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事有些委屈的咬着嘴唇,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那么凶她:“对不起。”
“好在没摔着,没事没事,不是赶着上班,赶紧回办公室。”陈平看他们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赶紧做起了和事姥。
许浩松开她的手,冷着脸率先一步回到办公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火?还是在为早上叫她起床的事生气,反正心里就是莫明的很不爽。第一次知道她防他防的这么严,连睡觉都把门反锁,都说了不会动她,为什么还是对他如此的不放心,一次就算了,两次还这样,他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难不成真的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吗?
饿着肚子开完早会,顾事坐在位子上吃早餐,看着旁边的人还在冷着脸,她默默的叹着气,臭男人,给谁脸色看,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再说不也没摔着嘛,有必要抓着事情不放:“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生气,下回我会注意的。”看在他做早餐的份上,她吃点亏,再次和他道歉。
“你为什么要锁门?”
“什么锁门?”听得人一头雾水,她抬头盯着他看,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出来。
许浩冷眼看着她,合该他生气还生错了,她根本就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也一点都不觉得做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什么锁门,我都说了不会碰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信任我。”
“哦,那个可能是习惯。”哼,为了这点小事,还特意冷了一上午的脸,也真是有能耐:“我以前住宿舍,习惯关门后锁门,今晚我不锁门总行了吧,你早上记得叫我,不要让我迟到,饿着我就算了,饿着肚子里的那个娃,罪过大了。”
“最好说话算数,不然我就直接搬回主卧睡。”
“知道了,我会记得的。”这男人真让人搞不懂,生起气来比女人还莫明其妙。
工作堆积了一周,虽然谢总安排了人代理工作,但是说实话,还不如不安排代理人,除了做了一天的会议纪要,除它的事情一律没有动过,工作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顾事心累的摇头,啊,要疯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
最让她崩溃的是集团要举办演讲比赛,谢总发邮件通知她,部门提报了她的名字上去,让她好好准备演讲稿。
她不知道谢总为什么要提报她的名字上去,工艺组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为什么:“微微,集团演讲比赛是个什么情况?”
蔡微微如同找到了同伴:“你也参加?”
“你也参加。”
“嗯,没办法,新人没有后台,这种时候不推我们出去,什么时候推。”蔡微微含着泪,心有不甘的和她抱怨。新来的就活该被推上去吗?就不该问一下当事人愿不愿意,想不想去参加,这样一声不响的把名字报上去,真的让人多反感就有多反感。
“不去,我不会。”顾事不管新不新人,反正她不会,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参加什么演讲比赛,这是她一生的短板,说什么都不可能妥协。
蔡微微发了个加油的图片给她:“好巧,我也不会,要不你大胆的去反应一下,争取将我们这些新人脱离苦海,下辈子我烧香拜佛供奉你。”
“走开,我是说真的,不是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说真的。”蔡微微敲着键盘,恨不得把前面的顶头上司给杀了,什么烂人,提前告知一句是会让他断子绝孙:“顾事,要不我们组团去举报领导吧。”
“你知道举报电话?”顾事向她发出灵魂考问。
“不知道。”烦死了,年纪轻轻的,为了这事都要长出白头发。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叹出了多少新入职场人的悲哀。
“不和你说了,变态上司又在盯我,可能是发现了我在上班摸鱼,回聊。”蔡微微匆匆下线,不到一会,QQ头象就变了灰色。
顾事气馁的关闭QQ画面,叹着气写完会议纪要,没办法,她又没有资本能反抗,只能另开了一个文档,毫无头绪的想着怎么写演讲稿。
中午回到宿舍午休,蔡微微和顾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阳台上发愁,顾事甩了下头发:“你写了没?”
蔡微微拉回放空的思绪,苦着脸叫道:“怎么写,你又不是没看到邮件里说的要求,像什么与集团共同经历过的风雨,做出过多少贡献等等,我一新来做过什么贡献,每天除了对着那堆破图纸之外,连去现场的资格都没有。”
“我也是。”顾事如同找到知音,一把拉着蔡微微的手:“我每天除了写会议纪要,就是处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午我硬着头皮写了一些,但是一点都不符合集团的要求,后来一想又全删了。”
“你删它干嘛,换我就不删,好与不好都是这样,爱咋的咋的。上面那些领导做了些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反正我们就是去凑数,差不多就得了。”
“你可真敢说。”蔡微微还是有底气的,哪像她,连句反抗的话都没胆子说。不知道集团这次又是在为哪一位皇亲国戚铺路,要拉上她们这些小白去垫底。
国新公司只是久远集团中的一家分公司,久远集团的总部在京都,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每一季的演讲比赛,说好听点是团建活动,说难听点就是为了推举某一位新人,打开知明度好安排在下面的分公司任职,简单点说是来镀金的。
蔡微微用着快哭的神情苦笑:“我也只敢在你面前说说,出了这个门,我比你还怂。”
顾事认同她说的话,拉着她回到宿舍内午睡,不想了,想多了老的快。演讲就演讲呗,大不了照着稿子念一遍,反正也是陪练,照着流程走一遍而已。这种时候就该想开点,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
下午上班回到办公室,看到许浩还是那副被人欠了五百万的样子,顾事瞪了他一眼,都说不锁门了,他怎么还冷着个脸:“谁又惹你了?”
“不关你的事。”许浩看着她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别多问。
顾事明白他的意思,心想着晚上回去的时候再问他,顺便让他帮忙修改下演讲稿,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