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的爹?
那位好色和尚,不可不戒?
李牧的手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他并没有收起飞刀,冷冷的盯着对方,“你说我玷污你女儿,什么意思?”
“我……”
不可不戒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是为了宝贝女儿出气吧?
之前他见过仪琳一面,那宝贝女儿是茶不思饭不想,若非是几个老尼姑照看,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被田伯光掳走之事。
不然的话,他又不是什么恶人,何必要苦苦折磨田伯光?
方才见田伯光扬言李牧就是其中一人,他心里还窃喜,总算是能够出口恶气。
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是最近江湖上大出风头的李牧?
击伤余沧海,让四大名捕无功而返,击退归海一刀……
论起实力,他比归海一刀还略有不如,万一李牧起了杀心,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戒和尚看了眼李牧,心底里轻叹了口气。
“我女儿仪琳,嗯……有些话想和你说,所以我想带你见他。”
不戒和尚胡诌了个借口。
李牧怔了下。
当日他救下仪琳,那小尼姑的态度可不怎么好啊。
难不成是知道误会了他,打算开口道歉?
李牧神色渐缓,看了眼不可不戒,撤回内力,收起了飞刀。
“那小尼姑知道错了?她在哪?”
“我那女儿如今正跟着那群尼姑前往衡山城。”
眼瞅着李牧收起飞刀,不可不戒摸了摸光头,暗自松了口气,“我也打算去衡山城,不如咱们一起?”
“一起么……”
李牧眼睛眯起,思忖了起来。
刘正风金盆洗手在即,得到消息的江湖中人的确不少。
估摸着接下来,衡山城必定鱼龙混杂。
这不戒和尚也算是个高手,若是能结伴而行,或许能少不少的麻烦。
一念至此,李牧缓缓点了点头,“也好,那咱们就结伴而行。”
不戒和尚笑了起来,心头却是感慨了一声。
之前他还奇怪,为何女儿会茶不思饭不想,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些许原因。
“这李牧长得倒是真俊啊,功夫又好,配我那宝贝女儿倒是够了,只是这名声不太好听啊。”
不戒和尚摸了摸光头,嘀咕了一句,“也罢,先把这小子哄到衡山城,等见了闺女再说!没准……还能成一桩好事呢。”
他笑呵呵的朝前走着,用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在李牧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李牧是被这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还以为这大和尚有什么不良癖好,急忙加快了脚步,坐在了木车上。
不戒和尚紧随其后,也是一屁股坐了上去,旋即提起皮鞭,凌空甩了一下。
皮鞭爆发出了一阵霹雳之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不戒和尚的咒骂。
“姓田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拉车!”
田伯光的脸色顿时一僵。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当初他是掳了那小尼姑,可也没做什么啊。之后是这李牧接的盘!
现在倒好,怎么这李牧屁事没有,反倒是跟个大爷一样坐在车上,他就得当牛做马的拉车?
田伯光哀怨的看了眼李牧,然而李牧仿佛是没看见,径直躺在了木车上。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不然的话,爷爷的皮鞭可不长眼!”
不戒和尚又是咒骂了一句,再度挥舞了下皮鞭。
田伯光的身躯哆嗦了一下,却是不敢耽搁,咬紧牙关拉动木车。
相比较之前,他的速度更慢了一些。
毕竟之前仅仅只是个不戒和尚,如今却是又多了个李牧。
“这两个混蛋!待到日后我翻了身,一定给你们好瞧!”
田伯光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脸上不敢表露丝毫,老老实实的前行着。
木车再度前行,不戒和尚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李牧。
“大侄子,你最近在江湖上的名头,我也是听说了,响亮的很啊。”
李牧躺在木车上,扫了眼不戒和尚,没有说话。
不戒和尚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道:“只是你个大老爷们,顶着个采花贼的名头,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啊,男子汉大丈夫,总得是顶天立地的不是?”
“冒昧问一句,大侄子,你和宋王朝的那郡主……真没发生什么吧?”
这大和尚,怎么这么八卦?
李牧眉头皱了皱,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真和那郡主有什么,你觉得那小尼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没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不戒和尚讪讪了笑了一声,摸了摸自个的光头,又是道:“我和宋王朝呢,也有点关系。不如我搭个线,让人帮你作保,你和那郡主讲清楚误会,如何?”
这话一出,李牧顿时一怔。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大和尚这么好心,难不成有什么想法?
似乎是看出了李牧的诧异,不戒和尚笑道:“我这也是为了我那宝贝女儿嘛,你顶个采花贼的名头,你不在乎,可我女儿不行,你说是不是?”
李牧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拒绝不戒和尚的好意。
“若是真能够和那位郡主讲清楚误会,那再好不过。”
“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不戒和尚拍了拍胸脯,“我好歹也算是少林弟子,宋王朝多少得给点面子,就算我不行,我也会找师叔出马。”
不戒和尚正说着,木车陡然停了下来。
这让不戒和尚有些不满,扭头咒骂了起来,“田伯光,寻死不成。”
“大爷,您看前面。”田伯光苦笑了起来,急忙指了指前面。
李牧也看了过去,顿时一怔。
却见前方,满地狼藉,尸体遍布,显然刚刚发生过一场血战。
而在诸多尸体中央,一名少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身躯微微颤抖,似乎陷入了昏迷。
这少女,李牧并不陌生。
正是之前在小城之时,曾经跟随在曲洋身边的那位。
疑似日月教圣女,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