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建北突然提到昨天入室绑架的那个张大炮他们,今天在警署被杀人灭口了,言语中看得出他非常的气愤。
倒不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招供出幕后主使,而是因为那几个人不是死在自己手里的,而是死在了另外一群小混混的手里,自己没能亲手报仇,有些不甘心。
但是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怕吓着陈小沫和楚尘。
不过楚尘早已从他的眼神中看了出来,同时楚尘还在陈建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很明显他是真的很生气。
不过当楚尘开口问到刀疤刘的时候,陈建北却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
“一个狗屁不懂的草包罢了,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长着个脑袋居然拿来当摆设!而且要不是当年恰好遇到房地产的大福利阶段,国家开始鼓励本地人参加新城市建设,并拿出了大量的资金扶持,他哪有今天的成就?”
“站在风口猪都会飞,当年的那种情况就算是换一个傻子上去,也能够挣个满满当当!但是这个蠢货,一直到现在都只是个不入流的草包,一点头脑都没有,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听闻这话,楚尘疑惑地问道:
“被人当枪使?世伯您此言何意啊?”
陈建北讥笑道:
“他本就是江东左煦阳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仗着左家的势力在西江耀武扬威,才混出今天的名堂,他还以为左家真的会把西江的地盘让给他,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帮左煦阳看着那块地而已。”
“就算是他号称与西江的张家和王家三分天下,但人家也只是看在左家的实力上才勉强愿意跟他平起平坐。他也不想想,张家和王家那是多少年的底蕴,在西江树大根深,要不是不想和左家决裂的话,他早就被撵出西江了!”
这时楚尘又问道:
“既然张家和王家在西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当年为什么还会让刀疤刘做起来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出手把他灭了吗?也不至于现在被生生抢走了三分之一的地盘。”
陈建北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想动手,而是那块地盘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现在刀疤刘占着的地盘,原本是属于西江宋家的产业。但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情,站错队的宋家主力都被大长老斩杀,产业也被全数充公,就把地盘剩出来一块。”
“又因为上面的威压压着,张家和王家一直不敢有所行动,才让刀疤刘捡了个大便宜,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刀疤刘已经拿着左家给的大把资金将宋家的地盘全部承包了。而且左煦阳甚至还带着左家的大队人马亲自出席刀疤刘的开业典礼,硬生生地强迫张王两家接受现实,这才有了如今的三足鼎立局面。”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西江地界的三足鼎立,从来都不是‘张王刘’,而是‘张王左’,他刀疤刘都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了,还看不清楚现实,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与虎谋皮,简直可悲!”
楚尘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但他又随即说道:
“那岂不是说这两次的袭击,背后的主谋其实是左煦阳,而不是刀疤刘了?”
陈建北摇摇头道:
“这个不一定,毕竟我们江南陈家和他江东左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没有理由直接对我们出手。相反刀疤脸和我却有些过节,五年前他想在江南做房地产,被我收拾了一顿撵回了西江,这几年他几次想对江南地界出手,都被我堵了回去,心里说不记恨我那是假的。”
“况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西江地界的老大,还妄图跟左家谈条件,简直不知所谓。一个人在他最狂妄的时候,往往都是看不清局势的,所以他不一定是听从了左家的话才对我们出手的。”
“不过话也没有那么绝对,只要看一下这次刀疤刘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知道了,他要是能活着回来,那八成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但他要是回不来......”
陈建北没有继续往下说,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楚尘见陈建北奇怪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但他知道陈建北没有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若是刀疤刘没能活着回来,那就是被人灭口了,而矛头的指向,首当其冲的就是江东的左煦阳。
但楚尘还是开口说道:
“但是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左煦阳主使的呀?”
陈建北笑道:
“没那么麻烦,只需要知道是谁在破坏规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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