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居听着老朋友的话。
心中暗暗点赞。
这话说的很正确。
中年男人一时语塞。
沉默下来。
旁边的年轻小伙儿开口说道。
“两位道长不要生气,我们也只是按流程走,让张启缘道长过去,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没其他的意思。”
张闻居板着脸,接过话。
“很多人当时都在场,你可以找他们回去了解情况。”
“为什么要点名找我徒弟?”
“别搞错了,他是现场潜在受害者之一,不要拿对待嫌疑犯那套来对他。”
话音刚落。
一阵拨浪鼓声,传进接待室。
张闻居朝着鼓声的方向望去。
心里纳闷。
这是谁啊?
在这里玩拨浪鼓,不知道这里是接待室吗?
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回过头。
吓了一跳。
接待室内的其他三个人。
眼中饱含泪水,仿佛正在经历人生中的悲欢离合。
这三人,憋红了脸。
咬着牙,挣扎着。
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但是。
眼泪出卖了他们。
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睛,开始不断地从脸颊滑落。
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这泪痕好像诉说着,他们不堪回首的伤心事。
三分钟后。
他们许是挣扎的太久,累了。
三人决定顺应天命。
放纵自己。
“嗷,嗷......”
两位刑事局工作人员,扶着椅子,先哭出声。
他们伤心的样子。
让人不忍直视。
“哇......”
刘道长也哭出声来,泪水连着鼻涕,挂在脸上。
张闻居一脸嫌弃,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哭?”
“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就好,这哭的跟上坟似的。”
“刘老道,你哭什么?上无父母,下无妻儿,孤单几十年了,你还有伤心事?”
刘道长接过纸巾,擦着脸。
蹲在地上。
“呜呜呜,你给我滚,呜呜呜,不会说人话。”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呜呜呜,为什么哭,呜呜呜。”
“就是忍不住想哭,呜呜呜。”
张闻居突然想到什么。
向门外走去。
走出门,便看见小道童在玩拨浪鼓。
他好奇的上前询问。
“你这红色拨浪鼓哪里来的?以前没见过啊。”
小道童用力的摇着拨浪鼓,嘟着嘴。
“这是师兄送我的法器,叫大哭鼓。”
“摇响它,附近的人就会狂哭不止,除非我停下来。不过,对咱们龙虎山弟子无效。”
“这两人居然想抓我师兄,让他们哭个够,哼。”
张闻居听着小道童的话。
又惊又喜。
甚至有点想笑。
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笑出声。
这拨浪鼓,好东西啊。
效果不错。
里面那三个人,哭的惨不忍睹。
可是,这样哭下去。
他们应该会哭晕过去。
“好了,徒儿,停下来吧,他们知道错了。”
“刘道长,有些无辜,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
小道童点点头,不再晃动拨浪鼓。
接待室里的哭叫声。
立刻停了下来。
张闻居看着拨浪鼓,眼睛都都直了。
刚想开口。
小道童急忙把拨浪鼓揣进怀里。
“想都不要想,窗户都没有,别说门,这是大师兄送我的,你想要法器,去问大师兄。”
说罢,便跑开了。
张闻居嘴角抽搐,还是这小家伙了解自己。
还没开口,就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摇着头,叹口气,回到接待室。
接待室内三人。
此刻,已经恢复平静。
不过,从几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
他们羞愤至极。
两位刑事局工作人员,匆匆打完招呼。
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只留下刘道长。
坐在椅子上,涨红了脸,瞪着张闻居。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哭成狗,而且无法控制,停不下来。”
张闻居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怎么知道你们为啥哭?我又不是医生。”
刘道长质问起来。
“别装傻,他们两人也许猜不出来,但我敢肯定,我们哭成这样,与门外的传来的拨浪鼓声,脱不了干系。”
“说吧,这种东西,你肯定是没实力做出来的,是不是跟张启缘有关?”
张闻居有些意外,这老道平时没这么聪明啊。
这是哭觉醒了?
“咳,咳。”
“你知道就好,别大声嚷嚷,这是启缘送给林岳的法器,叫大哭鼓。”
“效果如何,你最清楚。”
刘道长大惊,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法,法器?”
“你这大徒弟简直是神人!”
“他有送你法器吗?拿出来看看。”
张闻居装腔作势的说道。
“改天吧,他送我的法器,我没带在身上。”
“我累了,先去休息会儿,你去收拾一间空房出来,自己住。”
刘道长见状,只能点点头,去忙自己的事情。
张闻居走出接待室。
望着天空,暗下决心。
就算豁出老脸,他也要开这次口,问问大徒弟。
还有没有其他法器。
能不能送自己一个。
他要拿来当镇观之宝。
这可是真正有法术效果的东西。
......
江东市。
一辆警车行驶在环城高速上。
两位刑事局工作人员,坐在车里。
中年男人接完电话,叹气道。
“以后龙虎山的事情,不用咱们江东市刑事局管了。”
“老大刚才打来电话,京都市的超自然现象研究局,准备接手。”
年轻小伙儿开着车,回应道。
“刚才咱们哭的很离谱,我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彻底。”
“难怪超自然现象研究局会介入。”
“这个机构是传说中的749局吗?”
中年男人出声训斥。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开你的车。”
年轻小伙儿耸耸肩,不再说话。