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略微有些许寒意。
“这么晚了夏大哥也没有休息?”李世民寒暄问候。
夏均川抱拳行礼:“二公子也没休息?我是夜猫子,越晚越精神”
“哈哈,习惯一样,看来我们是同路中人。”李世民旁边人附和着说。
“我来给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刘文静,这位是深得裴寂青睐的夏均川大哥。”李世民向两人一一介绍。
“虽然我和夏大哥仅仅接触几次,但是已经深知夏大哥乃旷世奇才。”李世民接着向刘文静赞美夏均川。
“不敢当不敢当,二公子谬赞”夏均川忙说。
“夏兄在裴寂宴会上的惊艳表现,我也有耳闻。今日一见,果是气宇轩昂,英雄气概,今日得见夏兄甚是荣幸。”刘文静面露欣喜之色对夏均川抱拳说道。
夏均川也赶忙抱拳回礼:“刘兄过奖了,那日酒后失态,至今惶惶甚是惭愧!”
“既然我们今日有缘相见,那还烦请两位移步堂中,共饮一杯如何?”李世民对二人说。
夏均川心想,李世民果然是英雄豪杰,此时是唐国公二公子却没有一点架子,难怪日后能成就大业。忙说:“好的,只是一路叨扰,还没道谢呢,又去添麻烦,非常不好意思。”
“夏兄不必客气,我久已仰慕夏公子之才,本想找时机一叙,今日遇此良机,实乃我之幸事。”李世民一脸真诚的说。
三个人来到堂屋,李世民命人摆设酒宴。
三人一番谦让,分宾主落座。
少时,酒食已摆放停当。
李世民举起酒杯:“今日借此机会,为我们顺利返回晋阳,为我们三人初次饮酒,为欢迎远方来的夏大哥,我们满饮三杯。”
夏均川听李世民说的诚恳,也不推辞,三人连干三杯。
“痛快痛快”李世民连声喊道。
夏均川也起身举起酒杯:“感谢二公子一路照顾和盛情款待。”
李世民忙说:“这是我应尽的地主之谊,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刘文静说道:“我们既然以兄弟相称,那就谁也不用客气了如何?。”
“好”两人异口同声。
几杯酒下肚,刘文静直接对夏均川说:“听闻夏兄学识渊博,不知对当下形势有何见解,可否赐教。”
夏均川心想,这个刘文静直接就考上我了,哈哈一笑说:“好一个干净利索直截了当,你这个不拐弯抹角的性格我很喜欢。我学识倒是有一些,但是绝不敢妄称渊博。既然两位和裴寂是至交,那今日我就随便说两句。”
夏均川心想我知道的可太多了,但是说出来肯定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神汉,是个疯子,也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刘文静坦坦荡荡的问,那我也坦坦荡荡的答吧,于是说道:“刘兄想听那一部分呢?”
刘文静知道李世民平素礼贤下士,结交甚广,怕夏均川加害公子,也怕一些不正之徒,欺骗或者带坏了二公子:“那就说说当下争论颇多之事吧,裴寂说夏兄对当今圣上修渠玩乐之事,有独到见解,愿闻其详,”
夏均川一听刘文静把修运河,说成修渠玩乐,知道他肯定是此事的反对派,看来这件事在此时,确实是社会焦点问题,谁见了我都问这件事,那我就再背一遍书吧。
于是说:“兴修运河,我认为圣上的出发点可能并不是玩乐。”
刘文静听到这里,的脸色微变。
夏均川继续说:“因工程巨大,以至于民怨颇深,如从长久来看,必将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
李世民赞许,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趁机横征暴敛欺压百姓,致使民不聊生,这确实是大大不该。”
刘文静听夏均川对杨广修运河有赞誉之意,语气稍变。
紧接着问到:“那在你看来,当今圣上是位明君了?”
夏均川听出,刘文静的话中带着敌意,想起裴寂和李世民,深夜花园的谈话。
于是笑着压低声音说:“当今的明君正是我们的二公子。”
此话一出,惊呆了在场的二位。
夏均川说完之后,也后悔自己这话太直接,太突然了。
空气凝滞了半晌,“看来这个裴寂什么都跟夏大哥说了。”李世民自然联想到裴寂,于是跟刘文静解释。
刘文静的态度瞬间缓和了下来:“夏兄请继续讲。”
夏均川心想既然这样,那就多说一些吧:“兴修大运河,此事虽然好处多多,但是也正因为此,各地利用此事,起义造反的越来越多,隋朝风雨飘摇,离崩塌不远了。”
夏均川又转向李世民:“若公子治国时,应当继续修缮运河,让它真正成为利国利民的运河,还有裴老爷并未跟我说起过什么,这都是我,根据这几天所发生的事猜测的。”
“夏公子果然奇人”李世民也不辩解,惊叹道。
“此事你们设计非常的缜密,但是却苦了国公大人”夏均川言毕,三人都笑了出来。
只是李世民和刘文静的笑声中,有一些秘密被戳破的尴尬。
“我有一个提议,既然我三人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如何?”刘文静既欣赏又怕夏均川泄露秘密,于是想出这么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其实夏均川和李世民都听出刘文静的顾虑,但是几个人也确实彼此欣赏,于是都拍手称快。
李世民命人准备香案,三人烧香磕头结为兄弟。
这兄弟三人都长得高大英俊,夏均川岁数最大是大哥,刘文静第二,李世民最小,三人互相以兄弟相称。
刘文静又说:“我们三人从此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但因三弟地位身份特殊,在外人面前,我们万万不可泄露我们已经结拜兄弟的身份。”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就这样!”夏均川知道李世民父子兄弟间的微妙关系,所以非常赞同。”
三人撤掉香案,重新入席。
这时三人已经结拜,心理上也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所以更是无话不谈。
只可惜当年,偏科严重的理科高材生,夏均川对于历史,真是一知半解,知识仅限于初中提纲式历史,唐朝知道的稍微多一些,至于隋朝更是仅仅知道,大运河方面的一些皮毛。
此时夏均川有些后悔中学的时候应该多学习点历史。
好在李世民和刘文静能文能武,在各方面都有自己独到之处,夏均川也不多语,只是聊到分歧之时,偶尔说几句。
因为毕竟所处的时代不同,虽然寥寥数语,却每每让李世民和刘文静佩服不已。
但是三人对当下该怎么做的看法是一致的,就是静观其变。
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个人边喝边聊,不觉天已经快亮了。
李世民说:“我们相见恨晚,但是我和大哥已两日未睡了,明日还有公务,大哥二哥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刘文静恍然醒悟:“正是,大哥、三弟我们都回房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