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凝视着墨辰,还没有等他回话。
从地面上突然飞上来一个身影,是个模样阴柔的中年人,一袭暗红色长袍,模样格外阴森。
他正是天魔宗当代宗主墨阴。
他恭敬的来到墨辰身旁,拜道:“老祖,那个女人是大罗仙宗宗主洛玉蘅。”
“哦?”
墨辰目光投向了洛玉蘅,他有所耳闻。
大罗仙宗当代宗主是个绝美的女子,而且天赋极强,冠绝三千道域同辈之人。
只是,他听说洛玉蘅不过是玄神境界。
一个玄神巅峰的蝼蚁,怎么可能穿梭过拥有恐怖威压的界海。
墨辰赫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目光猛然转向了叶长生。
强大的神识释放了出去,涌现叶长生。
奇怪的是,他竟然无法在叶长生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辰质问一声。
他知道叶长生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洛玉蘅能够穿越界海来到这里,一定是因为这个年轻人。
能够轻易打破他们天魔宗数百万年都不破的护宗大阵,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些弟子围剿大罗仙宗会陨落,明明凌无殇已经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了,又怎么可能动手。”
“原来还存在一个老家伙没死,不愧是大罗仙宗,竟然还隐藏着你这样的强者,不过……即便你是大圣也无用,在此地我杀你也易如反掌!”
“既然你胆敢送上门来,那就受死吧!”
话语一落,墨辰迫不及待的动手。
一道恐怖的气机从他身上爆发而出,从天魔宗的深处一道血光乍现。
血光飞射,直冲云霄,天地间在顷刻间遍布浓烈阴寒的煞气。
墨辰以及天魔宗众位圣人身上的气机瞬间提升数倍。
在这满是煞气的环境里,他们施展神通的威力将大大的提升。
这也是为什么天魔宗明明作恶多端,却无任何一个势力敢来天魔宗的原因。
如果天魔宗的护宗大阵还在,他们得到的效果将更高。
想到这,墨辰对叶长生以及大罗仙宗的恨意又浓烈了几分。
当他目光看到洛玉蘅时,眼中多了几抹淫邪之色。
“你三人一齐出手,试探试探那人深浅,随便把那洛玉蘅活抓了,记住可不能伤了她。”
“弟子领命!”
三位天魔宗太上长老冷笑着看向洛玉蘅。
三道恐怖的气机瞬间飞射而出,锁定住了洛玉蘅。
他们很清楚,师尊为什么叫他们要抓住洛玉蘅。
如此绝色,就连他们三人都不禁动了心思。
三道血光形成的法阵出现在虚空之中,法阵中数道带着血光的锁链飞射而出。
底下天魔宗的弟子见此纷纷起哄淫笑道。
“不愧是老祖,抓了这大罗仙宗的绝色宗主,正好给老祖做鼎炉。”
“也不知到时候老祖玩腻了,我等是否有幸也一起品尝一番啊。”
“这洛宗主可是三千道域出了名的美人,如果能够一尝芳泽,嘿嘿,这辈子也值了。”
“她还是玄神巅峰境界,做鼎炉,还能强化我等修为呢。”
“行了,你不过是一普通弟子,轮到你,只怕她早就已经被玩的…………”
“人家毕竟是宗主,到时候还是要留点尊严的,不如把她带到大罗仙宗去,让大罗仙宗的弟子们也好好的目睹一番。”
不堪入耳的话语接连不断的传来。
洛玉蘅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亲自手刃了这些淫贼。
她堂堂大罗仙宗宗主,竟然被如此羞辱。
如果不是打不过,她一定亲自动手。
唤出血色锁链的三位天魔宗太上长老淫邪之色愈发浓烈。
脑海中似乎已经在计划着如何玩弄了。
其中一人催动血色锁链逼近洛玉蘅,另外两人又催动出两道法阵,释放出两柄锋利的血刃朝叶长生劈砍而去。
叶长生以往淡然的面容上,难得出现锁眉的神情。
他缓缓的抬起双手。
“嗖!”
先是一道白色的剑芒飞射而去,随即他双手唤出无数玄妙的铭文。
铭文汇聚出两道法阵来。
霎时间一道无形的强大威压席卷开来,弥漫在天地间的煞气竟然直接这一道无形的气机冲破了。
两道金色的法阵猛然射出锐利的剑芒,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空气中汇聚的煞气净皆被打散。
三位天魔宗太上长老大惊失色,他们发现自己身上的气机竟然在快速的削弱。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施展锁链天魔宗太上长老就已经被无数剑芒刺穿。
他低下头,看着满是血洞的自己,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他的肉身连带元神爆裂开来。
其余两人慌不择路,转身就逃向墨辰放心。
“师尊救我!”
两位天魔宗太上长老意图逃窜。
却突然发现,他们的身体被禁锢在了虚空中,竟然逃无可逃!
对于他们的呼救,墨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道白色的剑芒瞬间穿透过他们的身体,瞬间神魂俱灭。
天魔宗诸多弟子和长老以及宗主墨阴惊愕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三位太上长老可都是大圣强者啊!”
“幻觉,一定是幻觉,那可是大圣强者,天下无敌的大圣强者啊,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被斩杀!”
“老祖,老祖为什么不出手,老祖!”
天空上的墨辰,目光呆滞的望着叶长生。
他吃惊的不是他三个弟子如此轻易的就陨落了。
而是叶长生施展的手段。
好熟悉!
这样恐怖的气息,这样果断且犀利的手段。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见识过了。
墨辰望着叶长生,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了一些片段。
墨辰活了数百万年,屠戮生灵何止百万,这样的人可谓是冷血无情了。
谁能想到,在他的心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恐惧。
那是他的噩梦。
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可是当初的那个画面此刻在他脑海中逐渐变的清晰。
终于,他想起了记忆最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