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城墙上。
扈三娘听到背后武大的叫声。
“嗯?”
她转过头来。
眼里有些疑惑。
“你就不能留下来吗?”武大问。
扈三娘微微一笑道:
“不能!”
继续前行。
眼看扈三娘越走越远,武大突然高声说道:
“如果他日你落在我手里,你还没沾上无辜人命,我会放你一马的。”
“谢了,武大官人!”
扈三娘回首展颜一笑。
明眸皓齿,清丽绝伦,天地失色。
此时,她已将对武大的称呼,从“武大哥”改为“武大官人”。
表示已和武大再没有任何瓜葛。
她深深望了武大最后一眼。
不久后。
城门打开。
扈三娘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武大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
才轻摇折扇,叹了一口气。
“刷分姑娘,我会想你的......”
江湖儿女,天高云长愁断肠......
..................
山贼溃败。
战事结束。
阳谷县很快又恢复了日常的平静。
县令马廉大开宴席。
武大当然成为了座上嘉宾。
只是,武大一直推托说那几箭都是运气。
不肯领功。
把功劳都推在了马廉身上。
而且还说,十九位骑兵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武大的谦虚......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同时也为他避免了许多麻烦。
没过几天,他的日子又清闲了下来。
..................
只是,西门府和花府众人......
心情很难再像往日一般平静。
每个人都时不时望向隔墙的武府。
心中的好奇、猜疑、相思、骚动......
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影响了探事司山东分部的日常运作。
于是,西门庆觉得这个事情......
应该到了重新好好理一理的时候了。
这天,他请花子虚过来一起喝酒。
两人仍然从一些大事聊起。
长长的叹息,在眼前的空气里回响。
“难啊,如今的形势......”
“难说形势是要越来越坏,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不知道今后局势会如何发展。”
一边自承无能为力,一边又对生活的醉生梦死自我解释。
“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牢骚发完了。
花子虚目光一转。
先提起了话题。
“西门兄看来有心事啊......”
“莫非,又是为了那武大?”
西门庆一合折扇。
“啪”地一声。
“知我者花兄也。”
“今天正是为了此事。”
花子虚眼神闪烁,抿了一口酒:
“哦?”
“莫非西门兄打算除掉武大?”
西门庆沉吟了半晌,摇了摇头:
“像武大这样的......可以称为枭雄了。”
“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
“培养出这样一批死士出来。”
“这样的人,非你我可以对付的。”
“他如今并无恶迹。”
“相反,倒救了阳谷县满城百姓......”
“帮了我们的大忙。”
“不必动他。”
“等到他有恶迹了,再往上报不迟。”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说:
“而且,似他这样手段的人物......”
“即使以后有什么不轨。”
“我们也未必控制得了!”
“他这样的人物......”
“恐怕不是遗臭万年......”
“就是名留青史!”
“甚至,还有可能建立出偌大的......”
说到此处,他已经停住不说了。
花子虚眼神流露出诧异之色:
“你是说,他有可能会......”
西门庆望了他一眼。
花子虚才硬生生地把“造反”一词咽了下去。
而是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西门庆缓缓站起身来:
“一动不如一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还按原计划进行。”
“总之,把他拉到我们的阵营,目前看并没有什么坏处。”
“造反的人,朝廷都可以招安。”
“更何况一个没有任何做坏事迹象的人......”
花子虚听了,不住点头。
正在此时,书房门前的花廊,闪过了一条人影......
西门庆和花子虚不由得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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