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县。
唐火驱车,一路开到东山县城。
当看到陈大虎从奔驰车下来,鬼鬼祟祟走进一家宾馆后…
他便又启动汽车,去了县城最好的饭店,大吃一顿。
……
陈大虎住在宾馆顶楼8层的套间。
在泰依村守了20多天,又被唐火吊在房梁上两个晚上,他已然是身心俱疲。
在浴室的浴池里泡了个热水澡后…
吩咐前台,帮他去订了一桌外面。
在宾馆里吃饱喝足后,便早早的躺在床上睡去。
被挂在房梁上两个晚上…
本以为今天离开泰依村,跑到这个小县城的宾馆里,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直到凌晨1点…
夜深人静,唐火徒手攀爬上了宾馆天台。
然后从天台上一跃而下,直接跳进了8层套房的阳台上。
体型巨大的他,却灵活如狸猫…
跳到阳台,用硬纸片挑开窗户把手,期间悄无声息,没发出一点声音。
当他顺着窗户跳进套房里面,径直便来到了陈大虎的床边。
‘噗’的一声。
朝陈大虎耳下用力戳了一指,将其从睡梦中戳晕。
然后一把将陈大虎拎起来,抗在肩膀上…
又徒手从8层爬到了地面。
将陈大虎扔进悍马H2后座后,唐火驾车朝泰依村驶去。
被绑在后座的林小鱼朝旁边挪了挪…
撇了眼昏迷不醒的陈大虎,有看了眼唐火的后脑勺,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靠!
人家都逃到外县了,你还要给人家送回泰依村的房梁上?
夺笋啊!
山上的笋都特么让你夺没了吧!
……
清晨。
‘呼,呼~’
唐火的鼾声如雷,震的窗户玻璃都在发颤。
好吵啊!
陈大虎从睡梦中被吵醒,然后便觉得浑身冰冷,手臂发麻。
当他睁开眼睛一看…
自己怎么又又又被挂在泰依村家里的房梁上了?
而那位彪悍巨人,怎么又又又躺在炕上睡觉?
不…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自己明明是主宰东山县的宾馆套房里,怎么可能又回到泰依村呢!
呼…
吓死了!
陈大虎深吸了一口气,咧嘴笑道:“幻觉太真实了,我一定还没睡醒。”
他不愿接受现实,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然而…
闭上眼睛的他,听着熟悉的鼾声,脑子却越发的清醒。
我靠!
不会吧!
难道真的又回到了泰依村,被凶悍巨人给挂在了房梁上?
想到这…
当陈大虎再度睁开眼睛,确定这是现实,顿时便崩溃了。
“呜…”
干嘛呀!
老子都跑到外县了,还给我绑回来吊在房梁上,多大仇啊?!
想干嘛你又不说…
我跑路你还不放过我…
“呜呜…”
陈大虎崩溃痛哭,唉声道:“大哥,您到底要干嘛,直说不行吗?”
话音落下。
唐火打鼾声戛然而止。
他猛的睁开双眼,怒视着房梁上的陈大虎,“别特么打扰老子睡觉。”
说罢…
‘呼~’
震天响的鼾声再度响起。
陈大虎本来悲愤欲绝,涕泪横流。
听到唐火不耐烦的警告后,瞬间便闭紧了嘴巴…
生怕不小心发出声音,吵醒那个大恶人。
……
直到上午8点,唐火才伸了个懒腰,从炕上翻身坐起。
昨天杀的那头猪,还剩了些猪肉在锅里。
唐火完全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
光着膀子露出大片纹身,自顾自的去厨房架起柴火,将锅里的肉热一热。
然后又将农村灶台的大黑锅搬到炕上,大口大口的吃肉。
“大哥,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陈大虎崩溃道:“您提个要求行不,我都同意,您说话呀!”
“嗝~”
唐火打了个饱嗝,边吃边若无其事道:“听说你特么把泰依村的房子都租下来了?”
“大哥,我马上退房,不租了…”
陈大虎求生欲极强,顺着唐火的话说道:“林氏集团想拆就拆,我绝不阻拦…”
他是真怕了。
若是继续阻拦林家拆迁,恐怕自己早晚被吊死在这房梁上。
什么钱不钱的…
跟命比起来,啥也不是!
“不特么拦着拆迁就行啦?!”
唐火捡起一根猪骨头,用力一捏…
骨头顿时碎成了粉末。
“大,大哥…”
陈大虎哀求道:“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您说呀!”
“今天中午之前,把全村的拆迁合同给老子签好,送过来…”
唐火不疾不徐道:“办不好这件事,老子挖个坑活埋了你。”
“是,是是…”
……
陈大虎从房梁上下来后,连忙开车去到位于市区的林氏集团总部。
求着林天成把拆迁合同给他印好后…
又连忙跑回泰依村。
召集全体村民,求着大家在合同上签字。
……
中午,唐火拿着签好的合同,开车返回市区。
车上,将合同递给林小鱼后,说道:“700万什么时候给老子?”
林小鱼已经被饿的奄奄一息,虚弱道:“火,火哥,去林氏集团,马上就能给您钱啊!”
感觉快要被饿死的他…
甚至在听到700万后,连质疑都懒得质疑。
多给几十万就多给几十万吧。
能快点回家,不被饿死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