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抓着云平头发的小手,无意识间下的力气很大,不小心薅下了他一簇头发尾端的紫色发稍。
云平转过看不清面孔的‘泥’脸,看着自己紫色的发稍在香奈乎手里紧紧握着,然后摸着自己脑袋揉了揉,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疼吗,我不是有意的。”香奈乎启开小嘴,自责道。
相比揪掉人家的头发,她更在乎的是忍姐姐被染变了色的垫子。
“男人是不会在意女生对自己的无心之举,毕竟待会我可是要求你的。”
云平脸蛋笑起,混泥的脸甚是滑稽,让香奈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善于隐藏情绪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的到来,自己完全变了。
就像香奈惠姐姐在家那种感觉。
看着云平从沙发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毛毯为女孩盖上。
香奈乎发懵了,呆滞的愣了愣。
他怎么能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要是忍姐姐现在醒来,会非常生气的骂他们的。
拿着云平的发稍,那是比女人还要柔顺的发丝,香奈乎不自觉的放在鼻子上吸了一口。
猝然,她整个人怔了下,泪眼朦胧的瞳孔,不知为何控制不住湿了。
身体带着记忆性的回忆,在告诉她,这是和姐姐一样的味道!
姐姐的味道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偏偏一个男人怎么会。
香奈乎心生了想一把擦掉他脸上泥巴的念头。
就瞧瞧着,拿着抹布,一步一步的……
香奈乎在思考中做出了行动,哪怕是惹毛了他也无所谓。
她想求证下,身体对他的反应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他的脸到底是什么样?
“我是个男人,是女人授受不亲的异性,接下来能请你麻烦一下吗。”
云平回念间转过了头,看到了噗通一声趴在地上的香奈乎,她正两手无依,鼠里鼠气的在地上摸索着东西。
香奈乎发着冷汗,浑身打着激灵,终于眼光敏锐的发现一颗药丸,连忙捡起。
“哇,终于找到了。”香奈乎战战克克的回回头假装没听到:“你刚刚,是不是要求我做什么事呢。”
云平侧过身子,神情邋遢的无话可说,
直觉告诉他,香奈乎不是个善茬。
她想打自己的脸的注意。
要是这像香奈惠的脸,被她看到了,那还得了?
非得把我绑起来,交给隔壁还在酣睡的蝴蝶忍不可。
二人的眼神互相抽了抽,然后云平张着嘴笑了起来,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能拿些食物,还有柜顶上第三层的药抹,放入温水中过来吗。”
“好啊,我这就去拿。”
香奈乎屁跌屁跌的跑出客厅,似乎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姐姐走后,我可是蝶屋的二当家,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越想越奇怪的香奈乎走到镜子前摸着自己满是各种情绪波动脸。
“他怎么会知道药架子上第二层就是止疼药呢。”
香奈乎自己都不知道,毕竟平日里抓药也不是她去做的,除了姐姐外,那么这位男人,又是怎么知道?
会不会一切都是巧合,还是说他之前来过这里?
十分钟后……
香奈乎穿着白色围裙拿着药,以及两碗舀满鱼肉的米饭走了出来。
“吃吧,不要嫌弃这是昨晚剩下的,但还很新鲜不会有奇怪的味道。”
香奈乎一脸认真说道,她可不会在细节上让人找出误会来,就提前说了出来。
“谢谢你,隔夜的陈饭很养人的,只要不坏就可以吃的。”云平拿着汤勺慢慢的将食物放在深田米子嘴里,她小口小口的嚼了起来,泪水也不止的流下。
“我好久没吃热饭了,谢谢你姐姐,我叫深田米子,是位没有家的孤儿,感谢上天能让我遇上哥哥还有姐姐……。”
孤儿吗……
香奈乎心情虚弱的看着深田米子。
那副模样,好像以前的自己。
被家人卖的路上,无法想象的饥饿正无情摧残的身体,遍体鳞伤,失去思考与一切奢望等待着命运的终点…
还好……香奈惠姐姐的出现为我燃起了命运火焰,填充着我本该流逝在下水道的灵魂……
深田米子,她和自己一样幸运多了,而且要比自己还坚强,乐观开朗。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云平,是位来自龙国的旅行家,在我那边留长发是很常见的,是不是让你误会成变态了呢。”
云平润了润嗓子,整理了一下时髦的衣服自我介绍道。
甚至还不忘,拾起掉落的泥巴,重新挡住他白润的脸。
“香奈乎,我的名字,是已经去世的姐姐为我起的,还有……你不是变态,你的头发很好看,和姐姐的很像。”
香奈乎轻扬的微笑中,多出了几分伤感之色。
“我好像听到你说我长的很像你姐姐,茫茫人海中,有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数呢。”
“你要是能把泥巴拿下来,你就更像是我的姐姐了。”
香奈乎开玩笑的说道。
她感觉自己的说话能力又提升了一步。
和云平交流,一点没有强烈的违和感。
云平捂住脸表示不行。
“泥土混合秋葵汁和桑树叶,一定要敷上两小时左右才会消肿的,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欸?你是怎么知道,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
香奈乎急切的问道。
她想起,像这样的老偏方是蝶屋的秘方,除了蝶屋三人外,是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这……这个吗……可能是我……。”云平脑袋发热的拍了下脑门,一不小心泥土顷刻间全部掉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