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满脸骇然，单手抓着断臂，不停地在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是一弯小湖。
“你的境界……根本不是普通人！”
轮回十世，江歌早已对这种画面再习惯不过，即使对常人来说冲击力极大的一幕。
他也只是感到有些麻木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死了九次，心境也大抵和目前的江歌差不了多少。
只是区别在于这一次，死的人不是自己。
江歌一步步逼上去，但是眼中并未向刚才的老者那样露出残忍的表情，而是十分平静。
与老者身后的那一弯小湖的湖面，掀不起半点涟漪。
江歌很喜欢原著里后面会出现的一个女主其中一句话。
他念了出来。
“有的人可以失误无数次，但是有些人……只要失误一次就会万劫不复。”
“什么？”
老者头一回有些听不懂，尤其是当他看到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眼神时。
好像什么都能解释清楚了。
“你不能杀我。”
老者额头上溢着滚滚的汗珠，本来梳理整齐的头发都被汗水泡湿了，白发苍苍，披头散发。
穷途末路。
“我是隐士家族的门客，如果你杀了我，尤其是作为江家的后代，如果被发现了你将会遭受到所有隐士家族的追杀！”
“所以呢？”
江歌斜了下脑袋，这一次他是即兴发挥，却比任何时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反派。
“只准你杀我，不准我杀你？”
说着，江歌笑出了声。
“老前辈，活了上百岁这辈子不亏了，最后给自己留点脸面吧，反正以后你的徒弟会为你复仇。”
时间不多。
有的人要来了。
江歌没有杀人前话多的习惯，言多必失。
“走好。”
最后一句话落下。
江歌彻底掐断了老者的脖子。
松开了。
老者的尸首躺在了芦苇丛里面。
只是杀一个与主线关系不大的配角，倒不至于引发剧情崩坏，只是会让剧情加快而已。
这是江歌的经验之谈。
“还得让我自己来演。”
江歌叹了一声，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直接朝着脸上去抹，顺带将一身衣服也给染了一下。
至少表面看上去非常狼狈。
他虽然也想再装的逼真一点，可特么的老子金刚不坏第一层，自残都自残不了。
真是见了鬼了。
江歌做完一切，便离开了现场。
芦苇簌簌地摇曳着。
湖对面。
一个少女正在瑟瑟发抖。
“差点我也可能要死了……”
鱼薇害怕极了。
她想回家。
但是想了一想，她拿出了手机，给江朝天发了一个短信，内容也十分精简。
就写着。
“危机接触，江歌还活着。”
刚发出去没几秒。
江朝天迅速回复：“多谢，江家欠你一份人情。”
不知为何……
鱼薇看着这句话总觉得膈应。
特么的。
我什么也没做啊！
但是她不是傻子，从头到尾她都将这一出戏给看到完，她猜出江歌是为了隐藏实力才特意被那老者带来这里。
如果自己暴露出江歌的实力，可能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了。
理由很简单。
鱼薇也有日记。
只是日记上，她不是女主啊！
她抛开隐士家族的背景，平时里也和大多数女生没有什么区别，喜好等等之类的。
同时她也是一个资深的老书虫。
要知道，像她这种既不是女主……呃，应该说算不上是女主角，只是一个女配角。
也不是反派。
这就尴尬。
就像被江歌杀的那个老者，本身也不是推动剧情的关键人物，所以江歌下手才会这么果断。
那自己激怒这个男人的下场，多半也差不多是这样了。
这男人就是杀坯！
鱼薇默默记下了笔记。
合上。
她也开溜了。
随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有一道狼狈的身影来到了芦苇丛。
是箫默。
他本来是想追上江歌的，但是却看见江歌被一个神秘人给带走了，一路上好不容易才沿着踪迹找到了这里。
这时，他腰间的祖传玉佩有了反应，在黑夜中散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玉佩怎么会……”
下一刻，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前方也有一道类似的光芒发出。
他拨开芦苇走了过去。
“这……这是！”
当他看到面前的是一具断臂老人的尸首，整个脸的表情彻底不淡定了。
尤其是认出了这个老者的脸。
箫默的表情瞬间呆滞，一行泪水从眼眶中滚滚落下。
“师傅……”
“师傅！”
箫默扑了上去，可是老者的尸体早已经冰冷了。
“是江歌……只有他！是师傅抓了他，但是他却没有出事，只有这个可能！”
语落，他注意到了老者紧攥着的右手松开了。
是半块玉佩。
正好，和他腰间的玉佩是如出一辙。
箫默将两块玉佩组合在一块，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玉佩散发出来的光芒将他包裹住了。
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
甚至。
箫默感觉到了自己的实力正在飞速增长。
这一刻，他握紧了拳头。
满眼通红。
“这是师傅最后留给我的遗物。”
“江歌……”
“不杀你！”
“我誓不为人！”
此时。
路上飙车的江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我感冒了？”
江歌擦了擦鼻子。
随后。
他才想起来。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那老头还有半块玉佩，那玩意是邪物啊，好像玉佩合二为一就会令佩戴者心魔附体。”
“贼惨，天天都睡不踏实，好像还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忘了。”
“反正之后也是给主角的。”
“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