”
徐世勣说道:“是神秘人告诉我的手下的,我已经查过,并未查到具体是谁。”
夏均川怕耽搁的时间久了再生事端,说道:“多谢提醒,那咱们后会有期!”
两人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