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确信了,从指尖凝聚的蓝色雾气,也是寒冰魔法的一种。
给金克斯的纹身进行的很顺利,冰蓝色的祥云和淡粉色的子弹,
即使不用看脸,这纹身就是独一无二的专属标志,只属于她。
少女的体质终究还是没有抗住这么长时间的寒冰气息的侵入,
在李傲告诉她已经完成的那一刻,甚至都来不及看一样,就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忽然,怀里的手机传来了信息。
“李傲,希望你能尽快再来弗雷尔卓德一次,是关于虚空裂痕,还有半神之力的事”
——你的好朋友,泰达米尔。
发送语音请求,对方却没有接听。
也不知道这傻大个怎么从苔原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发出来消息的,
但是李傲确实挺感兴趣,从排位奖励来看,似乎虚空裂痕就隐隐指向了地球…
如果没有获得完整的半神之力,李傲也没有信心能在成群结队的虚空生物手中活下去。
等这一次祖安的学院任务完成,返回诺克萨斯以后,就再去一次弗雷尔卓德吧,李傲已经计划好了。
把少女踢开的被子重新给她盖上,李傲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酒馆正厅。
“这么快?”变得越来越腹黑的锐萌萌凑了过来,
皱着鼻子闻了闻李傲身上的气味,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但是又没有搜到金克斯的味道,有些失望。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发情的公猪。”
李傲笑着拿出一根手指,顶住了小白毛的脑门,把她推开到了一边,
“蛮子说那边有事发生,想让我过去帮忙。”
“那就去呀,”小白毛被李傲用手指戳了,正在生气,“任务都还没完成,小心学院把我们俩开除了!”
这傻丫头,又没说现在去,听到我的口气就要跟着去,开除都不怕。
戳着脑门的手指收了回了,变成了宠溺的摸头。
“等辛吉德的防护用具做好,我们去他说的地底裂缝看看,之后就可以返程啦,哪有任务没完成一说。”
乖巧的小白毛只是用力地点头。
忽然,酒馆外传来了木箱破碎和惊慌的尖叫声……
被惊醒的金克斯忽然从地下室冲了出来,盯着酒馆外,眼神凌厉。
“你怎么醒了……”尚未作用完全的寒冰气息还在金克斯身上凝聚着,李傲感觉到了她的虚弱。
不得不说,自己的手法还真是绝了,有了祥云的金克斯,终于完整了。
“他又来了,”金克斯没有回答李傲的问题,只是检查了一下砰砰枪和鱼骨头的状况,然后一脚踹开了酒馆大门,
“一个不受所有人欢迎的人。”
……
酒馆外,一地狼藉。
黑市摊贩搭建的临时卖场全都碎成了满地木块,许多断裂的义肢四散一地,
炼金科技的各色药液遍地横流,还有被砸碎的霓虹灯招牌,一切都显得如此迷幻。
横躺在街头血淋淋的尸体除外。
一处昏暗的转角,有一个巨大的阴影矗立在黑暗帷幕的边缘,看不清样貌,只是庞大的身躯,就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有铁链拖地的声音,
还有,像是节肢动物爬行的声音。
一个正满脸惊慌的女人,试图逃离这个地方,尖叫着,哀嚎着,像是经历了地狱般的恐怖。
李傲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急躁而刺耳,像是在锈蚀的齿轮里转动的铁链,
这声音有一种别样的蒸汽朋克的机械质感,代表着力量,绝对的力量。
然后,还听到了头骨碎裂,四肢折断,脖子扭曲,
所有一切的声音都在诉说面前的这个巨物的恐怖,仿若死神,残忍收割。
当它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确切点说,应该是爬了出来,整条街道都被它巨大的身躯给占领。
无畏战车——厄加特!
他曾经是人,如今……更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械。
锐萌萌瞪大了双眼,眼前的这个人,她认识!
“李傲,他,他是厄加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刚刚完成一场盛大杀戮的厄加特,注意到了场上穿着诺克萨斯学院制服的李傲和锐雯。
他被药物注入器遮盖住的嘴巴喘出一口惨绿色的污气:
“哦?居然能在这里遇见老乡?”这个怪物可笑地举起被改造成机炮的手臂,
做了一个标准的诺克萨斯军礼,“诺克萨斯,凌驾一切的战力!”
锐萌萌确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德莱文的前任长官,那个著名的处刑人,刽子手厄加特。
“认出我来了吗,小姑娘,”厄加特随意地把钉在锁链上还在痛苦地哭喊的人,扔进了自己身体里搅碎,
看到锐雯眼里的惊慌,他毫不在意地笑笑,“你所认识的厄加特,早已死去。”
“这里不欢迎你,厄加特,回你的沉钩去。”金克斯的话里有些压抑,李傲从没有和这样的她打过交道。
“混乱的祖安需要我来重新凝聚,既然你不愿意继承你义父萨尔科的意志,
那么就把它交给我,我发誓,我比你更爱祖安这座城市。”
沉钩是祖安矿坑里的监狱,用来关押危险度最高的犯人。
而沉钩的监守人,是一个名叫沃斯的女伯爵,喜爱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关押在那里的犯人。
这个女人经常奖励那些犯人们,用她的刀锋。
坑道里回荡着的惨叫声,和监狱里随意堆砌的尸块,让厄加特逐渐了解了祖安的奇观。
这座城市拥有某种特别的东西,某种非凡卓绝而且深入人心的东西,
即使是将死之人喷洒着鲜血的喉头,也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魅力。
厄加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他被带到了沃斯女伯爵的面前。他很害怕,怕她将自己彻底毁掉。
但随着女伯爵的刀刃切入他的血肉,厄加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饱经痛苦,
沃斯造成的伤痛根本不值一提。
“沉钩”让他变得更强大,远超出身为处刑人时的他可能想象的极限。
他终于明白了,祖安的秘宝就是痛苦。
他的狂笑把沃斯女伯爵赶回了地面,随后地底就开始被混乱所统治。
厄加特夺取了监牢的控制,他在全新的生存试炼中欣喜若狂。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脆弱的东西,于是就将它们替换成了搜刮来的机械部件。
这些零件原本是一些人生存下去的必需品,但任何必需之物都是痛苦之母。
“你知道吗,两位老乡,从诺克萨斯来到祖安,我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力量不是强者的象征,权利才是。”
敲你姥姥的,还老乡,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