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着中纳言,在傍晚的时候,一直在关注着厨房的屋檐下。
果然,拆掉了梯子之后,燕子们似乎安心了,正在那里筑巢。
看到这样的情况,中纳言颇为欣喜,赏赐了那位司事不少物品。
天色渐暗,正当中纳言有些累了的时候,却看到了燕子开始翘动尾巴了。
“燕子若是要产卵,尾巴便会翘动七次,而看到翘动七次之后,立刻把篮子拉上去,保管能够取到这燕之子安贝。”
回想起司事的叮嘱,原本涌上来的睡意瞬间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快快快,快去叫人准备拿那燕之子安贝!”
小声,唯恐惊吓到燕子一般,中纳言的语气却掩不住的激动。
不等中纳言叮嘱,原本守候在一旁的人便已经坐到了篮子上,被缓缓的提升上去了。
看着那篮子缓缓的升高,中纳言的心情似乎也不断的抬高起来了。
“这……没有。”
那人将手放到燕子身下,在巢中摸索了许久,却面露难色,向中纳言说道。
“……肯定是你不会找,下来……换个人……不,等等,我亲自上去找。”
急不可耐的中纳言如何还能忍受他人去那里摸索,早已激动不已的他,现在无论是谁上去都会不满,唯有自己亲身尝试才能满足。
这么说着,中纳言踏上了篮子,升到了房檐下。
向那燕子的巢穴中窥视了一下,燕子还在翘尾巴。
这就是说,燕子还没生下卵来,也就是还没翘够七次。
这样一来,便还有机会得到这燕之子安贝。
“好。”
慢慢的,中纳言将手伸到了燕子的巢穴中。
或许是运气不错,中纳言居然摸到了一块滑滑的,扁平状的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把我放下去!”
高兴地喊了一声,却倏然不知自己体重有些重了,那根绳索无法承担得起,就这么径直的摔了下去。
“啊……大人!”
看到中纳言摔下来,一大群仆人围了上去。
这一探,却是发现这中纳言两眼发白,双腿抽搐,呼吸也停止了。
幸好仆人中有稍微懂些医学的人,明白中纳言这还没有死,只是过于激动而导致的休克。
就这么向中纳言灌了一些水,又过了许久,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中纳言才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大人,您没事吧?”
“嗯……还好……腰似乎不能动了,不过没关系,这燕之子安贝我已经拿到手了,不用管别的,快给我拿蜡烛过来,我要看看这燕之子安贝究竟是何模样。”
一点都不去管自己身上的伤,中纳言连忙吩咐仆人道。
不多时,便有仆人掌灯过来了。
只是,这中纳言定睛一看,手中的哪是什么燕之子安贝,而是一块鸟屎。
一时之间,中纳言竟是再次昏迷了过去。
过了一整天,中纳言在自己的床上再度醒转了过来。
只是,念想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生出了心结。
拿不到燕之子安贝,自然便无法向辉夜姬送出什么秘宝,而因此摔坏了身体,倒还在其次,若是被人耻笑的话,那么堂堂中纳言,又如何做人?
不由得,一日日过去,中纳言的身体愈发虚弱了。
这一日,蓬莱山辉夜得知了中纳言的事情,便向其写了两句诗,托人给他带了过去。
“经年杳杳无音信,定是贝儿取不成。”
听了这诗,中纳言在苦闷之际,让家人拿来了纸笔,写了一封回信。
“取贝不成诗取得,救命只须一见君。”
而写完这首诗之后,这中纳言便在郁闷之中结束了一生,而蓬莱山辉夜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深表遗憾。
……
“玩心也够了吧?明明知道凡夫俗子不可能得到燕之子安贝,却依然要他拿那贝来,最后为了你,他都葬送了性命,你依然觉得无所谓么?”
竹取翁的小屋中,林宇有些严肃的看着蓬莱山辉夜。
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就算另外四人不死,也是会积疾于心,郁郁终生。
只是,若非他们自己放弃,这蓬莱山辉夜一定会继续让他们做下去。
既然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了出去,那就要一直走到终点。
蓬莱山辉夜向来便是如此,无论是蓬莱之药抑或是什么其他的。
就算是制作了蓬莱之药这等禁忌的物品,蓬莱山辉夜想到更多的还是逃脱罪孽而不是如何赎罪。
永远与须臾的罪人,这个称号,对于蓬莱山辉夜来说,实至名归。
“会葬送性命,实属意外,我本以为,他没能寻到便会放弃,这样也少了一桩麻烦事。”
实际上,林宇并不怪蓬莱山辉夜。
选择在蓬莱山辉夜指示的道路上走下去的,是中纳言自己,蓬莱山辉夜只是指给他了一条道路罢了。
最后的死亡,也只能说是那中纳言太过老实。
“也罢,你要那燕之子安贝对吧?”
深吸了口气,林宇看向了窗外。
依然是春季,燕子尚在这片天空中飞翔着。
走出小屋,林宇吹了一声口哨。
不久,便有一只燕子站在了林宇手上。
开启了混沌本源的力量,林宇用鸟类的语言与这只燕子交流着。
“是么……我明白了。”
点了点头,林宇一抬手,放走了这只燕子。
小小的交流过后,林宇已经明白了,能够产下这燕之子安贝的燕子,现在在何方了。
燕之子安贝,并非普通燕子可以产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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